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慢性病发足时一般都有规律,”赵佶道:“那些评委发病也有规律吗?”
“当然有。他们的规律都是每过二个月就发足一次。”高俅煞有介事地说道。
赵佶听罢不由皱巴着眉头想像着自言道:“哎呀!能一瞬间在朕心里留下永生难忘、砂轮都打磨不掉的印痕的,除了师师小姐,也就这二个做作婆了。不同的是师师是因为太美,而这二个做作婆则是……”
赵佶说到这里时,脸上已呈现出再也说不下、即将进入欲呕状态的恶心表情。
高俅急轻拍着赵佶后背一脸认罪状道:“哎呀!都怪老臣,老臣罪该万死,老臣不该让二个女克星……”
“还好,总算没吐出来。”赵佶舒出一口气,然后道:“要是吐出来就亏大了,今天肚子里装的,可是宫外才吃得到的烧饼夹油条。”
说罢赵佶又问高俅道:“上万女人‘选秀’,就这二个女克星一举冒出,没一个看上去舒服些的能征服评委?”
“是啊!”高俅道:“这么肉麻的动作表情,其他选手要么不好意思做,要么产生不了这么做作效果。有几个面相姣好的,刚扭了二下腰肢,就让评委赶下了台。评委那么挑剔,不是那么容易征服的。”
“看来这还真是不可多得的特殊人才。”赵佶道:“是特殊人才,就该安排到特殊岗位上。以后你得经常留意,千万别埋没了。”
“是!”高俅喜笑颜开地道:“为保卫好皇上,老臣正考虑扩大选秀范围、加大挑选力度,以便选出更多更做作肉麻的女克星,加入到保卫皇上、‘引爆’刺客的队伍中来。臣给自己定的要求是:皇上第一、皇上的安全第一,皇上的快乐第一,没有第二。”
这时正是下午一时多钟,《怡情院》大门内外静悄悄的。
从没逛过妓院的菜鸟赵佶,随着这方面老吃老做的高俅走进院门后,见门旁边屋子的门开着,朝里一看,只见一个面相浪荡、打扮妖形怪状的中年妇女,正靠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打着瞌睡。
赵佶见进门看到的第一脸,并不是日思夜想的师师,而是个令人厌恶的大妈,不由有些失望地问高俅道:“这迎候我们的怎么是张半老徐娘脸,不是美轮美奂脸?”
“年纪这么大、妖形又怪状、还在睡大觉,估计这不是给皇上指定的‘三陪’,而是看门婆一个。”高俅指指妇人悄声道。
为了让赵佶兴奋起来,高俅又胡猜乱编地道:“皇上,现师师那张美轮美奂脸,肯定正望眼欲穿、心急如焚地坐在瑶琴旁,期盼着皇上。”
赵佶听了,脸上果然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靥,并当即将目光从妇人的脸上向大院,抬起二条腿就走。
其实屋内打着瞌睡的“妖形怪状”,正是《怡情院》的老鸨李姥。
古时候的青楼,实行的都是老鸨负责制。也就是说,这个人称李姥的老鸨放到现代,相当于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和CEO,任何人见了她都得叫上声李总。不过古时候,青楼的小姐都管老鸨叫娘,外人则有叫老娘的,也有直接叫老鸨的。
李姥出现在“门卫室”,本是按照约定亲自来门口迎候大商人赵乙的,没想她一坐下,上下眼皮便勾搭在了一起,进入了梦乡,并大做.asxs.钞票的美梦来。
没想李姥这么一瞌睡,不仅导致了交易双方擦肩而过,且由此引发出了一场使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将赵佶拖进了一场让他终身难忘的噩梦之中。
且说赵佶进得院门才发现,这《怡情院》青楼果然不同一般,竟是园林式建筑。里面硕大无比,园内亭台楼阁、小桥池塘、假山花草一应俱全,整体布局赏心悦目、十分雅致。
高俅对景色毫无兴趣,进大院后,目光便沿路朝前看去。不远处座落着的二幢青砖黛瓦的楼屋等,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二幢楼屋,前面是一幢木结构的二层楼屋,很长,后面则是幢独间小楼屋。
高俅的眼球立时定在那幢长长的二层楼楼屋上。多年的嫖娼经验告诉他,这应该就是这家青楼的“交易中心”。
“进去后既使走错,也可继续向前去那幢小楼。”高俅心里寻思道:“那联络的太监所说的老鸨在门口迎接,指的肯定是这二幢楼屋中的一幢。想必这时李师师已喷好香水、抹好口红、扶好瑶琴,在‘中心’的闺房内静候赵佶这小杂碎了。”。
高俅在心里确定好方向排好计划后,正准备引着赵佶朝着“中心”前进时,对风雅之物特别喜爱的赵佶,却对院中景致来了雅兴。
赵佶兴致勃勃地指着右边的人造景观道:“这儿的景色很不错,不好好赏一赏,对不住《怡情院》里的老鸨婆。”
赵佶说着径自向右一拐,沿着一条小径拾阶向前面一只硕大的花坛走去,高俅只得紧紧跟上。
正是春夏交接、花木繁盛时节。但见花坛之中姹紫嫣红、艳丽耀目;那亭台楼阁旁、荷塘小池边,也绿草萋萋、红花朵朵,十分赏心悦目。
赵佶像领导视察般,挺胸背手前面走;高俅如下级陪同般,哈腰曲背紧跟行。二人沿着曲径弯廊,穿凉亭过小桥地欣赏着闲聊了起来。
“想不到这下贱的窑子,竟也搞得这么精致。”赵佶东瞅西看着道。
“皇上,据调研,这家《怡情院》,是东京城档次最高的青楼,来这的‘消费者’都是达官显贵、文人雅士,在这儿玩,‘起步客’少说得是土豪劣绅以上级别。”
“朕都来了,能不高端吗?”
“就是就是!”
“去那些低端青楼的,都是些什么级别的?”
“那些低端窑子,破烂得就像皇上背的那叫花包。客人都是黑穷丑、恶俗贱的下等人。”高俅接着比划着介绍道:“据相关资料显示,那些地方只有三张‘吱咔吱咔’的破床,二只漏水的塑料盆。给人洗头时也是利用破桶子漏水的原理,就是先将破桶挂在高处,洗头时将塞在破桶漏洞上的破布一拔。而不是莲蓬头对准脑袋,笼头一拧。打的也是洗脚馆、按摩房等的低端招牌。”
没想李姥这么一瞌睡,不仅导致交易双方擦肩而过,且由此引发出了一场使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将赵佶拖进了一场让他终身难忘的噩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