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生说话的时候声音轻柔,脸上甚至带着笑。
就像在哄一个偷了糖果,让她把糖果交出来的孩子一样。
“我不知道。”
“我收到一条信息说你约我在一个巷子里见面,我按照地址找过去,刚到那里,只感觉身子一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的时候在一个黑屋子里,有好几个人进来对我拳打脚踢,我拼命叫救命,但没人理我。”
“后来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医院。”
木安雅把自己遭遇告诉木安生。
她没说太仔细,她的遭遇就像一场噩梦。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没报警,我妈说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万一传出去,会影响公司的声誉和我的名誉,以后我会嫁不到好人家。”
木安生震惊。
女儿被人伤成这样,苏漫雪竟然先想到的是身外之物。
真想问问她,木安雅到底是不是她女儿。
“安雅,你怎么想的?想息事宁人,当做什么没发生?还是想报仇将坏人绳之以法?”
木安生不管苏漫雪,只想知道木安雅的想法。
如果她和苏漫雪想法一样,那她不会多管。
不过这个窝囊朋友也不会要了。
木安雅死死攥着被子,咬牙切齿:“我想报仇,可是我连是谁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木安雅说的很无力。
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起来。
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
最亲的妈妈知道她受伤后,没有安慰,只有谩骂和指责。
就在妈妈骂她的时候。
她在想,如果直接死在小黑屋里该多好。
这样就不用承受这么多了。
木安雅哭的伤心,木安生陪着她说话。
等木安雅心情好些,木安生离开病房。
出病房,木安生脸上的笑渐渐隐下去。
欺负木安雅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木安生要到了给木安雅发信息的手机号。
手段真高明,知道木安雅信任她,所以就冒用她的名义发信息。
手机号已经销毁,什么没查出来。
回学校门口,乘坐出租车,重复那天木安雅去城郊小巷子的路程。
小巷子附近根本没有摄像头,而且人很少。
至少木安生来到这里半个小时没见到一个人。
小巷子四通八达,通往好几个主干道。
关木安雅的房子不知道在哪里。
一时无从查起。
侵入系统调查那几个时段的车辆。
幸好人不多,总共调查出一百多辆车。
一个个查,最后找出一辆套牌面包车嫌疑最大。
有了目的,也就好行动了。
木安生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放包里。
夜黑风高,头顶乌云涌动。
一处酒吧后的巷子里,三个男人相互搀扶着嘴里说着荤话。
“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小姑娘身子又滑又嫩,要不是雇主有命令,我非得玩儿上一天一夜。”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啊,我也想,她叫救名的声音,又软又酥,叫的我的心啊,那叫一个痒。”
“几个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很好玩儿?”
森冷声音从前方传来。
三人抬头,前边站了一个少年。
头上戴了卫衣帽子,脸上还有口罩。
他们看不清脸,只看到一双晶亮满是杀气的鹤眸。
少年不高身板纤薄,双手抄兜站在那里,愣是他们三个人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他们是三个人,而少年只有一个。
一起打他一个还打不过?
其中一人道:“好狗不挡道,赶紧滚。”
木安生迈步向前,走到三人面前,淡声道:“狗子,怎么还不滚。”
“草!你说谁狗子呢?找……”
死字还没说出来,木安生伸手捏住他下巴,只听咔啪,男人便说不出话来了。
接着抬起他胳膊,一阵脆响后,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木安生笑着拍拍手:“卸人真好玩儿,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看上去是个男人,偏偏笑起来声音比女人还娇媚。
剩下的两人,头皮发麻,腿颤抖着让开路:“大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走吧。”
“还没玩儿够呢,怎么可以走。”
木安生冲男人笑笑,抬脚踢向那男人的小腹。
男人倒飞出去,噗通摔在地上,听动静摔的不轻。
另一个想跑,木安生唇间扯过讥讽的笑,扣住他肩膀,用力,胳膊垂下,无力的晃荡着。
抬腿揣向他腿弯处,男人跪在地上。
“这大哥,我们不是有意冒犯你,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男人吓哭了。
木安生眼里露出鄙夷:“真没出息,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再哭鲨了你!”
“好,好,我不哭了。”
“想让我放过你们也行,告诉我是谁让你们绑架木安雅的。”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男人摇头。
看他眼神慌乱,很明显在说慌。
木安生笑眯眯捏住男人卸掉胳膊的袖子往上拎。
“唉,真可惜,好好的胳膊有人不想要,要不我给你彻底弄断吧,这样你也许能成为像杨过那样的大侠,小龙女住在墓地,这样我好事做到底,给你挖个坑,再填点土。”
男人哀痛:“我说,我说还不行。”
“说吧。”
“是个女人让我们绑架的木安雅。”
“什么样的女人?”
“我们电话联系的,听声音有点像中年女人,她很奇怪,刻意嘱咐我们除了脸,身体要打一遍,头发要拔下三绺。”
这话听着特别有仪式感。
把他们打成这样,估计不会骗人。
那中年女人这样做为了什么?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胳膊都快疼死了,在这样下去非得废了不可。
“好啊,走吧。”
“谢谢大哥。”
男人站起,木安生抬脚踹他胸膛。
男人倒下后,继续踹,而且下了十足的力气。
第二天,一则街头垃圾箱惊现三名浑身是伤的男人冲上新闻。
这三名男人的头发被人薅光,惨不忍睹。
看完新闻,木安生疑惑蹙眉。
人是她打的,男人的头发太短,不好薅,弄了一点就放弃了。
那他们的头发是谁弄的?
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木安生心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