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波菲尔到达家具厂的时间，被探长锁定，王灯明不清楚探长什么含义，但他也没说话。

“你的战友菲碧迪说，斯特尔没抑郁症，真正忧郁症的人是赫瑟，科波菲尔组长，你是否认同这点？”

“有，她不但患有抑郁症，她还是个行为诡怪，嗜好极端刺激游戏的女孩。”

“这点，菲碧迪也这么说了。”

“你的理解不到位，赫瑟的刺激游戏已经不能用游戏来衡量，有的时候已经远远超出了游戏的界定，比如敲诈警察，我成了她的受害者。”

“除了敲诈警察，她还干了些什么？”

“极限飙车，斯特尔买新车之前，有一辆跑车，那辆跑车连人带车的掉进了水沟里，当时开车的就是赫瑟，她开的太快了，在郊区的弯道特别多的道路上也敢飚一百二十英里。她有时会和斯特尔去捉弄陌生路人，非常恶意的捉弄，那样会惹得被捉弄的人暴跳如雷而引发危险的报复反应。她有次在士多店特地买了东西故意不给钱，气得老板拿着斧头在后边追了他们三条街，几乎闹出人命，至于平时的笨猪跳，丛林探险，那是赫瑟日常生活的习惯性冒险游戏。”

“怪不得她敢敲诈你。”

“老实说，当赫瑟来敲诈我的时候，她谎称来报警直接找到我，就在我办公室明目张胆的敲诈，我当时都懵了，没见过这么疯的女孩。”

王灯明看着视频，说了一句：“现在你就见到了。”

“她就是个疯子！温格森为什么想杀斯特尔，这就是动机，他的儿子随时会被赫瑟玩死。”

“菲碧迪也是这么说的。”

王灯明这时道：“从整个影像看，无名女人出现之前，赫瑟的动作似乎是在杀死斯特尔，先用酒精倒出来，用酒精和松油的混合味使得斯特尔进入到一种致幻状态，随即，进入了过敏状态，啧，看，斯特尔显然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形，如果不救治很快就会歇菜，这个时候赫瑟为什么给他打一针？如果是赫瑟想谋杀斯特尔，这简直是多此一举，探长，你觉得呢？”

探长“我也看不懂，从整个视频看，不用怀疑，赫瑟在搞谋杀，看吧，赫瑟在斯特尔的耳朵中打了一针后，斯特尔突然清醒，但马上又进入了呼吸困难的症状，看，就这，脸色发红说话艰难，最后倒地，而自始至终赫瑟都没伸出援手，她的脸上也没出现任何的惊慌，她在冷眼旁观，还他妈的笑，赫瑟真的谋杀斯特尔？她是杀死斯特尔凶手？”

探长说完，望着王灯明。

王灯明：“你别看我，我被搞懵了，赫瑟是斯特尔的女朋友，他为什么要杀斯特尔？”

话一停顿，王灯明笑起来。

探长：“你笑什么？”

“探长，还是你厉害，我们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你就说可能是赫瑟身上藏了毒药，她将斯特尔杀了，你牛！”

“但赫瑟为什么要杀斯特尔？”

他们的目光转向了科波菲尔。

科波菲尔保持着故意吊胃口的神情。

“科波菲尔警长，你好像知道赫瑟的动手的原因吧？别卖关子了，再不说，我们真的会把你当成幕后凶手呢。”

王灯明一半认真，一半玩笑。

“好吧，该是揭开谜底的时候，对于这个视频，我和我的重案组成员的分析，加上我掌握的情况，赫瑟她是玩一种死亡游戏，听好，死亡游戏。”

“死亡游戏？”

“对，死亡游戏，就像影像中的那样，赫瑟用酒精和松油的混合味刺激斯特尔，就是想看看斯特尔会不会出现致幻和过敏的反应，菲碧迪说她是个危险的人物，一点都不假，她已经不满足普通的游戏，敲诈警察都不能让她产生兴奋感和刺激感。”

“那她就真的不怕斯特尔死了？”

“我当时看到这个视频时候，也是特别的震惊，这个案子不仅仅是你们在调查，我也在调查，我们之间是同步的，仅仅是我没告诉你们而已，因为王警长你认定这是你的案子，我不想过多的插手，我想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跟联系你。”

“那你查到点什么吗？”

“我去过赫瑟的家里，搜查过她的房间，发现她的房间内也有许多恐怖的布娃娃，和你们在斯特尔房间发现的布娃娃基本类似，我就怀疑斯特尔房间内的布娃娃是赫瑟强行放进去的，而斯特尔房间内的充气娃娃才是斯特尔的至爱，菲碧迪只看表面，他的证词并不全面。”

“就这些？”

“当然不是，我去赫瑟的学校调查，她曾经问过她的一位老师，莫肯大寻教授，她的问题是这样的：当一个人进入致幻环境的时候，怎么样才能让他清醒过来，教授给出了多种答案，最便捷的一种，用剧烈的，瞬间的刺激疼痛可以做到这点。”

王灯明眼睛闪出光芒：“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赫瑟用针扎斯特尔敏感的耳朵部位，就是让斯特尔清醒过来？”

科波菲尔做出了一个赞扬的表情包。

“是的，我和我的人都认为，赫瑟的这个动作是想起到这样的作用，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斯特尔的耳朵里的针孔痕迹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你认定，这不是谋杀，因为玩死亡游戏引发的意外？”

“是的。”

“那后边怎么解释，斯特尔因为过敏出现呼吸困难的迹象，都玩出人命了，赫瑟一点不惊慌，反而看着赫瑟去死？”

“如果那位诡异的女士不出现，我们真的无法解释这种迹象的发生。”

探长一直在盯着斯特尔倒地这段视频，翻来覆去的看。

“探长，你的意见呢？”

“死亡游戏，是可能的，但不是绝对，画面让人特别的费解，绝对的费解，如果赫瑟是玩所谓的死亡游戏，那终究是游戏，她不至于杀死斯特尔。她想杀死斯特尔的话，就直接让斯特尔在幻觉中死去，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因为酒精和松油的混合味引起斯特尔过敏，好了，问题在这，赫瑟应该提早预料到这个情况，准备些治疗过敏的药物，而不是给斯特尔注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她明知道，她手里的药物过量之后就会死人，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科波菲尔：“也许，赫瑟的思维和常人不一样，我注意看后边，她似乎突然也进入了一种失去灵魂的状态，像是被人控制了。”

“你是说后来出现的那个女人用什么特别的办法控制了赫瑟的灵魂，而后使得赫瑟出现了让我们不能理解的行为？”

科波菲尔想了一阵：“目前没别的解释，探长，你能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