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焦秉贞一把按住胤祉将欲抬手送酒的手,“这就爷您可不能喝。”
“为什么?”胤祉浅笑道。
焦秉贞扫了眼胤祉身后的乔伊然,冷哼道:“因为爷您酒品不好,喝醉了会闹事。奴才可不想待会,让我这本就摇摇欲坠的雾隐轩被您给拆了。”
胤祉付之一笑道:“不怕,我若拆了,再给你建一间便是。”说着拨开焦秉贞的手,就自饮了下去。
然酒刚一入口,胤祉的眉头不禁微皱了一瞬。
焦秉贞得意地奚落道:“三爷,这酒的味道可还算好?”
胤祉呵呵笑着调侃道:“尔正,你未免也太小气了。我难得来这儿一趟,你拿这种酒来招待我?”
焦秉贞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是奴才小气,是奴才向来对什么人,用什么酒。一杯酒,一个朋友。这酒本就不是斟给爷您喝的,您偏要喝,现在又怎能说奴才招待不周。”
胤祉脸上笑容未变,只是原先含笑柔亮的眸子兀地深了下去。
焦秉贞挑衅的目光径直越过胤祉,投向负手垂目而立,良久不做声的乔伊然。
乔伊然听懂了焦秉贞的意思。于是缓步上前,恬然一笑,端起酒壶,欲为焦秉贞斟酒。
不想焦秉贞当即就用手掩住自己的杯口,轻慢道:“方才姑娘不是说从不饮酒么,这会儿又怎得要斟酒,同我对饮呢?”
乔伊然慢条斯理道:“大人误会了。这酒斟来并非为奴才与大人对饮,而是为了大人同三爷对酌。”语毕,一杯紫红的葡萄酒便已斟满在胤祉面前。
胤祉深邃的眼眸不解地幽幽转向乔伊然,却恰好与她的目光错落。
乔伊然道:“此乃和头酒。希望大人能喝下此酒,将过往与三爷之间的一些小摩擦,一笔勾销。”端起胤祉面前那杯酒,敬向焦秉贞。
焦秉贞冷冷的抬眼看着乔伊然敬来的酒,抱臂道:“你可知我与三爷是因何事发生的争执?”
“是因为奴才。”淡淡一笑,如清风拂面。
焦秉贞抱臂仰坐,神情倨傲道:“你既已知是你,那你又因何觉得我会接下你的酒?”
“因为大人从未想过要失去三爷这个朋友。”
焦秉贞始终冷傲的眼中,兀的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惊异,耳边只听乔伊然继而道:“大人方才虽对三爷冷言冷语,但句句话却是说给奴才听的。可见大人对三爷并未动真气,而是怨他对奴才的维护。”
焦秉贞神色放柔,冷哼道:“你又知道?”
乔伊然微微一笑,道:“是大人您告诉我的。”顿了顿,剖析道:“适才,大人得闻此画是奴才所作之时,无意识的说了一个‘难怪’。此二字单听,并无什么不可,只是配上三爷出现的时间,想来大人感叹的这句‘难怪’应该是‘难怪’三爷明知自己与您闹不和,却还要为了这幅画而来,对么?”
焦秉贞大笑三声,道:“你很聪明,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难道你来之前,就从未有人对你说过我很好面子么?现在什么都被你说中,你认为我会拉下脸来喝你这杯酒?”
乔伊然神色自若道:“来之前的确有人同奴才说过,大人是一个铮铮傲骨之人,只是奴才以为所谓‘骨气’不单是要宁折不弯,更应该是能屈能伸。更何况借用大人所说的‘一杯酒,一个朋友’,大人如此豪气冲天,又岂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舍了大人与三爷之间多年的交情。”
焦秉贞轻慢道:“三爷,这就是从您府里调教出来的丫头?好一张伶牙俐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