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捕的“自言”是说给别人听的。他所以及时停步,一是知道冲上去只能送死,二是粘在鼻子旁边的烂肉饼,充满了诱人的鲜香。
麻捕用摸住烂肉饼后,即贼贼地四周瞅了瞅。当他看到众人都全神贯注着武松和梅超风激斗,就蟹捕馋馋地看着自己时,不由得喜上眉梢地心道:“既然没啥人看我,就不能让这从天而降的馅饼浪费掉。”
麻捕好容易才将紧粘在脸上的烂肉饼扯下后,找稍为干净些的地方咬下,然后鼓着腮帮子美美地“享用”了起来。
一直“密切关注”着麻捕的蟹捕见了,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梅超婆果然不是好东西,这么好的肉饼竟然光给麻捕不给我。”
蟹捕很想从地上捡只烂肉饼享用,却又不敢下手。于是只能在心里憋屈地道:“这贴脸上好说,可要在地上捡,准挨武都头骂。”
不料蟹捕话刚说完,随着“叭”、“噗”二声连响和脑袋上一阵辣花花的疼痛,一只同样始发于曹婆婆,后经梅超风“中转”的烂肉饼,已像小广告一样猛地贴在蟹捕的后脑勺上。
“哈哈!想不到梅超婆这么公平,给我也分配来了一只。”蟹捕惊喜地忍着疼痛将肉饼扯下,顾不得看哪儿净哪儿脏,便“呜哇”咬下一块,大嚼了起来。
就在这边的麻捕和蟹捕肉饼吃得喜笑颜开,那边的曹婆婆肉饼掷得手舞足蹈,另一边的梅超风则被肉饼砸得几乎吐血,激斗中的武松渐渐占上上风之时,曹婆婆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个精精光。
原来,曹婆婆周围地上的烂肉饼已全部掷光,不远处的笼屉中虽还剩有十多只,但那是可以换票子的好肉饼,是打死曹婆婆都不会用来砸人的,可偏偏这时,正是武松最需要曹婆婆“火力支援”的时候。
梅超风不住挥手飞脚地格挡烂肉饼,终于使武松找到了个破绽,一下扭住了梅超风的一条胳膊。这时候,只要曹婆婆再砸上二到三只烂肉饼,让梅超风再分二到三下神,武松便能一个“麻花手”将梅超风的胳膊扭成根油炸“麻花”。
武松“麻花手”的具体动作就是,在扭住梅超风的胳膊后,身子立即一个腾空,像墙上打孔的冲击钻那样横成个一字,然后来个一千零八十度的急旋,如此一来,梅超风的手臂能不被扭成根麻花吗?梅超风的手臂成了麻花,能不丧失战力,从此成为连低保都“享受”不到的残疾人吗?
然而,偏偏这时候曹婆婆的“子弹”全部打光,这就使梅超风得以毫无顾忌地也腾起身子,与武松同步地跟着来了个一千零八十度的同步旋转,不仅保住了那条插脑袋多端的手臂,且由于曹婆婆“子弹”的断供,使武松一下处在了劣势之中。
不料就在这时,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镜头”,突然插了进来。
再说,就在西淫棍用假冒成古董的瓷盆,忽悠高淫俅的奸计眼看就要得逞之际,李娇儿忽地在无间中说出了曾用此盆洗过脚。这么一来便立即引起了高俅的警觉,使西门庆这个干儿子的肥脑袋,一下转换成刀子下的瘦鸡头。
“什么?你用这瓷盆洗过脚呀啥的?”高俅盯看着李娇儿道。
“洗……洗过,哎不,没洗过。”李娇儿既怕西门庆将自己当陀螺嘴巴乱抽,又恐高俅将自己当土豆宝剑乱砍,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娘希匹!”觉得情况不对的高俅老脸一横,怒从心头起地对西门庆道:“你个小畜生小杂碎加小爬虫,竟敢忽悠老子!”
西门庆急忙死点着脑袋叫道:“没有没有,干儿绝不敢忽悠干爹!”
“还想耍赖!”高俅恶向胆边伸的手往剑柄上一搭,厉声道:“这要是名贵古董,能让这臭女人洗脚等等吗?”
西门庆由于一时回答不上,不由二眼一黑差点栽倒,顿了几顿才拖延着时间道:“干爹!干爹你听干儿解释……”
高俅可不会给西门庆想办法的时间,他再一次厉声叫道:“臭女人用它洗臭脚等等,是真的吧?!”
不知所措中的西门庆只得随口应道:“是,是真的!”
西门庆这话一出口便大为后悔,这么一承认,不等于主动将脑袋朝高淫俅的剑下送吗?然而一切已晚,高俅的短剑已“霍”地一声拔出,并“嗖”地一声对准西门庆胸口。
“还说没忽悠!”高俅眼冒着比手电还亮的凶光道:“阿莲,老子要在这小畜生身上刺出一百八十个窟窿,你给老子数好了,你要漏数一个,下一个就是……”
“下一个就是俺!”潘金莲连忙道:“俺……俺保证份重两足。”
孟玉楼见状,急得像钻进笼子的野兔一样叫了起来:“干爹不要!”
潘金莲见西门庆已经吓成新鲜活死人头,急提醒地朝西门庆大眨几下眼睛,接着朝宝剑就要捅出的高俅道:“干爹慢!干儿有话要说!”
“哎是是!”西门庆顿然醒悟地急对高俅道:“这事说来话长!”
面色已吓得白如张A4纸,几乎能用来打字的孟玉楼急强装温柔地从旁急搂住高俅,竭力发着干硬的嗲声道:“干……干爹,俺俩搂着听故事吧!”
潘金莲同样从另一边紧搂着高俅柔柔地道:“是啊干爹!干儿有故事要说。他要说得不对头,再刺他窟窿也不迟!”
“你都搂到现在了,也该轮到我搂了吧?”这时,唯有李娇儿想到的不是救西门庆,而是争风吃醋地讨好高俅。她揪住孟玉楼用力拖出,然后抢搂而上,柔柔地朝高俅身上紧紧一贴而上,就准备看西门庆的好戏。
孟玉楼的“温柔”是为救西门庆装出来的,故而她的身子是僵硬的、手脚是冰冷的、表情也是古板的。
而李娇儿则对西门庆的死活根本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傍“高太尉”,由土豪婆变身天下第一官夫人,故而贴送出的温情十分“纯真”、动作十分淫荡,像一桶泔水倒进污水河那样,立时便将万变柔情由胁下直送进高俅的四肢百骸,使高俅产生了比野狗躺在沙发里、甲鱼泡在温泉中还要惬意快感,让他全身骨头的像扔进油锅里的麻糕一样,变得又酥又松又软。
高俅眼冒着比手电还亮的凶光道:“阿莲,老子要在这小畜生身上刺出一百八十个窟窿,你给老子数好了,你要漏数一个,下一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