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汤简直绝了,鲜香味醇厚,还不油不腻,实在是太好喝了吧!”谷汀雅一口气喝完半碗,又笑眯眯的把空碗递给星屿。
那意思是,她还要。
星屿面具后面的脸都黑了,拿过空碗,盛好了放到她面前:“汀雅小姐胃口不错,怪不得日渐丰腴。”
“什么?!”谷汀雅立刻放下汤碗,皱着眉看向曲清然:“我……我胖了吗?!”
“怎会呢,星屿跟你开玩笑的。”曲清然微笑着摇了摇头。
一道冷眼扫向星屿,警告他不准乱说话。
星屿耸了耸肩,把头别开。
谷汀雅虽然馋,但还是克制住了放下筷子:“曲小姐,其实我来是替姑姑传话的。”
“不吃了?”曲清然看她的眼神,就没从桌上那盘叫花鸡上移开过。
还帮她夹了个鸡腿放进碗里。
“不了不了,我今天已经吃很多,再吃真的会长肉。”谷汀雅忍痛移开视线,让自己忽略那鸡腿飘来的香味。
“几口鸡肉而已,长不胖的。”曲清然拍了怕她的肩膀。
谷汀雅有一丝动摇:“可……”
“别可是了,你想想若是等星屿随我回去,就再也吃不到这样香嫩的鸡肉,岂不是很可惜?”曲清然又劝。
“说的也是,难得能品尝星屿的手艺,不多吃点那就亏了!”谷汀雅重新拿起筷子,吃的比刚刚更香。
桌上的菜,风卷云袭般,不过片刻,就全都到了谷汀雅的肚子里去。
她吃的意犹未尽。
等反应过来时,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上的油渍,红着脸道:“咳,我……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汀雅小姐还记得是来干嘛的么?”星屿就差直接给她翻白眼。
谷汀雅的脸,顿时如火烧般,红到耳根:“我只是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所以一不小心没控制住。”
“星屿就是喜欢开玩笑,汀雅小姐不必把他说的话当回事。”曲清然朝着星屿狠狠瞪了一眼。
星屿委屈的退出房间。
曲清然这才继续开口道:“等下次汀雅小姐去到东境,我再让星屿下厨招待。”
“真的么?”谷汀雅高兴不已,拉着她的手道:“那我能不能像表哥一样,改口叫你清然。”
“当然。”曲清然笑道。
“太好了,我从小就想要个妹妹,可惜母亲身体不好,家里也只有表哥一个年纪相仿的,但毕竟不是女子,有许多知心话都不能聊。”谷汀雅心情激动,越看她越是欢喜。
不小心又说漏嘴:“虽然姑姑之前不准我和清然你亲近,但现在不一样了,姑姑已经没了以前那些成见。”
“圣姑对我没有成见,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解了‘相思弦’吧?”曲清然虽然跟谷千兰只见过几面。
但敏锐的直觉让她觉得,事情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这……”谷汀雅刚刚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这下不知怎么解释。
反而是推门而入的脚步声,帮她解了围。
“三妹,我把小玖送回去了。”苍北淮刚回来,就直奔她这里。
曲清然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这一趟辛苦三哥,快喝口水吧。”
“我回来的路上,就收到了羲辰的消息,说是你已经解了他身上的‘相思弦’,小妹果然厉害。”苍北淮一口气喝了半壶水,才缓上劲来。
“本来宗主还准备好好安排宴席,所为答谢呢,只不过刚刚和玉鼎宗的解了婚约,这个当口不能太招摇,否则传出去会让人觉得是天狼宗不仁不义。”谷汀雅接着解释道。
苍北淮点了点头:“确实,如今两大宗门的婚事告吹,的确让天狼宗出于风口浪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谨慎,免得落人口实。”
说罢,转头看向曲清然:“这份恩情,天狼宗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三哥,难不成我会因为少吃顿饭,就记仇不成?”曲清然轻哼道。
苍北淮闻言,朗声笑道:“小妹人美心善,当然不会。”
谷汀雅又道:“北冥宗前两天也有飞信,是让北淮哥哥尽早回去的。”
“嗯,这次出来比以往都要久,的确改回去了,那清然呢?”苍北淮关切道。
“我准备明天就动身回东境。”曲清然笑道。
“也好,今晚就一起吃顿饭,我可是很久没有和羲辰好好喝上几杯了。”苍北淮站起身来:“我先回去沐浴,换一身干净衣裳。”
曲清然看出他眉宇间的疲惫:“三哥好好休息。”
“好。”苍北淮摆了摆手,快步离去。
谷汀雅一拍脑门,忙道:“瞧我这脑袋,差点把姑姑吩咐的事情给忘了,姑姑说,若是清然醒了,那就带清然去咱们的药库里,任意挑选入得眼的药草。”
圣姑这么大方?
曲清然听说过天狼宗的药库。
传闻,药库里面藏着各种奇珍异草,是炼丹师和炼药师梦寐以求的地方。
如果能在有生之年见过一眼,那死也瞑目。
曲清然之所以会对药库产生好奇,完全是因为她想要看看,究竟是天狼宗的药库惊艳,还是自己的灵药田更略胜一筹。
否则天狼宗宗主谷骞会舍得把灵药田这样的宝贝,拱手相让,完全没有一点点心疼?
反正换成曲清然是做不到的。
毕竟灵药田的诱惑,她把持不住。
“那好吧,我也去药库里开开眼,见识一下。”曲清然道。
“我来带路!”谷汀雅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穿过长廊,来到一间极为普通的房门前。
这四周围都没有人看护把守。
很难让曲清然联想到,这样的地方,竟然会是藏着奇珍异宝的药库。
谷汀雅推开门,走到靠左手边的墙壁前面,把灵力注入墙壁上的挂画中。
随即就能看到,画中池塘里的鱼游动,站在池塘边上的小人一蹦一跳,爬上假山,顺着旁边粗壮的树干继续往上。
最后爬到整副画的最高处,把悬挂在上面的灯笼点亮。
就在这时,曲清然这看起来普通的屋子,门窗砰的紧闭,落下厚实的帘子,遮蔽外面透进来的光线。
而曲清然感觉到,有一股吸力,把她往面前的画里面吸。
“放轻松,我们马上就进药库了。”谷汀雅怕她不安,还小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