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掌灯时分,客氏派人去请天启皇帝朱由校。朱由校不明所以,但他习惯了听从客氏的话,所以接到消息,便立马摆驾赶赴玉泉宫。
朱由校未到玉泉宫,便远远看到客氏站在玉泉宫的宫门外垂手而立,后面三四个丫鬟提着灯笼,也是静立不语。
朱由校下了车辇,急忙上前拉住想要行礼的客氏:“妈妈,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再到外面接我,在宫内等我也就是了。”
客氏微笑说道:“陛下乃万金之躯,来我这小小的玉泉宫,乃是我最大的荣耀。哪有皇帝到此,我在宫内休息的道理。这要是让那些喜欢嚼舌根子的大臣知道了,我更加难以在宫中待下去了。”
朱由校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他们谁敢?有朕在,就有妈妈在。你只管放心就是。”
客氏将朱由校迎入玉泉宫,一股酒香扑面而来。玉泉宫的外殿,早已摆好了酒宴。
“妈妈,你今日唤我是有什么事吗?”
客氏亲自为朱由校端茶倒水,斟酒布菜:“陛下,你怎么这么着急,先歇歇腿,吃口菜,再说不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由校渐渐有了几分醉意。
“妈妈,这会儿你该说了吧。”
客氏笑道:“前些时,陛下下旨,要擢升王安王公公为司礼监掌印,听说王公公给辞了。”
朱由校一笑:“原来是这事啊。那王安脸皮薄,一下子接掌司礼监,恐怕别人说他,所以假意推脱了一下。过几天,我再下旨让他接掌,他就会答应了。”
客氏抿嘴一笑:“陛下,我觉得您可能是多心了。”
朱由校一愣:“妈妈此话是什么意思?”
客氏轻理云鬓,说道:“那王安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年老体衰,还经常生病。我瞧着他是真心不想接掌司礼监。如今,陛下应该让王公公好好休息,安享晚年,不要让他再为宫廷杂务而操碎了心。”
朱由校想了想:“妈妈说的是。但是司礼监乃是内宫最重要的监署,如果不让王安来做这掌印一职,谁又能胜任?”
客氏故作神秘地一笑:“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朱由校更加疑惑地望着客氏。
“就是那李进忠。”
“李进忠?”朱由校扑哧一声笑了:“别人我不知道,那李进忠,朕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大字不识一个,焉能进入司礼监,更别说当掌印了。”
客氏轻轻摇了摇头:“陛下此言差矣。陛下自幼便读书不多,但您聪慧睿智,做皇帝丝毫不比秦皇汉武差。那魏忠贤虽然不认字,但他机智聪灵,记性还非常好,对于朝堂之上官员所奏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李进忠,对陛下忠心耿耿,假如让他进入司礼监,不但可以减轻王安肩上的担子,也能替你抵挡那些朝廷官员天天在您耳边穷唠叨。”
朱由校沉吟半晌,最后点了点头:“那就依妈妈的意思。明日,我就下旨让魏忠贤入司礼监。”
二人茶饭已毕,朱由校摇摇晃晃地起身,想要返回乾清宫。当他刚刚站起,一股酒意袭上顶梁。朱由校摇晃了一下身子,旁边的客
氏一把扶住了他。
一股淡淡的异香散入朱由校的鼻子,他低头望向客氏。
客氏今天盘着一个堕马髻,上面遍插珠翠。脸上擦着淡淡的胭粉,面容娇俏,眼中柔光莹莹。一抹藕荷色半透明的襦裙难以遮掩客氏胸前那雪白高耸的双峰,让十六岁的朱由校看得血脉喷张。
朱由校微微低头,在客氏的粉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妈妈,你真香。”
客氏脸上绯红,伸出右拳轻轻在朱由校的前胸锤了一下。
朱由校脸上故意装成被锤疼的样子:“哎呦!”
客氏急忙说道:“我帮你揉揉。”说着,便用右掌去抚摸朱由校的前胸。
温润的掌心贴住少年宽阔的胸膛,朱由校忍不住一把搂住了客氏的纤腰。
客氏娇嗔地说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跟妈妈开这等见不得人的玩笑。”两只眼睛更是秋波涌动。
朱由校突然将客氏抱起,摇摇晃晃地走向寝殿。寝殿内烛光摇曳,沉香袅袅。朱由校感到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怀中的客氏用双臂搂住朱由校的脖子,口中却不停地说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养了你这么大,现在居然开始学会欺负乳娘我了。”
朱由校此时已经精神恍惚,哪里听得清客氏在说些什么。他将客氏放在床上,自己则一下子扑了上去。
寝殿内不时传出客氏“不要、不要”的话语,渐渐地,变成了一阵嘤咛之声。
守在寝殿外的太监与宫女各个皱眉,却无一人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