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昂吓得魂不附体,但张飞已至近前,自己又身在阵中,如何逃的出去。
杨昂狠的一咬牙,拼了,举刀迎向张飞蛇矛。“铛!”的一声,杨昂被张飞大力震的虎口流血,险些把握手中兵器不住;张飞不是喜生擒之将,怎会轻易善罢甘休,一招过后,便吃准了杨昂本事平平,当下不容杨昂喘气,再次将蛇矛扫来。
杨昂被张飞一震,双手几乎脱力,全身一阵酸麻,还在震惊之余,猛见张飞蛇矛横扫过来,招架已然不及了。“啊!”“蒲”。两道声音响起,再看时,杨昂已被张飞扫落马下,摔出去五六米,刚才正是落地的声音。
周围士兵随即一拥而上,杨昂一阵惨叫,随后便被士兵剁成肉泥,杨昂左右护卫此时早已被张飞吓得胆战心惊,何况不过两招杨昂便被张飞扫落下马,即便是相救也已来不及,见主将身死,军心即溃,本来还是平局的形势瞬间落了下风,后面没有进入阵中的士兵不知所以,只在外围厮杀,即便他们有心救主,但此时被外围士兵死死拦住,也进不得半分。
却说杨戎进的南阵,冲杀进去。正与呼厨泉相对,呼厨泉立于长蛇阵之首,引着蛇头攻向杨戎。一字长蛇阵本是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击蛇首,尾动,卷;击蛇尾,首动,咬;蛇身横撞,首尾至,绞!由此三种变化,长蛇阵一旦运转起来,便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十分凌厉!特别是长蛇阵的两翼骑兵的机动能力最为重要,因此这南阵乃是呼厨泉带领,手下多是匈奴骑兵,匈奴骑兵之强天下少有,能将这长蛇阵发挥到最大威力,可惜呼厨泉本身不通阵法,导致阵法威力发挥有限,不过对付杨戎这些乌合之众,也够了。
杨戎引兵攻蛇头,正与呼厨泉对敌,蛇头遇敌,蛇尾随即围将过来,卷住杨戎兵马,如此一来,杨戎便是插了翅膀也莫想出去。本来破除长蛇阵,须得大将能敌蛇头之将者,从头杀入,四面调将,冲入阵中,限制长蛇阵的机动能力,揪其首,斩其腰,夹其尾,便可破之。
蛇头领将呼厨泉武艺虽然比之赵云等一流高手远远不如,但也能与关平等一些小将斗一场,武艺也算是二流。但就这样,杨戎部下中却无一人能敌得过呼厨泉,无人制约领兵大将,杨戎顿时便陷入了苦战,即胜不了,又挣脱不得。
相比其他三处,张绣这里情况要好上许多,没这么血腥。赵云本阵是十面埋伏阵,左右两边是由太史慈和陈到所镇守的,分别是**阵和群英阵,本就不是要赶尽杀绝的阵法。
张绣引兵一入阵,西南和西北两处阵法变动,以**阵和群英阵来支援。先由**阵一摆,张绣等一入阵,阵法一发动,士兵便自行动起来,好似四面八方皆有军马,霎时间张绣等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时迷惑不解。这**阵本是当年孙膑用来破庞涓之时所用阵法,现今阵法规模虽比不得孙膑那时,但只要迷惑张绣等一时,便已够了。
赵云无意杀张绣,兀自不动,只将张绣围住,不得逃脱,只待其他三处一破敌,张绣走投无路,不战自破。可毕竟阵中不只有赵云一个大将,西南的太史慈早有心和张绣斗一斗,兵马过来用**阵困住张绣时,太史慈自也跟了过来,见张绣等被困住,当下挺枪跃马,直取张绣而去,张绣部下士兵虽然被困,但敌人来了,反抗的意识还是有的,见太史慈杀来,慌忙去拦截。太史慈一出,**阵随即撤下,各路军马随即上前厮杀,两边军马顿时绞做一块。
太史慈杀散周围士兵,纵马横枪,直取张绣;张绣见太史慈来势汹汹,知道不是易与之辈,挺枪来迎,喝道:“来将者何人,且报上姓名来!”
太史慈叫道:“吾乃东莱太史慈是也!张绣小儿受死,好好吃吾一枪。”太史慈也没有废话,挺枪来刺。
太史慈?什么人?太史慈名气确实比不得赵云等人,虽听得耳熟,但张绣却是不曾听过,待见太史慈说完便杀来,而且言语之中全有藐视之意,顿时大怒,心道:这厮好生无礼。也将金枪挺起,应手相迎,当下两马相交,一场好杀,两个初次相逢,不知对手深浅;因此也不敢怠慢,全力而为。两人正是对手,连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太史慈先前见过张绣武艺,知道厉害,但此时真正交手,更是暗暗称奇。见张绣枪法攻速俱全,变化莫测,暗暗心惊。
张绣见太史慈枪法无半点儿渗漏,浑身解数,竟然能抵住自己的绝技百鸟朝凤枪五十回合,也不由得暗自佩服。两人战到八十回合,终究是张绣技高一筹,太史慈隐隐有些招架不住,逐渐落了下风,张绣看准时机,一枪搠去,太史慈大惊,侧身闪过,立即挟住金枪;随即也一枪刺去,张绣眼疾手快,也瞬身闪过,挟住太史慈刺来之枪。两个当下在马上夺起枪来,马一受力,不受控制,两人用力一拖,两匹马嘶叫一声,奔跑起来,两人正全力与对方周旋,哪里有空去抓缰绳,两人都滚下马来,力气一泄,兵器便松了,二人都夺回长枪,当下步战起来。
二人虽是马将,无论是校场操练还是临阵杀敌,都是在马上。尽管如此,二人凭着一身武艺,步战也不可小觑,说实话,步战反而比马战更加精彩些。
当下两人奋力恶战,兵器相撞铁器相碰之声大作,张绣手舞金枪,凭着百鸟朝凤枪法,战得太史慈只能招架难以还手,一杆虎头钻金枪在张绣手中犹如一条灵活的金蟒一般,出枪角度刁钻无比,枪法变动又快,一下下迅捷又刁钻的攻击,直令得太史慈左支右绌,险些招架不住的,饶是太史慈武艺高强,但面对着百鸟朝凤枪,也是难以招架。二人步战到二十回合,随着张绣将百鸟朝凤枪绝技使出,直逼得太史慈一阵阵的手忙脚乱,心中叫苦不迭。
太史慈心知张绣的武艺高不了自己太多,但这枪法实在难防,招架已经是全力而为了,哪里还有空还手。但太史慈虽然胜张绣不得,不过自保还是能办到的。张绣只想尽快解决掉太史慈,可是即便自己将百鸟朝凤枪绝技使出,也只能将太史慈逼到手忙脚乱,左支右绌,却依旧战他不下。
他哪知道,太史慈虽然与赵云交流比陈到等人较少,但毕竟同为一方将领,虽然与赵云比武不过一两次,但和军中其他战将却多有切磋,尤其是张飞、典韦等人。因此,太史慈虽比不得张飞等一般对百鸟朝凤枪十分熟悉,只是一知半解。但真正对敌,虽落下风,却也支撑得住。
与太史慈全神贯注不同,张绣却是越打越是焦躁,眼看自己这边队伍被这诡异的阵法打得连连后退,叫苦不迭,抵挡不住,落了下风;但自己又被缠住,不得脱身,无法指挥部队,渐渐焦急了起来。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顷刻之间,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张绣这么一焦躁,枪法便发挥不出最大实力,破绽便自出来了,太史慈看准时机,趁胜反击,顿时又拉回平手。
而张济这边更是危急,张济正对着黄忠,别说张济这边了,便是放眼天下,又有几个是黄忠对手,黄忠虽此时年过半百,但仍然不服老,此时临阵杀敌,却也分毫不差。
张济等陷入连环阵中,战斗一开始便处在下风了,若非张济有胡车儿扶持,此时怕已吓得屁滚尿流,性命不保了。
东北处的典韦,无人正面对上他的阵,只不过有部分部队来攻阵而以,量这些部队哪够典韦杀得,不一时,潼关联军几乎就被杀了个精光,典韦自觉无趣,便往黄忠阵中杀来,正看见胡车儿奋力厮杀,无人可挡,典韦也见过胡车儿,知道胡车儿武艺不过也周仓在伯仲之间,自然不放在眼里,但不知为什么,典韦一看就胡车儿便来气,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舞双戟迎了上去。一边大叫道:“胡车儿那厮休得猖狂,典韦来也!”
胡车儿听得典韦的喊声,回头一看,猛见典韦挥戟杀来,急忙舞动大斧招架。典韦奔到近前,奋力举起双戟往胡车儿头上狠狠的砸了下来。胡车儿奋力一架。
“铛啷!”一声巨响,再看时,只见典韦巍然不动,胡车儿被蹦出十多步远。胡车儿力气本就不如典韦,更何况典韦在马上,而胡车儿却只靠双脚,典韦借着马势,马借着戟势,威猛无比,若是常人,早就被典韦砍成两半了,胡车儿能顶住,已然是十分不易了。
典韦哈哈大笑,本来想直接斩杀他,但又觉得胡车儿与周仓、王勇一般,都是忠厚老实之辈,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当下跳下马,大步流星的向胡车儿杀去。
胡车儿被典韦奋力一砸,被震的虎口剧痛,双臂微颤,这厮好大的力气!胡车儿暗自惊骇,胡车儿本来觉得自己力气应该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了,没想到自赵栩一来之后就碰上这么多力气与自己相若甚至更强的对手。见典韦下马大步杀来,虽然不解,但还是迎了上去。
冲到与典韦十余步远时,忽听到典韦大喝一声:“着!”胡车儿顿感臂上一痛,顿时无力,胡车儿看时,只见自己右臂上插着一支小戟,已经深入骨中。
胡车儿大惊,再看时,典韦已经奔至面前,胡车儿急忙要招架,无奈右手无力,只左手举斧招架,只见典韦双戟猛然探下,向着胡车儿大斧上猛挑。
本来,胡车儿力气就不如典韦,单臂就更别提了,右手受伤,反应力便慢了些许,不曾想到,典韦会往下挑,胡车儿大惊,猛见典韦双戟向斧杆上,再想收手也已然是来不及了!
“铛!”
“嗖!”
典韦双戟,正挑在胡车儿左手两边,受到如此巨力,胡车儿再难把持得住,五十斤重的大斧应力脱手飞出一丈开外,落在一骑兵座下战马头上,顿时将那马头劈成了两半。
“去把!”典韦大喝一声,话音未落,胡车儿便已滚出老远。远来典韦双戟将胡车儿大斧挑开,随后便飞起一脚,正踹在胡车儿的小腹上,直踢的胡车儿惨叫连连,倒地不起。
典韦如炮弹出镗一般蹦出,霎时间跑到胡车儿近前,抬起右脚,踏着胡车儿胸口,将想要挣扎着起来的胡车儿一脚踩回原地,胡车儿受到巨力,早已受内伤,只是强忍着罢了,此时被典韦一踩,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狂喷,溅的典韦一身。
典韦大怒,森然喝道:“你这厮,竟敢喷你典韦爷爷一声血,吃我一拳。”典韦觉得用戟太不解气,左手拿住双戟,右手随即举起,要往胡车儿头上砸去,按典韦的力气,这一拳砸下去,胡车儿骨头非得碎裂不可。
“拳下留人,将军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