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不过欠揍归欠揍,那时候你半死不活的我哪还有闲心揍人。”项烨啧啧称赞,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古怪地盯着他说的:“对了,我发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霍棱疑惑。
“咳咳——”项烨以拳挡嘴轻咳两声,大咧咧地笑着道:“我发现那秦楚怎么跟你长得很像啊,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这才是我没有动手揍人的主要原因。”
霍棱愕然,已经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怪异,巧合巧到这种份上也算是一件奇闻,不过奇闻归奇闻,再往下想那就没有根据了。
“不敢揍就说不敢,扯什么破理由,长得像的难道就有血缘关系?”霍棱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潜意识里认为这是无稽之谈,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巧合太过不正常了。
项烨耸了耸肩,也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又想起一桩事情来,问道:“临出门前老头子给你的那块关于你身世玉,你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没有,半年来也没有认真去查过,顺其自然吧,如果真有这个缘自会再见。”霍棱怅然一笑,那块玉现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个特意买来的盒子里,好像被尘封了一样。
“你倒是看得开,不像我和霍棱,从小就没了父母,要不是老头子收养咱们,恐怕都要死在野狼嘴里。”项烨目光闪动,思绪似又回到了那个让人绝望的夜晚。
霍棱无言以对,只得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那段历史他知道,小时候他们就在天门崖上看星空时一起谈过。
是命运让他们组成了一个家庭,一个血肉相连缺一不可的家庭,而执行命运的使者便是那个曾一度被他俩腹诽为老不尊的老头子。
言城不以为然地道:“那倒省事儿了,不然回去之后我还得给他另行张罗亲事,十里八乡的想嫁进来的女娃娃还真不少。”
“你敢!”几十年的交情刘卿邺没有乔屹山那样句句斟酌,张嘴就骂。
“行行行,你家孙女儿定了,你外孙女儿也定了,一碗水端平。”言城掏了掏耳朵,耳边那一嗓子有点响。
刘卿邺愤愤然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旁边乔屹山倒是坦然得很,至始至终都心态平和。
言城端起茶杯嗞了一口,在嘴里品味一番赞了句“好茶”,随即状弱随意地说道:“过几天我要带林小子去趟东瀛,大概一两个月时间。”
“选在这个时候?”刘卿邺惊愕道。
“不然呢?”言城反问一句,笑了笑又道:“既然绕了那么大一个圈,这最后一笔怎么地都要画完不是?而且那几个老不死选定的那个人至今还不知道是谁。”
刘卿邺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道:“这么说你让少白站出来另有目的?”
“呵呵,目的自然是有,不过现在还没到挑明的时候,最后一颗砝码总要到最后的时候再放上去。”言城说着将手里的茶杯摞到一个空杯之上,意味深长地着看向两人。
乔屹山似懂非懂,却已然从含而不露的几句话中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个叠起来的茶杯,心中一动顿时有了明悟。
“言老这是要演一出双簧戏?”
言城含笑不语地看了眼乔屹山,心道不愧是搞政治出身的,脑子还是那么灵光。
“苦心经营几十年,你倒是好算计。”刘卿邺摇头叹道,虽然知道的不少,可他葫芦里到底卖着多少种药到现在他都还搞不清楚,真是个老狐狸。
“哪里哪里。”言城摆了摆手故作谦虚,心里却很不客气地受用了这句话。
两人自然看得出他的矫作,一个不作表示,一个倒是微哼一声,随即话题暂停,葡萄藤架下的空气有了短暂的安静。
“有件事想问问。”没过多久,言城又再次开口了,面向的却是乔屹山。
乔屹山客气地回应道:“言老请讲,乔某当知无不言。”
言城沉默少倾,看看他又看看刘卿邺,好一会儿才道:“秦家秦臻诞有几子?”
“一儿一女,怎么了?”刘卿邺下意识地回答道,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言城却并没有接受这个答案,反而将目光落在乔屹山身上,论关系乔家要与秦家走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