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是高青垒熟悉的刘青的模样。至于在下面的锁骨、胸部、腰、臀部……这高青垒就不知道了。但是，刘青的皮肤颜色高青垒还是知道的，这个女人的皮肤很白，而刘青的皮肤黝黑，不相符。

“为什么会那么像？”刘澎和周运蓬凑了过来。

“她就是！”刘小文吼了一句，随即也抓起了最近的一个女人。“青青在哪里？！”

“可是她很白啊。”高青垒反驳道。

“可能p过。”

女人：“谁是青青啊……”

“胸部也可能p过。”周运蓬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

“阿姨。”高青垒抬起头，看向那群差点被刘小文和刘传树折磨疯了的女人。

“叫姐姐~”听见高青垒的声音，剩下的两个女人连忙松开了扯着刘传树和刘小文的手，抛下了她们的两个同伴，立马向高青垒他们三个抛起媚眼。

“我们想要她。”高青垒指着传单里的女人。

“哎哟~~”两个女人分别浮夸地各打了一下高青垒和周运蓬的胸口，“那想要我吗？”

高青垒和周运蓬立马退后了一步，伸出五指，连忙摇起来。嘴角赶忙堆起一阵又一阵的微笑。

“我们只要她。”

“眼光真好，帅哥就是不一样。她可是我们店里新进的小花旦噢~”两个女人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腼腆。

“怎么样才可以见到我女儿？！”刘传树终于松开了手。

“去我们店呗。”

“带路！”

“首先要收手机。”面前的四个女人嘟着嘴，露出掌心。

刘传树和刘小文迫不及待，立马把手机交到了他们手上。刘澎和周运蓬目瞪口呆，眨巴起眼睛。

“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们的手机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那你们要不要见，女，儿？”

说话的女人吹出了一口气，高青垒以为会闻到廉价香水似下水道的味道。但是，并没有。只是，鼻子的毛一阵骚动，高青垒强行把蠢蠢欲动的喷嚏堵了进去，救了女人的脸一把。

“快点~唔~”

“哦……”高青垒递上了手机。反正手机里也没钱，照片里也都是别人的自拍照。

高青垒的朋友，似乎都喜欢用高青垒的手机自拍，尤其是张嘉颖和余千宇。高青垒的手机照片不到五十张，其中三十多张都是张嘉颖和余千宇他们俩分别和其他人的自拍照。剩下的二十多张，是潘景豪、邓雄充、佘偕震的照片。五十多张，没有一张有是高青垒自己的身影。

周运蓬和刘澎瞄了几眼高青垒后，犹豫之下，也交出了手机。

“我可以先发个信息给我女朋友吗？”

“他——”女人按顺序指着刘澎、刘小文和刘传树，“就可以。你们——”女人又指着高青垒和周运蓬，道，“不可以。”

“我觉得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刘澎撇着嘴。

“爸爸没事的，女儿们等一下来安抚你。”

刘澎连忙摇头，道：“我还单纯，生孩子这种事情太复杂，不适合我。”

高青垒裤袋空空荡荡。高青垒把双手彻底伸进裤袋里。他们，四个未成年人和一个男人，就这样跟着四个不明来历的女人，走进了一条小巷。小巷是背光的，前面黑乌乌，后面光亮亮。

高青垒回过头，一个男人暗自把地上所有的传单都捡了起来，挟在腋下，悄然离去。

高青垒扭回头，跟着她们继续走着。小巷便变得愈来愈大，愈来愈深，把光线和声音都淹没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