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轩辕捷拿花的手快要松开时,青阳的嚎叫声就传来了:“混小子,你毁,有脾气你就毁,到时候我看你那皇妹还找不找的到!”
说完,青阳索性一屁股坐在底商,看也不看轩辕捷一眼。
自己这是在为谁忙,呕心沥血也就算了,还吃力不讨好。罢工,自己这次铁定要罢工了!
“你说什么?”轩辕捷神情一呆滞,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皇妹?
“我怀疑你的了了就是你连面儿都没见过的皇妹……”青阳白了轩辕捷一眼。
刚知道了无虞是半人半仙之体时,自己就有所怀疑,但因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的疑心也就消了消。况且,世间偶然的事情太多了,自己总不可能样样都去深究。但今晚了无虞说那句话时,自己却在了无虞的身上看到了那老小子的身影,这才有了试一试的想法。
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何,自己都要试一试。错了便罢,对了的话自己便是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之后,也不会一直想着这事。
“不可能。”轩辕捷一口否定。
知晓轩辕捷心里一直有了无虞,青阳也不忍心活生生的灭了轩辕捷心口的念想:“我也不确定,不过试一试便知。”
“怎么试?”轩辕捷的神情变了变。
隐隐中,还带着些希望。
青阳双手一挥,两人就双双消失在原地。
“这是?”轩辕捷怎么也没想到青阳带自己来的会是这个地方。
这副棺木,是自己当年亲自监督工匠打造的,棺木所用的红木是自己派暗卫在江苏密林中寻来的。
许多人都说自己当年因为连失父皇母后,所以疯了。那时候的自己,虽然悲痛欲绝,但心里却很明白,从此以后,轩辕国就靠自己了。自己的肩上,以后也会多出许多的责任。
“只有你们轩辕家的皇陵才能验证小女娃到底是不是你的皇妹。”青阳有些无奈。
如果可以,自己真的不愿意再来这里。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又何必来打扰。
“如何验证?”轩辕捷紧紧的盯着青阳。
“以骨验血。”青阳缓缓的吐出四个字。
“什么意思?”轩辕捷面色闪过一丝疑惑。
青阳将适才的那朵花拿出来:“简单来说就是将小女娃的血滴在你父皇的骨头之上,若从棺木中出来的是青烟,则说明小女娃并非你父皇的女儿,若从棺木中出来的是红烟,则是的。”
“这方法可靠吗?”轩辕捷面色很是严肃。
“肯定啊。”见轩辕捷有些怀疑自己的方法,青阳就快跳起来了:“这可是上古之法,从未有过失误。”
“你试。”轩辕捷的心绪也沉下来了。
不管是与不是,如今,自己只需要等待一个结果。若是,父皇的遗愿也就了了,而自己,也多了一个皇妹。可是,轩辕捷不由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这里,很疼。若不是,想到那日了无虞同费南刹在一起的情景,轩辕捷心头一阵苦涩。
青阳右手一起,手上的花就浮于半空中,手指微动,一滴血珠竟从花的顶端慢慢的进入棺木之中,随即,青阳手上的花的花瓣竟也慢慢的一片一片大掉落下来,直至最后一片,花枝也慢慢的枯萎,成为一枝枯枝。
青阳手袖一挥,掉落外地的花瓣同花枝纷纷消失。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棺木的缝隙中竟出现一丝淡淡的青烟,正当轩辕捷面色有些松动时,一缕浓浓的红烟就顺着青烟的方向飘出来,而且,愈来愈浓。
“是红烟。”青阳一字一句的说道。
“嗯。”轩辕捷点了点头。
没有人知道今早一向早起的皇上为什么没来上早朝,而且,也没个人来通知。联想到今日朝堂上的事,有人说皇上是为了忙邻国的事累倒了,也有人说是和亲王之事失了国体,皇上是在生和亲王的气。可具体的,却没人说的上来。
了解轩辕捷性情的几位朝廷大臣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去找了墨然,不想竟连墨然也不见了人影。顿时,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但因为顾忌帝王之怒,也没人敢明着说些什么。
“了姑娘,陛下还在忙瘟疫过后的事,就不能来送您了,特地嘱咐墨然来走这一趟。”掩下面上和眼里的所有,墨然一如往常的说道。
想到今晨看的那一幕,墨然至今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墨然,她竟是我要找的皇妹……”
墨然想,也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位帝王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平日里处事决绝的帝王,竟然喝的烂醉如泥,一身酒气,衣衫不整,眼里所带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无涯望,泱泱寂寥,孤灯照、无眠。夜宿独酌,断肠绪,无语凝咽,红颜离,痴缠悠悠孑影瘦,一杯浊酒染闲愁。秋暮若离,冬霜至,何惧?怎敌伊人远去,固守残梦,画地为牢!
一道血缘关系,就将帝王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夺走了。
这是何其的残忍!
可身为帝王,他不能说,也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丝毫伤心来,帝王伤心,所引来的,将是轩然大波。
少年为帝,面对众人质疑,面不改色,除贪官,降赋税,扶寒士,建水堤,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没能使这位帝王变色。可自从这位帝王遇上面前这位女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情之一事,遇之即疯。即便,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没事没事,我自己知道路,你让轩辕不用顾及我。”了无虞随意的摆摆手:“你也不用送我了,你去把帮轩辕吧。”
“陛下既然已经吩咐了,墨然就一定会做到。”墨然很坚定的说道。
“好吧。”知道墨然的犟脾气,了无虞也不多说。
“姐姐……”就在了无虞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道小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安宁?”看到是安宁,了无虞还是有些惊讶的。
今早离开的时候,自己就怕吵到安宁,所以只是在安宁的床边站了站,就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