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子龙的家中,十几个当代的年轻的俊杰,汇聚在一起,商议着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这十几个人,组成的一个新兴的组织,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能影响万世。
于成龙提出的舆论造势加确切的行动,完全符合理论派的想法和行动派的想法。
“大家觉得于兄的提议如何?”陈子龙向大家问道。
“想法是完成可行的,但是我们在舆论造势的时候,会不会被朝廷干涉?若是被朝廷知晓不会被阻挠我们?”有人问道。
“朝廷尚且自顾不暇,如今阮大铖、马士英等人焦头烂额,恐怕无暇顾及我们。朝廷纷乱,也正是我们崭露头角的时候!”陈子龙说道。
“陈兄说的挤对,此时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希望各位莫要畏手畏脚,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天下,党争之祸,必须清楚。在场的各位,都是在年轻士子群体中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只要各位发展散播影响力,定然能影响一批士子,虽然短时间内不能见成效,但是十年、二十年后就是我们收获成果的时候,这段期间,还望诸位不忘初心!”徐孚远对众人说道。
“那么撰写文章之事就由陈兄以及于兄等人负责吧,此文章务必要与留都防乱公揭要更能直戳人心,让阮大铖等人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崛起!”徐孚远说道。
“徐兄放心,阮大铖的罪点我们都一清二楚,朝廷许多明眼人都是一清二楚,我们所做的只是让许多不明真相的士子以及百姓知道,从而造势,这点不难!难得是,我们如何让其他读书人和我们一起,去皇城宫门口进行请愿示威!”陈子龙说道。
众人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后,陈子龙站出来提议道:“既然我等十几人有一个共同目的,都是兴趣相投,不如我等创立一个学社组织,也好对外有名!”
这个提议受到了众人的赞同。
众人纷纷献计取名,徐孚远说道:“我们的现在应当还是以学社命名,比较我等都是士子,若是取一个其他名字,恐为他们把柄,为人诟病!”
“徐兄说的是,既然学社命名,那就很好取了,不如就叫江南学社,诸位以为如何?”陈子龙说道。
徐孚远点头道:“江南学社确实算是一个好名字,但是却不能能点出我等汇聚在一起的主题,各位不妨都献言!”
陈子龙沉思,继续想着这个名字。
其他众人都纷纷出言,但都不尽如人意。
最后于成龙说道:“要点出主旨的话,就显得我们成立这个学社的目的是为了清除我们升官发财的阻拦,但这并不是我们主旨。我们汇聚在一起的目的只是为了平息党争,所为还不是为了国家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诸位所学,都是为了创造出一个崭新的时代,让百姓安居乐业,将来所开拓的定然是一个新时代,不如我们就叫新民学社!”于成龙说道。
“诸位以为如何?”陈子龙看向众人,询问道。
“新民学社,很好的名字,即表明了我们这是站在百姓的一边,又表明了我们想要平息党争,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我觉得很好。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可以用这个名字!”
“对,很不错!”
众人纷纷附和,陈子龙和徐孚远对视一眼,徐孚远说道:“那既然大家都认可,那就取于兄所取的新民学社。在场的诸位,今后就是新民学社的第一批学员,愿诸位今后还多多引进与我等同仇敌忾,兴趣相投的年轻俊杰。
不过我觉得我们这个学社也应该顶一个标准,凡是年纪未满十五周岁的具都不吸纳,年满三十五周岁的同样不吸纳。虽然我们在场的许多人都已满三十五周岁,但第二代成员开始,都不在吸纳十五以下,三十五以上的成员。以后成员凡是满三十五,自动退出学社,诸位以为如何?”
“这是为何?”有人问道。
“因为这个年龄段的人思想成熟,善于思考,不会人云亦云,在智商方面是趋于成熟的状态,而且也善于接纳新鲜事物,不迂腐。而过了三十五岁这个年龄,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总会安逸现状,不思进取,无法接纳新鲜思想。各位,有时间不妨多去秦国公在南京新创立的图书馆中多看看其中的书籍,图书馆中许多西方学问,无不冲击着我们所学的儒孟学说说的都很有道理,我也深以为然,所以我觉得如今世道,我们不单单只放眼华夏,应该放眼世界。这个世界上, 不单单只有我们大明,在大明之外的文明,有许多文明和我们大明不相上下,更有的不管是思想还是学识,都或许已经远超我大明了。所以我才建议,以后我们的成员,不再吸纳三十五岁以上的成员!”徐孚远说道。
“徐兄,此事我觉不妥,不如暂且搁置,我们以后再商量?”陈子龙思索片刻,觉得此事是徐孚远太过于偏激了。
徐孚远也不再做争执,点头道:“不急,以后在商议也可以!”
……
南京城中这十几个士子的聚会,在历史上,却被大书特书,陈子龙的那个院子,更是在后世被复原出来,立上了这十几个年轻人的正在商议时期雕塑,为后人所崇敬。
秦义对这一切都毫无知情,若是知晓未来,恐怕会对这个组织,进行一番打击,让他们无法成立吧。
秦义现在这个时候,正在为史可法的两个侄子的失踪,焦头烂额。
两人是在杭州失踪的,距离南京很远,秦义又不能亲自去调查,间谍司虽然在全力调查,但是并不能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对方做事做的很是隐秘小心,就连间谍司也找不出痕迹。
“很有可能,这两人已经落入了马士英的手中,根据我们对两人的性格调查,其中史玉麟,性格老实,不善言辞,但不是意志坚定之人,只要严刑拷打的逼迫一番,让其污蔑叔父史可法,具有八成的可能。另外一个史玉麒性格虽然吊儿郎当,但也是意志不坚之人,同样受不的酷刑,一番逼迫之下,污蔑亲属之事,同样干的出来!”陆飞说道。
“间谍司可有查出踪迹?”秦义问道。
“暂时还没,并且我们监控了南京各城,也没看到这两人被押解进城!”陆飞说道。
“南京城进入的人每日数十万,想要盘查也不可能,况且秦淮河以及长江,每日进出的船只都是许许多多,想要彻底的监控不可能,现在只严密的监控阮大铖、马士英三人的府邸吧!”
“属下遵命!”
今日距离刘宗周开堂审案,还有最后一天,明天不出意外的的话,三司会审就要进行了。
这几天中,马士英阮大铖等人并没有动静,但是这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不过中午出现了一件事,确实让原本平静的南京,一下子炸开了,南京街头各个人流比较大的街头,出现了一封由南京许多有头有脸的士子联名所写的一封文章。
这篇文章贴在南京的许多街头,一时之间,许多读书人、百姓纷纷知晓了内容,并且引发轩然大波。
“北疆沦陷,山河痛泣……陛下登龙庭,江南奋起,忠志之士血战与外……大铖以党起,霍乱朝纲……东林自万历为祸,实在害国害民……”
秦义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南京街头出现的这些告示的内容,间谍司的士兵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些告示撕下来呈交给了秦义。
这篇文章中,痛陈了阮大铖马士英等人的罪过,文章中更是要求朝廷立即处斩阮大铖马士英等人,而在文章的最后阶段,又陈明了东林党从万历年开始一直到天启、崇祯时期,一直是朝廷党争的根源,若是朝廷平稳,必须要让东林消散。
这篇文章在最后,引经据典,说明了党争的危害,更是说北都沦陷,党争之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是朝廷再继续党争,离灭亡定然不远。
秦义看完了整篇文章,对陆飞问道:“在这上面的署名的人,都派人保护下吧!我记得这些人其中有好几个曾经都是东林之人,现在居然站出来痛说东林之害,也算是迷途知返,很不错!务必要好好保护,不能让他们为阮大铖集团以及东林集团所害!”、
“将军,我总觉得这些人是带着目的性来的,他们所做不是过投机取巧,为日后搏一点政治资本!”陆飞说道。
“不要在意这么多,就算他们是为了政治资本,现在既然站在我们这一边,那么就不能让他们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你派人去保护这些人吧,都是年纪轻轻的士子,敢站出来,数为不易了!”秦义说道。
阮大铖集团和东林集团,几乎瓜分朝廷,这些年轻人没有任何根基,敢站出来抨击两个集团,勇气可嘉,这也给了秦义一个很好的机会,秦义没有理由不给他们提供安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