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李萝, 这边儿, 快快快,咱们坐这边儿, 赶紧坐下, 待会儿就没位置了。”
一个军嫂看见桑秋和李萝一起进来,连忙站起身喊了一句。
桑秋和李萝听见声音便走了过去, 来到位置上坐下, 然后朝着刚才那个军嫂笑了笑。
“哎, 你们今天早上看见那些文工团的姑娘没有啊,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像嫩葱似的,不过我还是觉得桑秋你比较好看,所有文工团的姑娘都比不上桑秋你好看,哈哈,这次你可给咱们军嫂长脸面了,这每次文工团的姑娘过来都衬得咱们军嫂和村姑似的。而且那些姑娘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都不拿正眼看咱们,我心里就不舒服。”军嫂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后台的方向点了点下巴。
这俗话说了,有女人的地方就不太平, 这女人对于比自己好看的同性总会有一种比较的心理,文工团的姑娘们都是未婚小姑娘,这来了部队自然受欢迎的,但是文工团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傲气, 一般人她们都不搭理的。
李萝笑着答了一句:“哪有那么夸张,人家小姑娘也就有点儿小性子,旁的也挺好,更何况她们也不多待,最多一星期走了。”
“什么叫有点儿小性子,我看一个个脾气可大了,就刚才我还遇见了那群小姑娘,人家一个个走路都不带往旁边看一眼的。”
“行了行了,你和几个小姑娘置气干什么,咱们就安安静静看表演,等表演完各回各家,睡觉,啥事儿没有。”李萝笑着劝了一句。
桑秋一直在旁边,她就笑笑不吱声儿。
戚砚和薛钢是和他们营的兵崽子们坐在一起,军嫂的位置没安排在一起。
戚砚和薛钢是差不多等到开场的时候来过来的,两个大老爷们的位置在第一排,戚砚坐下至于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待看见桑秋和李萝坐在一起这才收回视线,挺直背脊,端正坐好。
后台——
“哎,你们听说没有,那个长得好看又古板的戚副营结婚了,就上半年的事儿。”
“真的假的,去年咱们来的时候不说还没对象吗?”
“对啊,当时薛营长还想介绍咱们文工团的姑娘给戚副营,怎么这才多长时间就突然结婚了?”
“这个我哪儿知道啊,我就刚才听一群兵说话,议论那个戚副营的媳妇儿,听说长得特漂亮,比咱们文工团所有姑娘都好看,啧,我倒是想看看这戚副营的媳妇儿到底有多好看。”
几个小姑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戚副营的八卦,她们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化妆的杨桃那脸色蓦地苍白。
此刻杨桃脑海中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戚砚结婚了?!
杨桃脑子里乱糟糟的,明明上次她来的时候戚砚还没对象,而且对她都不假辞色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结婚了?
几个小姑娘没察觉到杨桃的异样还在继续小声八卦着,似乎对戚副营那个媳妇儿特别有兴趣。
“不过,我可是有消息,听说戚副营那个媳妇儿是农村人,家里给找的,连面都没见就回去直接结婚了,我觉得戚副营可能不太喜欢这个媳妇儿吧,毕竟是农村人,我听说农村的姑娘皮肤粗糙,整天还得干活儿,哪能像咱们似的,每天打扮漂漂亮亮上台表演。”
“也不一定吧,农村姑娘也有好看的啊,我有一个农村表姐就长得特别好看,皮肤白净五官精致,而且刚才那谁不还说戚副营媳妇儿漂亮?我觉得一定长得挺好看,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多人说好看?”
“哈哈哈,你是不知道,这些个当兵的平时在部队也看不到什么女人,这看见一个稍微过得去的就夸上天了也不是没可能啊,再说了,那女的就是再漂亮能有咱们杨桃好看?”
杨桃听见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脸色缓和了些许,不过还是开口训斥了一句:“快要上台了,你们没事儿多练练,别在这儿八卦,背后说人不好。”
杨桃说完就起身走到了幕布那边,伸手稍微掀开一点,透过缝隙杨桃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的那个男人。
他还是那么严肃,看表演仿佛要开会似的。
杨桃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抹暗暗的窃喜。
心里暗暗想着,就算他结婚了又怎么样,结婚还有离婚的,而且刚才那几个人也说了,那女人是农村的,戚砚估计是不太喜欢的,毕竟戚砚对异性向来没什么太大感觉。
杨桃偷偷盯着男人,好一会儿才深呼吸一口气,松开了手上的帘子。
坐在位置上的戚砚敏感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是后台的方向,戚砚抿了抿薄唇,没理会。
熙熙攘攘一片,台子底下坐下乌泱泱一大片人,等了半小时总算是开场了。
首先是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上场,主持人配合着说了一些致词然后报了第一个节目。
第一个是男女合唱,唱的还挺好听的。
桑秋坐在底下听的也是津津有味,桑秋感觉挺新鲜的,毕竟上辈子桑秋也就是一娇气小姐,并没参加过部队这种活动,这会儿看了可不觉得挺新鲜。
其他军嫂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这文工团表演有时候也就那么几个节目,某某的拿手节目肯定是次次都要上场的,这看多了还有什么新鲜感。
就像听一首歌,看同一场演唱会,多了就腻了。
军嫂们没什么太大反应那,那些兵蛋子反应可就大了,那眼睛狼似的泛着光盯着台上的小姑娘。
啧啧啧,没看见台上小姑娘都被这群狼盯得脸都红了。
“下面有请我们文工团最漂亮的姑娘给大家表演舞蹈“雪山上的红花”,大家鼓掌!”
主持人话音刚落下边就已经迫不及待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桑秋觉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儿,得庆幸这儿没有屋顶,否则屋顶都要让这帮子人给闹腾塌了。
李萝见桑秋一脸茫然,便笑吟吟开口解释道:“桑秋你怕是还不知道,这杨桃可是文工团最漂亮的姑娘,跳舞就更好看了,而且每次都会上台表演,这许多混小子就等着这杨桃上场呢。”
“怪不得这么热烈的掌声。”桑秋笑着回了一句。
台上,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幕布后边旋转出来,看那身姿真的很不错,穿着一袭艳红色舞蹈服,随着旋转裙摆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花,果然应了这支舞蹈的名儿,真真像一朵开在雪山上的红花。
台上的杨桃旋转着身子,视线却不断朝着某个方向看过去。
坐在台下的薛钢眼尖发现了杨桃这视线,便微微侧了侧身子,撞了一下戚砚的肩膀,凑过去小声开口道:“台上那姑娘在看你呢?”
“你想多了,她是在看你。”戚砚眼都不眨回了一句。
薛刚一噎:……
这老戚还真不记得杨桃这小姑娘了,亏得去年文工团过来的时候他还准备给老戚和这杨桃牵红线了,真就一点儿映像都没有,这也就是戚砚了,这么好看一小姑娘当大白菜似的,一点都不记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桑秋这看着看着突然感觉台上那姑娘好像一直看着某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正是薛钢和戚砚坐的地方。
桑秋有点小纠结了,心里暗戳戳想着,这到底是落花有你流水无情呢?还是曾经的朱砂痣白月光?又可能是某个男人的前任?
桑秋脑补得有点多,等到表演结束的时候桑秋跟在李萝身边出去。
回到家桑秋该纠结着这个问题,那个叫杨桃的姑娘到底和戚砚什么关系?
她要不要问?
她问了会不会不太好,万一戚砚不乐意,那会不会尴尬?
正当桑秋小脑袋里纠结这事儿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桑秋反射性抬头看过去,便看见男人的身影正走进来。
戚砚黑着脸,浑身泛起一股低气压。
桑秋偷偷瞥了戚砚一眼,果断决定不问了。
这男人情绪不太好,她还是歇了八卦的心思吧,反正她是要离婚的人。
桑秋想着站起身,准备自己的屋子,然而当经过戚砚身侧的时候她突然问到一股特别淡的香味儿……女人身上的香味。
这出现在戚砚的身上……不知道为啥,桑秋心里憋着一股气,突然小脾气就上来了。
这男人刚才干嘛去了,该不会是夜会美人去了吧,回来还板着一张脸对她?
这渣男!!!
桑秋深呼吸,心里告诉自己,不气不气,这男人最多就是名义上的便宜老公,不气,都要离婚了,淡定,淡定。
可是,去特么的淡定,这还没离婚呢,这男人上次还说不能在有婚姻的情况下那什么,这会儿就……狗男人!
戚砚这会儿心情不太好,刚才回来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就往他身上扑,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那让人看见了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而且那女人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戚砚都不耐烦听完就直接离开了,哪儿来的疯女人?!
戚砚正准备同桑秋说两句,可却看见桑秋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戚砚觉得一头雾水。
“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戚砚沉声问道。
桑秋仰头,板着一张小脸,盯着男人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
最终桑秋决定开门见山:“你刚才……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你身上有香味?”
戚砚听见桑秋的问话,立马低头闻了闻,果然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香味。
戚砚蹙眉:“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一奇怪的女人,冲出来就往我身上扑。”
桑秋眨了眨眼睛,等着他继续开口。
戚砚对上小女人那水润的眼眸,想了想,然后抿了抿薄唇,解释一句:“我躲开了,没让她碰到。”
至于味道什么的戚砚就真不知道了,或许是那女人身上味道太浓了,站在一个地方这么短时间都能沾染上。
“就这样?”桑秋微微眯起眼睛。
“就这样。”没别的了。
戚砚一脸镇定,看上去完全没撒谎的痕迹。
桑秋看着男人这样突然觉得自己情绪有点儿不对劲,特别是刚才发现戚砚身上有女人香味的时候她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事情好像有点朝着不预期的方向走?!
她……她,该不会对戚砚这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了吧?!
卧槽,卧槽!
这特么惊悚了,说好的要离婚,婚还没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未来前夫有异样感觉。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桑秋脑子里有点儿乱,抬头傻愣愣对上戚砚深邃的黑眸,她缓缓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
待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桑秋脚步停了下来,背对着男人,开口就是一句:“我有面不舒服,那个离婚的事儿你再想想,我也再想想。”
离婚?!
听见这两个字戚砚剑眉紧蹙,正想开口就看见桑秋进了房间,并且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戚砚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提离婚这茬儿了。
戚砚心里不舒服,所以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早饭戚砚也没送回来,而是让小彬从食堂打了送回来的。
桑秋睡了一夜,对于昨晚的那点儿事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正所谓食色/性/也,她一正常女人,性取向正常,戚砚还是她欣赏的那种类型。
每天和戚砚这么一个散发雄性荷尔蒙的男人住一块儿,她要是没反应那才是不正常呢。
然而,这同时也在警告桑秋,离婚的事儿不能再拖了。
万一她真喜欢上了戚砚,那她还能大方撒手,不可能啊。桑秋就是那狼,别和她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就是默默喜欢看着他幸福就好,狗屁,全特么狗屁,她喜欢一个人就算是拿根狗链子拴着那也是她的,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别的女人出现在她喜欢的那个男人的身边。
可能会有人觉得桑秋的喜欢太过极端,但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桑秋就是这样,有点小自私,在小事儿上不拘小节,在感情这事儿上桑秋可是寸步不让。
所以,在没盯死在戚砚这男人身上之前,她得离婚,然后搬出去,因为戚砚就不是那种能让她栓狗链子的男人啊!
桑秋觉得自己如果敢栓男人狗链子,说不定到时候自己才是被栓起来的那一个。
没办法,势不如人。
弱小,可怜,有无助!
桑秋吃过早餐就直接出门上班去了,她打算顺便看看房子,如今的桑秋已经有能力买房了,而且她和戚砚那男人的关系正处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一不留神可能就栽戚砚这坑里了。
戚砚这边也对桑秋昨晚突然提离婚这事儿一头雾水,明明这段时间相处的好好的,没吵架没矛盾,那女人怎么突然又想起来要离婚这茬儿了。
薛钢发现戚砚已经那些文件发呆好长时间了,这明显有情况啊,发呆这种事儿什么时候出现在戚砚身上了,啧啧啧,有事儿!
“喂喂喂,回神儿了,想什么呢你,我看你发呆半天了。”薛钢伸手在戚砚眼前晃悠了好几下。
戚砚听见薛钢的声音瞬间回神,突然盯着薛钢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蓦地开口问了一句:“你说女人突然发脾气,会是什么原因?”
“这个不一定的,要知道女人本来就是世界上最难懂的,她们生气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或者因为某件事生气,又或者就是因为生气而生气,反正女人生气你不要硬碰硬,顺着点儿就对了。怎么,你惹你们家桑秋生气了?怎么回事儿,来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薛钢拉着椅子挪到了戚砚的旁边,饶有兴趣开口问道。
戚砚和薛钢认识时间也这么多年,薛钢那明显看热闹的样儿戚砚能看不出来?
“没惹,我能怎么惹她?”戚砚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坐,倒是桑秋那女人没心没肺的,听小彬说吃完早餐就出门上班去了。
“你肯定惹她了,你不惹桑秋她干嘛生气啊?你把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还是那话,我帮你参谋参谋。”
戚砚这次没有反驳薛钢,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昨天我回去的路上突然一个女人冲出来要抱我,我躲开了,回去之后桑秋闻到我身上有香味,然后……你懂的。”戚砚给了薛钢一个眼神。
“我去,老戚你完了,带着女人的香味回家还被发现了,这事儿可就大了,你知道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我身上你嫂子会怎么做吗?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客厅都没得睡,啧啧啧,昨晚上桑秋没把你撵出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薛钢啧啧感叹了两声,然后继续开口道:“不过这事儿从另一个角度看,那就是桑秋吃醋了,这女人发脾气你好好哄也就好了,解释解释这事儿,女人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你待会儿下班好好哄几句,做事儿勤快点,殷勤点儿,说不定桑秋就不生气了。”
吃醋……是这样吗?
戚砚眸光微闪,心里隐隐相信了薛钢的话。
不过,吃醋的女人该怎么哄?
他完全没这方面经验啊,戚砚剑眉微蹙,看向薛钢,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应该怎么哄?”
“啧啧啧,老戚啊老戚,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以前你一直瞧不起我怕媳妇儿,这会儿咱们又成战友了吧?同一条战壕上的兄弟,我肯定帮你,你这样……然后这样……”
戚砚听着薛钢的小声念叨,他那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屏展反而愈加拢起一座小山峰。
对于薛钢的方法戚砚保持深刻怀疑的态度,感觉这家伙不靠谱儿啊,特别不靠谱儿。
戚砚在这边听薛钢授业如何哄好吃醋的媳妇儿,另一边桑秋却在和蒋梦商量买房的事儿了。
“买房?桑秋你打算买房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买房了?”蒋梦狐疑地盯着桑秋,开口问。
“想买啊,我想在城里买房子,然后上下班如果太晚的话我就住这边就行了,而且房子这玩意儿买了还可以增值,这将来房子肯定越来贵,趁着现在房价便宜,先屯一套房也是一种变相投资啊。”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你买房住这儿,那你男人不要了?”蒋梦调侃道。
桑秋眨了眨眼,没吱声儿,然而心里却默默回了一句:应该马上就可以不要了。
总而言之,先买房,然后搬出来,离婚的事儿慢慢来,戚砚说要打报告,还要审核,这个急不得。
离婚的事儿急不得,但是搬出来的事儿可就迫在眉睫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天干物燥的,万一哪天干柴烈火就着了……
“你真要买房?”蒋梦再次确定问了一遍。
“嗯,我打算抽时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桑秋手中拿着笔,笔盖抵在小下巴处,点了点头道。
“那你什么条件,我这边熟人多,我帮你留意着点儿。”蒋梦开口。
“哇啊,你对我真好,下次休假我请你吃大餐。”桑秋一脸笑容,想了想开口道:“房子要大一点,其实也没太多要求,但是我希望房子能有三房一厅,带厨房卫生间,这样儿的,其他要求没了,哦,对了,楼层不要太高,最好是独栋就更好了。”
“……”蒋梦瞪大眼睛,开口吐槽:“你这还叫没太高要求?三房一厅,带厨房卫生间,这恐怕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姐姐有钱!
姐姐现在是有钱人,哼哼!
“你这口气……好欠啊!”这么炫富,真的会被打。
下班之后,按照往常一样小彬过来接桑秋回部队那边。
到了军属大院,桑秋一路走下来就察觉到路上遇到的人看她视线不对劲。
桑秋一脸茫然,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她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吗?
回到自己家大门前,桑秋拿出钥匙开门,推开门低着头走进去突然闻到一股菜香味儿。
桑秋秀眉一挑,迈步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江烨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见桑秋回来连忙起身,蹦哒着到了桑秋的身侧,抬手指了指正在炒菜的男人。
“怎么回事儿?”桑秋开口问。
“不知道,一回来就忙活开了,据我观察,这男人好像在讨好你。”
“讨好我?”桑秋抬手指了指自己,一脸懵。
“嗯,讨好你,因为从我回家他都没怎么搭理我,总不可能是为了讨好我吧?说不通啊!”
“这男人讨好女人,十有八九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所以愧疚。”
桑秋盯着男人背影没吱声儿,心里觉得江烨的不靠谱,这戚砚好好的讨好她干什么?
然而,桑秋盯着男人背影的时候,男人仿佛察觉到了,蓦地转头,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下,然后……男人常年面无表情的那张脸,突然就朝她露出一抹僵硬的笑。
江烨看见戚砚那笑,瞬间拽住了桑秋的袖口,开口吐出两个字评价:“惊悚!”
戚砚“……”
桑秋抿了抿小嘴儿,克制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咳咳,严肃,不能笑。
但是,噗哈哈,江烨这熊孩子,好精准的两个字形容词,精辟,完美!
江烨对上戚砚看过来的视线,恍然发现自己刚才把那话说出来了,连忙抬手捂住嘴,一脸无辜回望戚砚。
戚砚听见惊悚这俩字,脸上那抹僵笑愈加僵硬了,甚至嘴角还抽搐了一下,握着锅铲的那只手紧了紧。
什么惊悚?
他笑起来……惊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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