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然点了点头,任由那股吸力,把自己卷进画里。
眼前,转瞬漆黑。
身体仿佛在半空中漂浮着,脚没有重心。
不过片刻,她感觉到背后被轻轻拍了一下,整个人回过神来。
再度睁开眼时,已经站在了意见偌大的屋子里。
这里的陈设和布局,和刚刚那间屋子截然不同。
抬眼便能看见一排排整齐的药柜。
“这里就是天狼宗的药库,除了宗门嫡系,都不能进来,也不会知道进来的方法。”谷汀雅一边把她往里带,一遍介绍解释。
“这左边的药柜里,从最前面往后,依次是十年到一百年的药草。”
“右边也是同样规律排序,分别是五十年到两百年的灵草药。”
“这药库是第一任宗主,也就是我太太太太太爷爷,自己搭建而成的,之后担心被人抢夺,就利用结合储蓄手镯的原理,就把药库用自创的术法,藏在了这幅画里。”
曲清然好奇道:“你连这个都告诉我,就不怕我哪天把东西都搬空?”
“不瞒清然,其实还是宗主让我把这些宗门的秘密,告诉清然你的。”谷汀雅轻扯唇角道:“我还好奇,是不是宗主已经把你当成未来的儿媳妇,所以才什么都不隐瞒呢。”
“你表哥那么出色,自然会有更合适他的女子,我就免了。”曲清然道。
谷汀雅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生气,不由轻呼:“难道清然你喜欢的是那个白先生?”
“你怎么这么八卦。”曲清然蹙眉。
谷汀雅更来劲了:“我就知道,表哥虽然优秀,可比起白先生,终究还是稍微差那么一点儿,换成是我,也一定会选白先生。”
“噗。”曲清然被她的话逗乐了:“让谷少主听到这句话,那可是要上心了,自己的表妹都胳膊肘往外拐。”
“这有什么,我从小都这样嘛。”谷汀雅不以为意。
还凑近了她,小声道:“先前演戏上我就看白先生护着你,那架势别提有多帅了!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你们两个才是一对!”
曲清然苦笑不得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谷汀雅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慢慢蹙眉:“难道清然你连白先生都不喜欢?”
“现在我只想着修炼变强,男女之事,只会影响我。”曲清然正色道。
“可是……可是成为道侣,双修也可以变强嘛。”谷汀雅提议道:“我看白先生就很厉害,一定能帮清然你也变的更厉害,到时候你们强强联手,就是令人羡煞的道侣了!”
“这么好,给你要不要?”曲清然拿她打趣。
“如果有那么一个男人,愿意护着我,疼我爱我,当然要咯。”谷汀雅一脸羡慕的叹了口气。
又摇摇头:“只不过这种好事哪儿轮得到我嘛。”
“别妄自菲薄。”曲清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谷汀雅趁着这里只有她们两人,又忍不住问:“其实我还有件事,憋在心里好久了。”
“是不是想问我赠药给乾云锦,治好她被毁容貌的事。”曲清然刚说出口,就看她拼命点头。
“对啊!如果换成是我,肯定舍不得把这么珍贵的药,拿出来给处处针对自己的人。”谷汀雅表情认真道:“就算不帮忙,也是乾云锦咎由自取,谁让她平时仗着玉鼎宗,总是任性胡来。”
“那你想想,为什么玉鼎宗明知道是我出手,解了‘相思弦’,但是没有找我的麻烦么?”曲清然反问道。
谷汀雅蹙眉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清然你早就算好,等于是卖了个天大的人情给玉鼎宗?”
曲清然笑着点了点头。
“清然,你真是厉害,怪不得我表哥那么喜欢你。”谷汀雅感叹道:“我要是男子,我也一定想娶你。”
“我倒是听说过一个,能改变男、女性别的禁术,你要不试试?”曲清然玩笑道。
“禁术要是没成功,那我人就没了。”谷汀雅紧张的连忙摆手。
“别紧张,我随便说说的。”曲清然捏了捏她的小脸。
谷汀雅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推开面前的铁门:“这里面存放的是太太太太爷爷当初远游时,差点赔上性命得到的宝物。”
她跨进门内,点燃四周围的灯火。
瞬间,漆黑的房间亮了起来。
曲清然也看到了摆放在房间中央的琉璃柜。
谷汀雅走上前,用秘法打开了柜面,启动机关。
存放在最下面的盒子缓缓上升,自动开启。
曲清然看到了一片五彩斑斓,光芒灼目的鳞片。
“这是梦引银麟的鳞片,把它磨成粉末,用于药中,可以洗涤灵脉,让灵脉得到质的飞跃。”谷汀雅道。
这个宝贝,曲清然的灵药田里的确没有。
应该说,这已经不算是药,而是灵兽身上的珍宝。
她自己是混沌灵根,所以对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
而且,这应该是天狼宗的先祖留给子孙后代中,最有潜力的后辈,用来广大门楣的。
如果被曲清然就这么要走。
就算天狼宗宗主没意见,双手奉上。
曲清然也做不出夺人珍宝的事情。
把它留给谷羲辰,说不定还能让谷羲辰将来有更大的提升,发挥出更好的效用。
“刚刚光顾着闲聊,都没让清然你好好四处看看。”谷汀雅刚刚去把外面的灯,也都点燃了。
又道:“这里任何东西,清然你都可以随意拿走。”
曲清然刚刚就已经环顾过四周围,虽然那些药柜都还没有打开过,但有了灵药田,这些的确已经不入她的眼。
不过她倒是觉得,谷骞并非小气抠门的人,不会只是因为知道她拥有灵药田,才放心让她进来。
恐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应该是想借这个举动,让曲清然知道天狼宗最宝贵的秘密,好让她安心。
今后天狼宗就是飞鹤宗永远的盟友,交换的也是彼此最宝贵的秘密。
“我来药库的事情,除了你、圣姑和宗主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