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你没见那混蛋当时的嘴脸吗?居然还有脸说是听你说有用才拿来,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人,一个破灵芝就妄想换取玉骨露和唤康片的所有权,还让你对外承认盗取了他百草居的成果,卑鄙、无耻!”
顾晴一番话说得又急又快,程心语想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可以看到众人再看下胡济心的目光渐渐变得怪异起来,甚至连仍未离去仲闰原的目光中都带了些许鄙夷,人无医德何以行医,真真是砸了百草居几百年的招牌。
“什么意思?玉骨露和唤康片怎么又成了百草居的?”霍棱虽没有完全听懂,但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上已经沉了下来,再次问道:“顾晴,你说清楚都发生了什么。”
顾晴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了胡济心一眼愤然道:“还不是你女人见你要没救了,恰好仲老头说青岩灵芝对你有用,火急火燎地就跑百草居求药去了,这胡济心说这两种药本来就是他爷爷胡渊弄出来的,而你却是从胡渊那里偷学了去,美其名曰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这个臭不要脸的,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霍棱恍然,却已经气极反笑,突然想到一句俏皮话来“没脸没皮天下无敌”,现在看来胡济心还真应了这句话,试想真要坐实了这个交易,他可谓是名利双收啊,超过胡渊都不是个事。
再看已经惊惶不定尤自故作镇定的胡济心,霍棱心里顿时生出极其厌恶的感觉,不冷不热地问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胡济心身上冷汗直流,强撑着不肯承认:“我……我没有!”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个玉骨露怎么又成了你百草居的了?”霍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顾晴没必要胡说,本以为胡渊去世后他能够消停,才一个月又蹦出来搞三搞四,还厚颜无耻地打起他的主意来。
胡济心的脸已经青紫交加,众目睽睽下实在难以坚持下去,后悔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凭此手段再让霍棱醒不过来,便可万事俱备,哪曾想到今天的变故那么多。
“不要怪我没给你解释的机会,我敬的是胡渊本人而不是你,老先生生前以《胡氏药典》相赠我不敢接受,可老先生临终前却托人把抄本送过来,他老人家的德行无可挑剔,你对得起他吗?”
胡济心依然默不作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恍惚中外界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除,满心都是爷爷临终前那失望与无奈的眼神,一个月来几乎每天夜里都重复着这样的画面,每每都让他从噩梦中醒来,再也无法入眠。
“对了,好像那天我让胡老先生观摩制作过程的时候你就在门外吧?颠倒是非也得看看天时地利人和向不向着你,真要查起来你欺瞒得了多久?不该是你的东西,从我这里你永远也抢不到。”
“今天那么多人在,乔老爷子也可以当个公证人,你要是当场能够做出来,让给你又何妨?”
“怎么样?机会摆在你面前,不拿吗?”
“霍棱,你不要欺人太甚!”终于胡济心声嘶力竭地喊道,面目都有些扭曲起来。
霍棱嗤笑一声,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怒气:“欺人太甚?你欺负我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点?你以为动我青龙穴就能让我在昏迷中慢慢死掉以便瞒天过海?青龙受惊心即乱,百药无医慢病亡,别人不懂你也不懂吗?阴阳十一灸到你手里简直成了祸害!”
胡济心已经面无人色,白得像一张纸,万万没想到悄悄动的那个穴位居然被看出来了,可是做得那么隐秘怎么可能被看出来,凭什么。
于是,胡济心下意识地朝那个看一眼就能让人心悸的老人看去,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面对霍棱的质问胡济心或许还可以勉强支撑,但听到程心语惊惶的声音时,胡济心最后那一丝坚持再也无法强撑,仿若痴呆般地怪笑起来。
“呵呵……呵呵……”
胡济心缓缓抬头,视线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程心语身上,笑容猛然一收歇斯底里地吼道:“是又怎么样?凭什么他就能得到你的心?凭什么他可以盛气凌人?凭什么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别人想象不到的成就?难道别人的尊严就要甘心被他践踏?世界不公平,我为什么要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