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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果雅见康熙沉下了脸,又见乔伊然匍匐在地上。虽不知为什么,但也知道情况不妙。眼睛滴溜在他二人之间转了两个来回,见康熙似乎没有要乔伊然起来的意思,便想发挥她刚才同康熙打闹的余热,哄哄康熙,替乔伊然求情。然而,她刚准备开口,便觉察到恪雅的锐利目光向她扫来,心中陡然一惊,不由得把要讲的话给噎了回去。
恪雅呵呵一笑道:“时候也不早了,皇阿玛日理万机,儿臣等就不在此多做打扰了。儿臣改日再来向皇阿玛请安。”将果雅从炕上拉了下来,福了福身子,“儿臣告退。”
恪雅带着果雅从乔伊然和胤祉面前走过。
果雅忧心忡忡,依依不舍的望着伏在地上的乔伊然。
乔伊然虽看不见果雅的焦虑的小脸,但偷偷瞧着她从自己面前过时,犹疑,徘徊的步子,就知道果雅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恪雅与胤祉四目相会,脸上也怀着一份不安。
她是康熙命人从咸福宫叫来接果雅回宫。
再来的路上,她粗略地向来招她的公公打听了一下,知道果雅为了乔伊然,让康熙很担心,也知道之前乔伊然在布库房内比箭、射鸟、舞枪、救胤禛胤祯的事。一方面她佩服乔伊然的聪明才干,另一方面却又不免吃乔伊然的醋,毕竟说到底她才是果雅的亲姐姐,有什么道理果雅同乔伊然比她亲。
以前常听果雅、胤祥在她耳边唠叨伊然怎样,姐姐怎样,她老在就想会一会这个叫“伊然”的女子。想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让果雅、胤祥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她。
如今她见着了,她只想说如果她是果雅,她是胤祥,她也一定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上这个叫“伊然”女子,只因这女子与他们的额娘实在太像了!
然而她的像不是简单的眉眼轮廓外在相似,而是内在的气质和神髓——她的垂首不语时的淡雅清逸,她抬眸凝视时的温婉多情,她腼腆羞怯时的明眸流转,无不和她们的额娘有着九成的相似,同时更难得的是她对果雅当真是有一颗母亲般怜慈关爱的心。
所以,不论是因为他们的额娘缘故也好,还是因为果雅的缘故也罢,恪雅虽然不像果雅胤祥那样喜欢乔伊然,但也会不由自主的替乔伊然担心。
胤祉淡淡一笑,笑容依旧和煦温暖,沁人心脾。
恪雅收到他宽慰的笑,嘴角也撤出一丝笑来回应,心想有胤祉在乔伊然定不会危险到哪儿去。于是握紧了果雅的小手,忧悒的瞟了眼地上的乔伊然,向阁外走去。
乔伊然匍匐在地上,耳朵里听着又高又硬的花盆底踩在金砖上发出的声响,一声一声不由自主的数着,就像生命的倒计时。
未几,康熙端起手边奴才们刚换上来的新茶,浅啜了口,望也没望地上的乔伊然,沉声对胤祉道:“这两天武英殿那边挺忙,又是要刊印三万份《朱子全书》,又是要校对新编的《历象考成》。而翰林院里的那帮文人老也不安生,穆巴里和詹玉明联名再三上折子让朕将你从松鹤山房调回翰林院镇镇邪气,这事你怎么看。”
胤祉作揖道:“儿臣以为,刊印《朱子全书》之事对于武英殿书局那边,不过是分内之事,更何况武英殿哪儿还有曹磊曹监造在。他曾经跟随张英张大人修纂刊印过《国史馆文略》《大清一统志》《渊鉴类函》等书,经验丰富,技术娴熟,皇阿玛将此事交予他全权负责,定不会有什么纰漏。而校对新编《历象考成》的事,可以交由钦天监五官正焦秉贞主持。他是汤玛法之徒,对算理科学甚为了解,更何况《历象考成》本就是汤玛法的《时宪历》修订编纂而成,所以由他主持校验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穆巴里和詹玉明两位大人的请求,儿臣何德何能,能压得住翰林院那些老学究的傲骨,只怕即便是儿臣去了,恐怕依着翰林院那帮老先生的性子,也不能多安生几日。更何况儿臣以为文人之间的口角争斗无伤大雅,有道是辩则通,不辩则罔。若是哪天他们不吵,皇阿妈才真该急了。”
康熙神色莫辨地啜了口茶,淡淡道:“这两天礼部太医署那边要召人,你老师杜鸿轩跟朕提过说想在今年这批医士里,选个关门弟子出来。朕派你先去替他把把关官,也算是你为他这个强拜来的师傅尽份孝心。”目光幽幽的落到了始终匍匐在地的乔伊然身上,兀自轻笑了起来,
胤祉听着,看了眼地上的乔伊然,也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杜鸿轩是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杏林国手,只是为人太过倔强古板。二十年前定下“拂手沏茶”的拜师规矩,一时不知难倒了多少医坛新锐,以至于到现在有且仅有胤祉、谢余同两名入室弟子。
而其中,谢余同因是杜鸿轩的故人之子,自幼被杜鸿轩抚养长大,所以从他醒世起,杜鸿轩就开始教他医术。他二人并非正式拜师的师徒。
所以算起来,能真正称得上是杜鸿轩徒弟的,有且仅有胤祉一人。
胤祉还记得当年拜杜鸿轩为师之时,因为他不能闯过“拂手沏茶”那一关,犟脾气的杜老头情愿冒着被康熙杀头的罪名,都不愿破誓言收他为徒。最后却不知道古林精怪的小伊然用了什么方法才令一心等死杜鸿轩答应收他为徒。
倏地,自鸣钟连敲了四响。
康熙道:“快到晚膳时间了,去钟粹宫看看你额娘吧。你有好些日子没进宫,给你额娘请安了。前两天,你额娘还在朕耳边念叨你了。”
胤祉逡巡的瞧了眼乔伊然,想留下,但却没有理由留下。犹豫地抬眼打量了下康熙高深莫测的脸,只觉他方才能像那样打趣杜鸿轩,又能那样淡淡对乔伊然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于是缓缓地叩安退了下去。
乔伊然伏在地上,膝盖早已被地上寒凉的金砖浸的麻痹了。她缓缓睁开早已阖目多时的眼,看着胤祉倒映在金砖上的影子一点点的拉长,感受着他衣炔移动扬起的微风。
渐渐的,暖阁内变得出奇的宁静,静的乔伊然似乎都听不见康熙的呼吸和心跳声。惟有墙边的自鸣钟还在一格格地走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