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槐大骂了一声他娘的, 这次敌人看来点子硬啊,一个照面便砍了自己的十几人,洪槐终于意识到这次对手是不同寻常了。
“不同寻常也要杀,真以为二十万是很容易拿的啊!”洪槐安慰自己,同时他已经冲进了战场,与秦义的人马厮杀到了一起。
混战爆发,这四十多人是秦义兴明营的精锐,也是三大营中最善战的士兵,他们都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人,从小就习武的存在,经过一段时间磨合训练的他们,此时在战场上是如鱼得水,一个个一边巧妙的一刀刀砍翻敌人,然后一边轻松的躲开敌人的进攻。
洪槐见自己带来的人不断的倒下,而秦义人马却鲜见倒下的,一个个都是杀的欢脱,洪槐知道若是在这样下去就会要输了。
“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秦义砍了他的头颅即可,其他的就可以不用管了!”洪槐当即下定决心,在战场上寻找秦义的身影。
秦义的画像洪槐看过,秦义的样貌他已经熟记于心了,再加上秦义的几个特征很容易找出秦义的。
果然扫了一圈战场,洪槐就发现了秦义,凶悍的黑色长刀,娴熟的武艺,凌厉的攻伐方式,秦义的身影在战场几乎是鹤立鸡群,在他的刀下,自己曾经那些凶悍的部下,难有一合之将,如同被秦义切菜一般,一刀剁翻在地。
洪槐捡起地上遗落的神臂连弩,对着正在厮杀的秦义就是一顿狂射。
神臂连弩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在秦义的耳边响起,秦义知道发射神臂连弩的人距离自己并不远,没有回头看的机会,秦义的身体几个闪避,可还是被一支箭矢给划破了脖子。
秦义摸了摸脖子,手一下就被染得殷红。
伤口不是很深,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肉,没有伤及自己的血管脉搏。
“他娘的,阴沟里翻船了!”秦义舍弃了自己的对手,凌空飞起扑向了那个手里还拿着神臂连弩的大胡子。
秦义的定业刀毒蛇一样的平着刺向洪槐,洪槐将按着神臂连弩又是几梭子,可惜里面的箭矢没有了,极致发出来的箭矢全被秦义给多了过去了。
将神臂连弩朝着秦义奋力砸去,秦义定业刀将它劈成了两半。
这也为洪槐争取了时间,他的铁刀已经砍向了秦义,洪槐听说过秦义的威名,但是他对自己的武艺有着信心,所以才敢如此直接朝着秦义杀去。
秦义暗暗叹这人好大的胆子,身形瞬间稳住,黑色的定业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秦义一个刀花,虚晃一招,击向洪槐的右侧,洪槐大喜,刚一开始秦义怎么就露出了破绽,他也不多思考计较,避开秦义这一招,直接向秦义的脖子砍去。
秦义嘴角出现一抹冷笑:“蠢货!”
洪槐见到这一抹笑容,心中一惊,有鬼?
定业刀刚才那一招完全是虚的,秦义化劈为削,一蓬血花飞溅,洪槐的右手已经分离了他的身体,右手上抓着的铁刀也是啷当一声掉落在地。
洪槐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哀嚎。
秦义上去直接补了一刀,这个杂鱼秦义可没有意识到他是这几百人的统领。
战斗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完结了,秦义这边伤了十几人,并没有出现死亡,而敌军则是被杀了百余人,逃了几十人,另外有二十多人投降被生擒了。
这是刺探营和苍龙营的首次胜利,虽然两个营现在加起来也才四十多个人,但是首次上阵杀敌,便歼敌一百余,而自身没有损失一个,基本上和秦义预想的情况差不多。
朱由菘看到战事已经结束了,上前来谢道:“多谢将军了!”
“殿下不必感谢,这伙人不知道为谁而来,待我审问一番!”
“不管是为谁而来,反正将军和将军的部下,保护了我的性命,这是绝对要感谢的!”朱由菘说道。
二十几个俘虏,范建早已经在审问了,这些人都是老油条,知道若是轻易的说出来,肯定会被杀,还不如咬紧口和秦义谈谈条件。
“不说也是死,你们可要考虑清楚!”范建威吓着说道。
“我们只要求将军,我们说出幕后的指挥者后,将军能放了我们!”有士兵壮胆说道。
秦义走过去,定业刀上还滴着鲜血,让这蹲在地上的几十人惊恐不已。
“你们中谁是统领?”秦义问道。
一个士兵指了指洪槐的尸体:“被将军给杀了!”
秦义皱了皱眉头,这样的杂鱼也是统领?
把目光看向这二十几个俘虏,秦义继续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可以说,但是请求将军在我们说出来之后,不杀我们!”
秦义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们!”
众人都听说秦义的威名,知道秦义这样的人不屑于对他们这群小卒子撒谎,其中有人对秦义说道:“我们原是诚意伯刘孔昭部下,前几天刘孔昭找上我们的统领,出二十万两银子买将军的人头,我们昨日见将军带着几十人出城,认为这是好机会,于是就在这里埋伏将军!”
“哼哼,原来是刘孔昭,看来他意识到是我废了刘成,这次回去,要彻底解决刘孔昭!”秦义心道。
“放了他们!”秦义一挥手,二十几人听闻大喜,全部跪伏于地:“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给秦义磕了三个头,众人一哄而散。
“居然是诚意伯派人谋害将军!”朱由菘惊讶道。
“卑职和诚意伯素有恩怨,这次倒是让殿下受了无妄之灾了,让殿下受惊了!”
秦义心中泛起一丝冷笑,刘孔昭啊刘孔昭,你怎么也不到,未来的皇帝就在我的队伍中,就算我不收拾了,你今天派人来刺杀,差点杀了朱由菘,日后朱由菘登上帝位,朱由菘也会借机会收拾你的。
检查一番伤兵的伤势,并没有受什么重伤的士兵,只需要包扎一番还是能继续赶路,明天到达南京接受治疗也不会迟。
不过秦义还是低估了他们,不少人撕下身上的布条,然后用随身携带者的酒壶里的酒洗了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瓶瓶的药粉倒在了伤口上。
范建看出了秦义的疑惑,解释道:“都是些江湖人,天天都是刀口上舔血的,都会一点治疗伤势的医术,身上也常备着金疮药!”
秦义笑了笑:“让兄弟们包扎好了之后,休息半个时辰,然后马上赶路吧!”
趁着这个时间,秦义也处理了下脖子上的伤口,伤口没有大碍,只是简单的包扎之后便可以了。
半个时辰以后,几十人又踏上了回南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