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觉得头大无比。
这个消息……让他怎么回?感觉怎么回都容易踩雷啊!
所他想后, 十分谨慎地回了一句:【身为朋友我要替小阳菜保密谈话内容的。】
对方回复地也很快:【没关系,我也能大概猜到了。】
……那你来问我干什么?!吓人吗?!——萩原研二内心忍不住吐槽。
不过很快他也就知了夏油杰这次询问的真正目的了。
【你的朋友中有个人喜欢阳菜姐吧?他有耳钉吗?】
……耳钉?
萩原研二有些纳闷,不过这个问题他倒是完可回答的:【没有啊, 怎么了?】
另一边, 到这个否定的答案, 夏油杰才觉得心中积累的戾气消散了一些。
但是他的心情并没有好上多少。
为……他大概能猜到, 现在的情况的话,无论他怎么做都是会拒绝的。只要宫村阳菜还坚定地想要维护两人的“姐弟关系”。
他的脑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绝对称不上温和的处理方法, 然后又将其一个个按下去。
不行啊……那样姐姐绝对会生气的。
没关系,既然姐姐答应过了,交男友的话绝对会先过自己的同的话……那可先按照她想要的方式来。
如果她的身旁没有其他的人的话, 他依旧可是那个最接近的人。
他就先如对方所愿吧……只希望,姐姐不要食言才好。
如果她食言了的话, 那他也有理由抛开顾忌,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了吧?
夏油杰垂下眼帘, 笼罩在阴影里的表情晦涩不明。
***
“啊——头有点疼……”可能是为想得有些多,我失眠了,到了三点多才睡觉, 但是生物钟又是在七点就醒来了。
我揉揉眉心, 没算继续补觉,直接起来了。
下楼的时候妈妈已在那里做早饭了,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鲜奶贴在额头上缓解一下自己头疼的症状, 还能听到妈妈在那里碎碎念着。
“怎么?头疼了?是不是昨晚回来的时候吹冷风了?最近也没好好休息吧?你没必要那么拼非要提毕业吧?”
我赶紧抬手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停——妈你再说话的话我的头要疼了……”
妈妈则是把煎好的秋刀鱼端出来, 语带不满:“那你也注点啊,别傻站着,去帮忙擦一下桌……啊,杰, 你也起来了?今天要回学校那边吗?”
“……”我微微偏头过去,站在我身后的黑发少年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起来都和往日无异,还伸手接过妈妈手中的盘:“我来帮忙吧。姐姐你是头疼么?还是先去坐着休息一下比较好。”
“……嗯。”在对方关切的目光中,我点了点头,转身去坐下了。
起来……的确没什么变化。
我的绪有些杂乱。在吃过早饭之后,头疼的情况倒是缓解了不少。
妈妈既然已负责了做饭,那收拾桌这种事情肯定就我们两个小辈来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杰忽然开口了:“阳菜姐不算戴我送你的礼物吗?”
我一愣,扭头他,张了张口,有些愕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怎么回答。
对方的态度一如往常,还带着点隐隐的失落似的:“阳菜姐不是明年就要去进入正式的司法实习了吗?所我还很用心地挑选礼物呢……毕竟等阳菜姐正式工作之后,这一类型的礼物就会自己买了吧?”
“嗯……”我回过神来,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为你送的太贵重了都不太敢戴了啊,万一不小心掉了我可要心疼死的。”
“那我送阳菜姐你礼物不就没有义了吗?”
“那我就留到殊场合再戴。”
对方忽然问:“阳菜姐是为昨晚我说的话紧张所想要避嫌吗?”
我:“……”所说——你这种话让我怎么回答啊!
杰则是盯着我片刻后,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嗯?”
“抱歉,我没想到阳菜姐你会那么紧张……你自己也说了是开玩笑的对吧?我还为不用解释的。”黑发少年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语气轻快,“阳菜姐可是我姐姐啊。”
“……臭小,你是在耍我吗?”我啧了一声,眼神不善地瞪过去,不过内心倒是一下放松了下来。
“谁让姐姐你之耍我的。”
“……哎?报复么?所你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报复么?我说杰你真的是学坏了啊——”
虽然觉得有些不爽,但是不得不说,这样一说开我反轻松了不少。
不过……之我决定的要注保持距离这点,我还是会好好贯彻的。
虽然其实也不用我去做什么……为圣诞过后,我这个准备提毕业的人压力一下就大了起来。
别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间了,哪怕是周末都是在图馆里和档案室里度过的。年参拜这种大事我都省了。
期间萩原倒是问过我这边如何,我回了一个“ok”的手势,没有多说,只是示他放心。
感觉他身为一个完的局外人还挺累的样,总觉得有些不好,等我空下来就请他吃饭吧。
松田的话倒是一直保持着从最开始就有的交流频率,平时依旧会和我发一些他们生活上的牢骚。我真的觉得,如果不是为我们两个都没那个想法的话,按照现在的相处模式,其实和交往中的人也没啥区别。
不过不是刚交往的那种,是交往三年了热情和悸动早就退却变成过于熟稔的朋友的类型。
但是及对方曾答应过假扮我男友,所我也决定了,如果等走入职场之后有人问到这个,就拿对方来凑个男友的数,免得自己毫无验的样导致一些不必要的人际关系上的麻烦。反正松田也不是拿不出手。
我还询问了一下对方这样做可吗,他也同了,并且觉得我这是好主也准备把我当女友凑数,及还又虚心地询问了之那个第三年的见异迁到底是什么设定、是否需要遵循这个。
我本来想说我就随口一说是那首歌的梗已,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补充细节可让故事起来真实可信,之后说不定有用,于是两人认真地探讨了起来,我还把称呼都换了直接喊阵平了,并且我们一致觉得既然是见异迁了,那就需要有个第三者。
然后我们试图把降谷零拉进来一起讨论这个故事细节。
只是降谷零听完了我们所说之后,觉得松田没救了、我最近多了已傻了还是多出去走走吧,并且十分冷酷地拒绝当这个第三者。
至于诸伏么……
诸伏景光:【零说阳菜小姐你最近压力大到神志不清了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地着这个,决定等我这边搞定提毕业的事情之后,就去和降谷零约架。
我默默地回复:【没什么,你让他给我洗干净脖等着吧。】
说起来……诸伏他是四人中唯一一个到现在还会用着敬称的呢。
不过对方倒是挺固执的,且还是又有分寸又固执。
值得一提的是,为一些旁的原我需要临时学一门乐器,诸伏景光自告奋勇教我能快速掌握的吉他。
我觉得别的不说,我这种一旦和异性有什么感情上的牵扯、那必定会从对方身上学一门技能走的动技能是绝对存在的了。
当然,对于这句话,我的室友铃木一叶的回应是一个愤愤不平的白眼:“你有那么多恋爱机会你居然还想着学习?!”
我立马认真反驳:“男人可能会背叛你,但是知识绝对不会好么!”
“哼!你休想用这种论调让我去学习!”
“……你倒是给我学习啊,你成绩再不行的话要留级了啊。”
铃木一叶理直气壮的:“我有在努力的啦……反正等小惠过来之后,我就可让他负担起考东大的重任,所我考差点没关系。”
我听得目瞪口呆:“那你好歹要撑到毕业吧!”
铃木一叶无所谓地摆摆手,凑过来八卦:“别管我了,你和诸伏交往了吗?你弟弟知这件事吗?”
“别扯我弟——”我皱起眉头,不算在这个事情上展开讲。
杰的话……最近似乎很正常。
一切就像是他刚上高专时差不多,除了会按照我给的课表过来旁听课、及会拿着一些问题来问我之外,在对我的态度上起来似乎没有区别。
之所说似乎……是为作为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并且关注对方那么多年的人,我隐隐有一些猜测。
我摸了一下自己脖上的项链,半睁眼铃木一叶:“你之不是说让我先斩后奏会好么?”
“那不是之感觉你正变态的时候的嘛!现在你已正常了,且有喜欢过其他的人了,证明你对你弟弟应该没有什么坏心。”
我:“……”
铃木一叶见我不说话,表情变得不确定起来:“没有吧?你的人性应该还在吧?”
“才没有!别说这种废话!”
“哦,既然你自己能控制住,你你弟弟也接受你喜欢其他人,那就没什么吧?不用先斩后奏,你交往了第一个把好消息分享给你弟弟不就好了?”铃木一叶说着还把自己买的蜜瓜递给我半个,上面已贴心地插好了勺。
我若有所地接过:“你说得对……”
不管杰是真的之只是开玩笑,还是发现我不可能答应就收敛心装作若无其事,这一招都可用……
铃木一叶盯着我半晌,忽然间大声:“啊——所你准备和诸伏交往了是不是!”
“还没确定呢——你安静点!”这个家伙这么一惊一乍的真的会让我质疑铃木财阀到底怎么走到今天的啊!
不过她倒是没说错,我的确有在考虑这件事。
尤其是……诸伏景光在情人节的一天晚上,和约定一样,和我再度告白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完对方的话之后,迟疑了片刻,决定摊开了说。
“那个……诸伏,我觉得你对我不够了解,其实我的性格有问题的地方挺多的。且是属于很多人都受不了的范围。”
【那阳菜你也需要给我一个了解这些的机会吧。】
啊……真的是固执类型的呢。明明起来挺好说话脾气挺温吞的样。
我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认真地回:“说实话我最近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且我筹备提毕业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心,我也觉得如果答应你了之后,我这个女朋友直接跟没交往一样也是对你的不公平。”
【……所阳菜你的是?】
“我们相处时间不多,我不确定对你的感觉是不是可变成对于恋人的喜欢,但是我觉得可试试……”我将之想好的话说出来了之后,人也一下放松下来,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来,下了决定,“但是——你不介再多等两个月的话,等我毕业之后,我们就交往吧。”
***
我觉得诸伏还是挺狡猾的,就好比他决定二次告白的时间点上来说,刚好明天就是情人节了。
不过我已提说好了为还没到正式交往的时间,今年情人节我也不会送他本命巧克力的。至于其他人的嘛……反正我提买好了一堆送给朋友算是了礼节了,也感谢其他人日常对我的照顾。
我将一堆巧克力摊在桌上企图分类——这一波是送法学部的同学们的,这一波是送野崎他们的,这一波是给女孩们的……啊,还有要给硝的。给硝的我还准备了酒心巧克力呢,为对方出乎料是个酒豪。
送的贺卡就写上“祝早日戒烟”吧!抽烟对肺真的不好啊。
及给诸伏的……唔,虽然明天也不会送本命巧克力,但是不是称呼上需要改一下?
我才将巧克力分到一半,就听到了开门声,我还愣了一下。
今天爸妈说是要出去过情人节根本不会回来的……我都是为之买巧克力的地址填错了,回来取明天要送的巧克力才回家一趟的。
我之也问过杰对方说不回……
“杰?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我面露诧异,站起来走过去。
现在是2月份天气还没有回温,对方走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几分寒,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甚至都不算掩饰自己的心情,进来后也只是轻轻地瞥了我一眼,微笑:“阳菜姐不想到我回来吗?”
“胡说什么呢?今天挺冷的,天气预报还说可能会下雪,你说你好歹穿件厚一点的外套啊。”我面露无奈,往厨房走去,“你先坐下吧,我去给你泡杯茶。”
“阳菜姐你在准备做巧克力?”
“一就不可能吧?我没那个精力——正在给所有的巧克力分类顺便有哪些人要手写贺卡。”
我端着茶出来,到杰正在那里我的手写贺卡。
“……杰,你在什么?”我将茶水放下。
对方抬眼过来:“阳菜姐你今年会送别的巧克力吗?”
……又来了,这种试探。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直说。
“今年我太忙了,不会送……但是明年就会了。”
“……嗯?”杰放下手中的卡片,笑了一下,语气温和,“是诸伏景光?他又告白了吧,姐姐你算和他交往?”
为什么会知……是上次听到了吗?这么远都能听到吗?
我皱起眉头,有些迟疑地回:“嗯……按照常理来说的话,是会的。”
“……如果我不同呢?”
“嗯?为什么?”我一愣,沉默了片刻后,用商量的口吻,“你们有什么误会吗?景光人挺好的……啊,你还记得你之夸奖过味不错的那个小菜吗?还是诸伏教我的……”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忽然冒出了一句:“阳菜姐,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什么?”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忽然识到这件事可能问题出在我身上,于是虚心求教,“有什么提示吗?”
对方这次没有回答,是在我说话的时候就走到我边上,抬手按住我的后脑,直接低下头凑过来吻了上来。
就像是……我曾有一次梦到的那样。
不对,比那次梦境里的还要夸张。
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抵着对方的胸企图把人推开,但是是徒劳。甚至为按住后脑连想扭头提结束这个吻都做不到。
考虑到这个确实存在的力量差距我也不指望在这点上成功挣脱了,只能在这一过于深入的吻结束后,用言语试图说服对方清醒一些。
“杰,你冷静点!我们可是姐弟……”我喘着气平稳着呼吸,抬手用手背擦嘴角。脑还是混乱的——哎?刚刚那个是提示?这是什么提示?
杰没有一丝躲避的,还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按住我,凑过来伸出舌尖将刚刚我嘴角边溢出的水渍舔舐掉,眸盯着我,慢条斯理:“嗯,是姐弟,然后呢?”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和态度是怎么回事?哎?我应该没有突然跨越到什么平行世界吧?我也没有突然丢失某段记忆之类的吧?
为对方过于自然,嘴角边的感觉还残留着,我说话都变得有些底气不足,讷讷:“杰,你这个行为已越界了……”
对方听了反笑了起来,反问:“哪里越界了?姐弟就不能这么做么?”
“……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啊!”
“那这么说起来的话……一直在越界的,是姐姐你吧?”黑发少年微笑着,手掐着我的下颌强迫性抬起,另一手松开手腕往下圈住我的腰强行搂进怀中紧贴着,凑过来亲昵地在我的嘴角边亲吻了一下,语气带着平静的质问感,“现在玩腻了就想单方面收手了么?”
“……我没有那种想法。”我深呼吸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平稳的语气,“杰,你先松开我。”
对方置若罔闻,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他碰过你哪里?”
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头大无比,也识到现在这个处境不仅相当危险且十分有问题。
总之……第一步,一定要先稳住这家伙。
“我们没发展到那一步……”我这也是实话实说,才刚刚说准备试一试哪可能直接跨幅度进展啊!
不过我这话似乎没有多少用,杰的表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是吗?我已不会相信姐姐的话了,还是我自己检查吧。”
……你想检查什么?
我已识到今晚这个事情已彻底脱离掌控了,一时之间大脑都一片空白,只能依靠本能下识地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语气放软,商量着:“杰,有问题我们慢慢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姐姐你是在害怕么?还是说算又一次用语言操纵我来逃避问题?”对方答非所问,不仅没有松开,反力又加重了一些,桎梏地紧了,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着,还带着轻笑,“不用紧张,我不会对姐姐做过分的事情的。我一定会好好忍耐……直到姐姐说可了的时候再进去的。”
“杰!”明白了对方话语中暗含着的味,我止不住有些恼怒,“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你的所有物吗!”
“……嗯?姐姐你在胡说什么?”黑发少年皱起眉头,语气夹杂了几分不悦,嘴唇在我耳根处摩挲了两下,用带着点抱怨的口吻说,“我是姐姐的所有物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