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财富有多少，只知道很多，未来还将会更多，然而现在的她只希望能够像那些行人一样快乐、简单地笑着，走到路的对面再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不需要显赫的身份，也不需要用不完的财富，平平凡凡就好，只要他也在身边。

程心语没有说话，却看着路人发起了呆，那种眼神顾晴还是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不由有些新奇，随即扭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前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怎么了？不说话。”顾晴疑惑道。

那些路人走到了路对面，又各自走远，程心语这才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几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虽然很淡。

“你知道我现在又在想什么吗？”程心语轻声问道。

顾晴挠了挠头发，干笑两声道：“哪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在想上次生日时，我和他就像刚才那对情侣一样在逛着新天地，他还买了蛋糕给我吃。”程心语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顾晴有些讶异，记得她很少有过生日的习惯，也不允许别人在那天给她送什么礼物，一句生日祝福就行。

“那是我和他的秘密，谁都没说。”程心语转头看着顾晴，眸光清亮无比：“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那个程心语，而他也不是那个霍棱，各自都平凡一些该多好。”

“妮子，你……你该不会有什么想不开吧？”顾晴心思敏感，总觉得在这种时候她说这种话实在太奇怪了些。

“没有，只是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感触多了些而已。”程心语眼帘低垂，缓缓摇了摇头。

顾晴一叹，扫了眼对面的红灯，还有些时间，接着说道：“如果你俩都再平凡一些，或许就不会遇到一起了，你想啊一个川省农村小伙和一个燕京娇小姐相识的几率有多低？正是各种机缘巧合交织过后，才有了你们的相遇，少一分都不行。”

“我又何尝不知道，和他的相遇相知伴随着太多的巧合，晴姐，或许你不知道，早在两年多以前我们就见过了。”程心语目露回忆之色，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飞机上两人比邻而坐的情景，那时候谁都不认识谁，整个旅途中甚至他都没有清醒过，更谈不上有任何的交流。

“不是吧，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那也是一个秘密，听说那时候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而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程心语轻叹一声，看到路口的红灯转绿，提醒了一句：“可以走了。”

顾晴将车拐过路口，待车辆平稳直行后才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按你这样说，这个巧合真是可以用来写书啊，不对……应该说是缘分。”

“缘分……”程心语细细品味着这个词，眼中渐渐变得柔和。

顾晴撇撇嘴，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你俩缘分是有了，真到修成正果那一步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先不说别的吧，另外几大美女的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总不能到时候一块儿结婚吧？也太那个啥了。”

短暂的恍神后，程心语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低落，喃喃说道：“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鸵鸟心态，懒得说你，反正这事我不管啊。”顾晴想想也觉得头痛，且不说别的女人，单单一个岳凌她就已经没辙了，随着相处她才发现那小妞简直就和年轻的自己一模一样，该有脾气的时候有脾气，该犟的时候几头牛都拉不回来，不知不觉间又多了个姐妹。

“不说这个，现在我只想霍棱平平安安地醒来，像以前那样就好，如果他没了什么都没了。”

“也是……不过似乎那个胡济心暗恋你多年，还跟那家伙有过矛盾，这次过去你有信心吗？”

“不知道，但总得试试，他要是提出报酬最好，如若不然……抢我也要把东西抢过来，哪怕背上一世骂名。”

“你倒是豁出去了，也得人家真有那东西才能抢啊。”

程心语没有再回答，眸光闪烁不定时袖子下的两只手掌仅仅地握在了一起，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哪怕千难万难，这次也该换我替他做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