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事儿我都听你的,其实昨天你提出离婚的时候我就仔细思考过了, 咱两的婚姻太过仓促。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你发现我们性格不合适我也可以理解。咱们都还年轻, 就像你说的那样好聚好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方便,就去把手续给办了吧?”桑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那嘴上说的好听什么都听他的, 实际上呢,什么时候办手续都考虑到了, 这是听他的?!
戚砚对上桑秋那双水润的大眼睛, 薄唇微抿, 剑眉微蹙,这两个动作显示了戚砚那微妙的内心。
“戚砚,我也知道你爸妈肯定不同意咱两离婚,但是吧,这婚姻是咱两的。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如果你是顾虑到离婚之后你爸妈的反应会太过激烈,那咱们可以把这事儿先瞒着。给家里人一个缓冲的阶段,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告诉家里人。你看,行不?”
呵,挺好。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能不好吗?
这女人就突然这么想离婚?这么迫不及待?
然后, 他突然就不想顺她的意了,戚砚话锋蓦地一转,开口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这事儿咱们下回再说。”
桑秋一脸茫然:“???”
什么叫下回再说,谈得好好的呢,这离婚就几句话的事儿,还用下回再谈一次?
看见戚砚闭上眼睛一副不打算再继续谈的样儿桑秋小脾气可就上来了,黑暗中双眼就这么执着盯着男人。
戚砚自然知道桑秋那女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他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闭目养神。
两分钟之后桑秋坐不住了,从床上起身,套上鞋就来到了戚砚的旁边,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朝着男人的肩膀戳了戳,扁着小嘴开口道:“喂,你别睡,咱们还没谈好呢。”
“不都说了下回再谈吗?”戚砚突然睁开眼睛,视线不经意间瞥了桑秋那白嫩的指尖一眼,然后立即收回视线。
戚砚突然发现这女人好像变漂亮了,就刚才他看见的那小手,白白嫩嫩,看起来就很软。
戚砚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大而粗糙。
男女形成鲜明对比,戚砚在心里暗暗想着……她的小手握着一定更软。
“不是,干嘛要下回再谈呀,就几句话的事儿,咱两说好明个儿就能去镇上把手续办了,何必下回再谈呀~”
女人的嗓音软软的,糯糯的,听着让人心口泛起一阵酥麻。
戚砚听着女人那类似撒娇的嗓音,心里泛起一抹软意。
男人对于女人的外貌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世界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总听说男人对某某某一见钟情,然而男人之所以对女性一见钟情的前提是这女人一定长得很漂亮,不是乖巧软萌就是清丽动人,或是妖娆多娇。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女人外貌就是一个女人天生的优势。
而此刻,桑秋一脸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白嫩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望着他,红艳艳的小嘴儿抿着很是不高兴的样儿。
这样的桑秋让男人突然感觉新鲜,之前男人接触到的戚砚都是那副“不拘小节”的样儿,说话也是特别厉害,这般软哒哒的小模样戚砚还是头一回看见。
桑秋那点儿小动物的警觉性突然觉醒,霎时间察觉到男人看她的视线有点不对劲,立马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开口娇声呵斥道:“你这什么眼神儿?”
“我什么眼神儿?”戚砚勾起薄唇,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好像,还变聪明了,挺好。
之前戚砚一直觉得桑秋有点傻,谁说两句都得炸,这样的性子很容易闯祸,特别是在部队那样的地方桑秋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某些人抓出来当木仓使,所以戚砚怕出事儿才会在出任务那段时间让人把桑秋和江烨送回老家这边来,为的就是不让人有这个机会。
“你眼神儿不对劲。”桑秋回了一句,纠结地咬了咬唇,眨了眨眼睛,继续开口道:“离婚的事儿你到底什么打算?”
话谈一半儿,有意思吗?
逗她玩儿呢?
“桑秋,离婚这事儿得慢慢来,我觉得如果我们离婚两边长辈肯定都是不同意的,我娘可是说了我和你离婚她就不活了,万一我们离婚我妈真想不开,到时候怎么办,你心里能过得去?”
戚砚这短短两天时间可是摸清了不少情况,母亲张虹喜欢桑秋,而且是喜欢的不得了,简直是当眼珠子疼,而桑秋对张虹显然也是出于真心的,这从两人相处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所以,戚砚抓住了这一点,对离婚的事儿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而且,你娘那边不说一声突然离婚,你觉得好吗?”
桑秋小脾气还在呢,对上戚砚那严肃的视线就忍不住挺直了小身板,以表示自己的不示弱。
虽然吧,这瞒着两家长辈离婚,确实有那么点,那啥。
“那你说怎么办?”桑秋问。
“这事,等过段时间再说吧?”戚砚淡淡回了一句。
“过段时间是多久?”桑秋追问。
“这个问题有点不好说,行了,早点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干活儿呢。”
“我睡不着。”这么一大男人搁这儿,她睡不着。
“那你数羊。”
“不想数。”桑秋果断拒绝了这么傻的催眠办法。
“那我陪你说说话,你最近在家里过得怎么样?”戚砚这话刚说完就忍不住笑了。
因为,这问题显得有点多余,从家里人对桑秋宝贝的程度来看,桑秋回来这段时间显然过得非常好,毋庸置疑。
而桑秋的回答也是这样:“挺好,娘很疼我,爹还有大哥大嫂对我也很好,没什么不满意的,江烨也很乖……对了,你这次在家里留几天?”
“四天,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本来戚砚假期有差不多半个月时间,但是坐火车来回在火车上就需要耽误十天八天的,所以这么一来待在家里的时间就只剩下四天了。
那就还剩下两天时间咯,不错,再忍两天这男人就要离开了,非常好。
“我才不去呢,我在家多好啊,有娘疼我,在部队我说话都没人陪,我就在家待着。”桑秋回道。
“行,那你在家多陪陪家里人,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你回去。”
“嗯,这事儿再说吧。”
两人说了大半宿桑秋才忍不住打着呵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入睡之前桑秋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
刚才男人说,下回再来接她,这话好像哪儿不对劲,都谈离婚的了,下回还来接她干嘛?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桑秋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已经困得不行的桑秋很快就睡熟了。
戚砚站起身,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逼近屋子里的那张床,来到床沿,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戚砚抿唇,视线盯着桑秋。
这女人不对劲,所以在搞清楚她为什么不对劲之前戚砚是不准备离婚了。
之前江烨说这女人被人砸破了头所以才变得不对劲,但是戚砚经过两天时间观察,这桑秋可不仅仅是失忆,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而今晚提出离婚就是戚砚第一次试探,如果是桑秋,那肯定不会同意离婚,而如今的桑秋对于离婚这事儿表现得这么迫不及待,这就更让戚砚怀疑了。
这桑秋突然性子变了这么多,这可不仅仅是失忆就可以掩饰过去的。
而最大的漏洞就在于,这女人浑身气质变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不经意间有很多地方暴露了自己的异常。
戚砚盯着桑树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女人脸上并没有动手脚,然而为了确定戚砚伸手朝着女人衣领伸过去。
桑秋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碎花衬衣,可能是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睡觉之前桑秋一颗扣子都没解,一颗颗扣子整整齐齐扣好,连脖子都没露出来。
男人的大掌比划了一下,心里略微纠结,眸色暗沉。
女人衬衣的扣子小小的一颗。
她侧着头,耳垂白嫩精致透着一股惹人疼爱的味儿,修长白皙的脖颈,耳边那一小片亮眼的白腻肌肤进去男人的视线中,白的晃眼。
戚砚喉咙突然感觉干干的,喉结滚动几下,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一会儿后戚砚的动作停下来。
戚砚呼吸都变得浑浊起来,他尽量让自己视线停留在女人肩膀处。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当看见女人锁骨一侧靠近肩膀那处那一点红,戚砚心里既复杂又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颗朱砂色的痣,在桑秋那晚脱了衣服想要霸王硬上弓的那天戚砚不经意看到的,看见这一抹红,戚砚可以确定这女人真是桑秋没错了。
戚砚只看了一眼,立即替女人将她领口扣好,然后回到了原来那张属于他的椅子上。
深呼吸,此刻戚砚脑海中满满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那肌肤白的仿若一抹雪,而那一颗朱砂色的痣衬托的女人那肌肤愈加白皙,那种画面感就仿若……雪中一抹艳色,别样惊艳。
戚砚咬紧压根,尽量让自己不多想,快速将脑海中那些不该想的画面一一抹去。
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心静气。
戚砚,不要胡思乱想。
咳咳,他是为了证明桑秋的身份才这么做的。
不心虚,不心虚。
ps:这么修改行了吧,逼死作者了知不知道!
有毒有毒有毒,这么改总行了吧,什么都没有了,我真的是啥也没写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