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震海跟在他的身后往着前方走去,一路上地上布满了荆棘,他很是疑惑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生有这样多的荆棘尖刺,数次的扎进了他的脚踝之中,直到最后连步行也变的困难了起来。可是他却不敢向身前这个与之前那个画徒相貌一样的老人诉说,只能强忍着脚步的疼痛。
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知道自己是紧紧跟随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路线的,可是那些刺进自己脚踝的荆棘尖刺却似乎并没有对这个老人造成了多少困扰。他一直大步的往着前方走去,似乎连那身边的尖刺也会适时的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我们这是要去往哪里?你又是什么人?”阚震海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一句,可是等了许久,眼前这个老人都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应。他再一次的偷偷掏出了自己口袋中的手机,可是却还是如之前那般的没有信号。但是更让阚震海感到恐惧的却是,那个手机上的时间却再也没有走动。
“我们到了,跟我进去吧。”那个老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微笑着看着阚震海。不过从他那不断自上而下审视的眼神看来,他似乎是在阚震海的身上寻找着什么。终于他似乎找到了自己在意的东西,于是便上前一步靠近了阚震海些许,伸出手摸向他的腰间。
可是那手刚刚伸出的时候,就被阚震海警觉的拍打开。并且他还不断的后退,伸出手死死的护住自己腰间的那把手枪,那是他此刻最后的一道防线。
“请把你的那个东西交给我,放心吧,现在你肯定是用不到它的。”尽管阚震海一直在连连的后退,可是那个老人却也不停的向前靠去。在距离的足够近时阚震海彻底的感觉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便快速的拔出自己腰间的手枪,双手紧紧的握住想要一击毙命。
可是在他刚刚将那手枪举起之时,却发现自己眼前的那个老人突然的消失不见,并且同时他感觉自己的正左边正站着什么。但是当他又想立刻将那枪头转向正左边之时,却突然发现那个已经伸出自己身子正左边的老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手枪的枪身,并且又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功夫,就将那手枪猛地夺下。
“我说了,在这里你不可能用的上这样的手枪。”那个老人说着摸了摸自己手中的那个漆黑的枪械,突然又握在手中将枪头指向头顶上方,随着一声枪
响过后整个林子里的鸟类瞬间飞起,“真是怀念,没想到我还能摸到真正的手枪,这里的所有枪械都是根本不能用的废品。不过这种手枪的造型倒是很奇特,我就暂时先替你保管了。”
无奈在见识到了这个苍老之人的矫健身姿之后,阚震海也就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将那最后一道防线也交与了他的手上。可是当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越发的阴森起来,四周又被浓重的迷雾所笼罩,并且他总是感觉从那迷雾之中可能随时会蹿出什么可怕的怪物。
但是更让他感到疑惑的还是,偌大的森林之中竟然连一点其余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就连刚刚被枪响惊奇的阵阵鸟群也并没有发出任何的鸣叫。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这里是我的家。”那个老人突然伸手在阚震海面前打了个响指,想让他不断抬起的额头再次地下。随后他又打开了自己身旁那重铁镶嵌的木门,但是当阚震海想要进入的时候,他却又突然拦住了他,并且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森海,我叫森海。”阚震海早已料想到这个诡异的老人肯定会询问自己的名字,但自己又断不可能对他全盘托出,于是便在来的路上事先编出了这个名字。但是他却有些担心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并不算笨的家伙,到底会不会相信这个他刚刚说出口在意识道有些愚蠢的名字。
“森海?你的父母看起来是个有文化的人,不然我想他们可不会想出如此有意境的名字。”那个老人看起来似乎是相信了阚震海的谎话,并且还连连称赞道:“我想他们也应该是遭遇到迷惑一生的问题的人,这森林就像是无边无际的深海一般,无论你如此努力也根本找不到走出困境的方法。”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阚震海突然反问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但是常年的习惯也已经使得他愿意与每一个结识的人交换姓名。
“园丁,你就叫我园丁,反正我想你肯定是不会想要知道我的本名的。”那个老人说完又对着阚震海神秘的笑了笑,并且又靠上前用力的抓了抓阚震海的肩旁,嘴中还不停的喃喃自语道:“多么结实的肌肉啊,就是不怎么年轻。”
阚震海很是反感的抖了抖自己身上,随后又向后退后了几步。但是那个名为园丁
的男人却并没有因阚震海的行为而有所生气,他也稍稍的退后了几步,并且伸出手指着自己身前那个已经被打开的大门,说道:“你可以进去了,我想你一定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阚震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僵持了好一会,能够拖延多少时间都是好的,但是在等待了一两分钟之后那个园丁就有些等不及了。
他掏出了之前别在腰间的手枪,放在手里颠了颠,并且还打开了弹夹,在看清了里面的弹药数量之后,又对着阚震海说道:“子弹不算太多,你可得好好的珍惜每一个子弹。对了,你好像还有一个同伴是不是?我们可以在里面坐一坐,然后吃些好吃的等着他。我会告诉你们离开这里的办法。”
“真的?”阚震海很是疑惑的询问道。
“当然,园丁说到做到。”那个老人说着便将那个担架又装回了手枪之中,并且又将它递到了阚震海的手上,“这个东西我可以先还给你,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这个东西在这里没有一点用处。如果你执意要使用的话,出了什么问题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阚震海点了点头,随后便接过了那递来的手枪,再一次的别到了自己腰间。
看着他安心的走进了自己的古堡之后,那个名为园丁的老人也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便跟在了后边走了进去,在转身关门的时候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可不想要你这副老身子,那个家伙看起来比较适合。”
他走进了这古堡,却发现眼前的这一切都如梦幻中一般,巨大而华丽的吊灯照亮了整个散发着古典气息的大厅,他踏在这绘有规律重复花纹的地砖之上,却发现身前那左侧壁炉中的火光已经不足以支撑起整个厅室的温暖。
尽管那炉火还在拼尽全力的燃烧着,但是自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还是不断的侵蚀着阚震海的身体,使得他本就单薄的身子越发的抖动起来。
他快步走了进去,坐在了那右侧石刻圆柱前的沙发上面,随后拿来了担在旁边木椅上的薄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尽管这里看起来比他自己的家里要奢华百倍,可是他却总感觉这里似乎少了什么。
就像是他自己的住宅一样,尽管看起来丰富无比,可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空虚,这里缺少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