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又要走了吗?”安宁走到了无虞的脚边,扯了扯了无虞的裙角,满脸不舍。
了无虞抱起安宁,在安宁的脸颊上亲了亲:“是呀,姐姐还有事,就只能等下次再来看安宁了。”
“那姐姐下次什么时候来呢?”安宁抱着了无虞的脖子,还是很舍不得。
了无虞摸了摸安宁的头,笑了笑:“不知道呢,也许三五天,也许十天半个月。不过啊,等安宁长大了就能和姐姐一起住了。”
之前自己就想把安宁接到古落楼,可无奈安宁是凡人,而且安宁还小,长期留在翼界,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几番斟酌之下,自己还是决定就把安宁放在皇宫。
“好吧……”安宁蹭了蹭了无虞的脸,还是答应了。
大哥哥说了,不能惹姐姐生气,也不能让姐姐伤心,所以,安宁要乖乖的。
将了无虞送到翼界入口处时,墨然这才离开。
这几日,自己要做的事很多。
矮人族。
“混账东西!”北郭将书案上的东西通通扫在地上。
“族长饶命啊,属下,属下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来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自己明明在游榆部落长的身边待的好好的,就一会儿,自己就打了一会儿盹儿,游榆部落长就死了。
“饶命?”北郭不怒反笑。
顿时,来人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啊……”来人喉间的字还没完全叫出来,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并不是全是他的责任,你又何必如此?”北郭刚坐下,一道沧桑的声音就从头顶传了过来。
“未尽全力,该死!”北郭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北郭的头顶上似乎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叹息声,不过很轻,像风声。
天界。
握着手中的刀,蛇母的眼里满是坚决。
刀锋靠近胸口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咬着牙,刀锋便直入蛇母的胸口。
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蛇母的额头留下,蛇母就像毫无感觉一样,任血直往下流。
突然,蛇母的周身漫出一道红光,不到一会儿,整个密室都被这股红光所弥漫,蛇母也被红光紧紧的包裹着。隐隐约约之中,似乎可以看见一条浑体通黑的蛇静立其中。
慢慢的,红光消失。
蛇母一脸苍白,坐在床上,脸上却带着一抹笑。
蛇族秘法,以心头之血使灵力大涨。除了蛇族族长及下一任内定族长,无人会此法。不过,这只是短时间的,而且这样会使使用秘法的人寿命大减。
为了宝贝,自己只能如此。
天帝设下的结界和阵法自己必须得破了,否则,自己就将永远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之中。
而在翼界的了无虞,此时却是在睡梦中被突然惊醒。
“小头……”了无虞喃喃道。
也许是了无虞的动静太大,睡在一旁的九幽也醒了。
“锵锵锵……”九幽跳到了无虞怀里。
“我没事,刚刚就是突然梦到小头了……”了无虞摸了摸九幽的头,安慰道。
自从人界回来之后,自己就一直睡的不是很安稳。夜里总会觉得额头有些发烫,且一日胜过一日。
难不成,是因为炼魔石的缘故?
以前,炼魔石放在自己的额头就相当于一条要命锁,自己还要时刻担心着会不会那一天就那么死了。可如今,炼魔石的危机已解,炼魔石也与自己真正的融为一体。反过来说,炼魔石如今对自己不但没害,反而好处极多。
可为什么,近几日自己总觉得炼魔石又有什么反应了呢?
小头?
了无虞心头一震!
三界之中,能操控炼魔石的,如今也就剩下自己和小头。自己一直怀疑小头没有死,而是好好的待在某一个地方。如今炼魔石有反应了,是不是就说明小头也在找自己。
一想到这儿,了无虞脸上一阵喜色。
“锵锵锵……”看到了无虞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九幽两只眼睛里尽是疑惑。
“没事,睡觉。”了无虞把九幽重新放回去。
然后,蒙头大睡。
明日,自己得去找找和炼魔石有关的书了,说不准,能从中找出些什么线索。
“你怎么有时间来了?”了无虞在秋千上晃荡着,看着底下坐着的人。
费南刹嘴角弯了弯:“走着走着就到这儿。”
“噢。”了无虞大大的白了费南刹一眼。
随后,又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哎,你摇那么高干嘛?”感觉自己都快被抛出去了,了无虞嗔怪道。
“我不开心。”费南刹的声音闷闷的。
“你怎么了就不开心了?”还从没见费南刹这样过,了无虞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肖显四个月前就娶媳妇儿了,昨天他说他媳妇儿怀上了……”费南刹脸上带着丝委屈。
自己明明记得女子怀孕没那么快啊,怎么到肖显那儿就快了。
“这样啊……”了无虞的语气拖长了些。
费南刹口中的肖显自己也听赤冥讲起过,说这肖显是军中出了名儿的牛脾气,时常因为一点儿军事就和费南刹吵起来,每吵一次这两人都要打一架。而且,每次这次肖显都是输的一方。不过这肖显真的是牛脾气,反而还越挫越勇。
见费南刹没说话,了无虞也不开玩笑了:“费南刹,我还想再等等。”
自己同费南刹一样,一旦认定一个人,那就永远都是这个人。只不过,如今大头死了,老头儿也不在了,哑童又去了天族,自己就剩小头了。在没有找到小头之前,自己真的不想去考虑别的事。
“你可是还有什么顾虑?”费南刹皱了皱眉。
肖显媳妇儿说过,答应这种事对女子来说很难,因为女子的顾虑远远要比男子多。
“不是,我没有什么顾虑。”了无虞摇了摇头:“我想等找到小头后。”
况且,自己这几天心里有种不安感,总怕还会发生什么事。再加上近日来炼魔石的异常,自己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只不过,这些,自己都不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