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404空间，柳锦昔只觉得恍若隔世。

耳边是熟悉的系统声，可柳锦昔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听清楚它究竟说了什么，仿佛魂还未回来似的。

虽早已清楚离开，已做了心理准备，可从未料到他最后会如此令人猝不及防。

那句话依旧萦绕在她耳畔，久久未能散去，犹如敲入心中的磬一般，虽是细微，却转瞬间发出悦耳动听声响，久久未能散去。

“察觉到宿主情绪低落，是否清除记忆？”

直到系统的一句话才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提议。

“宿主呐，这样的事情你以后还会经历很多……”系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脸色，直到发觉她眼神不再似之前那般迷茫，才放心地继续说道，“所以要学会放下。”

放下么……？

柳锦昔自嘲般地勾了勾唇角，也许在系统看来，那一个个世界中，那些人不过是小说中的人物。之前，她也这么认为，不过是戏本中一个个虚幻的存在。

不过……她错了。

错的很离谱。

虽已经无法回去，可那些回忆她会永远地记在心里。

掩去眼中情绪，仿佛从未经历过这些一般，复又是如往常一般，蹲下来抱起系统，揪了揪那毛茸茸的耳朵，尽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说吧，这次有多少愿力？”

系统迷之打了个寒颤，那温柔的笑容落在它眼里，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只是又挺了挺那小身板，“恭喜宿主，你的债都还清了，这次结算下来剩余，有五千愿力。”

五千……？

柳锦昔掀了掀眼皮，她确定没有听错？

之前的两千都难赚至极，如今居然有五千？

那她完成心愿岂不是指日可待？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系统不合时宜地将柳锦昔从美梦中拉出来。

“这次是修仙世界，潜伏危险许多，如若不是颜离煜护你，你确定还能活着回来？危险越大，则愿力越多。愿力若为正，则任务失败愿力清空，进入惩罚世界，如若为负，则直接抹杀。”

这样的道理柳锦昔自然懂得，只是那个熟悉的名字，仔细思考，似乎这个世界，之前跟着颜离煜看起来很危险，实则反而更加安全。

甚至任务的完成，也皆取决于他一念之间。

她终究还是太弱小了，光凭着他人庇护完成任务，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若是不变得强大起来，很容易就失败了。若是以智取得势，倒也可以，可联系之前的几次，只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

就像之前未察觉到冷铭变化，那个世界主线就彻底崩掉，不得不封存。

她除了那个心愿，还有一个世界等着她回去，她还记得。

心下思绪万千，柳锦昔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行，下个世界？”

讶然于她如此果断，一向答应得干脆的系统此时吞吞吐吐：“宿主……你就不看看你获得萧兮的什么技能吗？“聚灵”什么的……”

“聚灵？”柳锦昔继而追问。

“顾名思义，聚天地之灵气，不过……如若不是有灵气存在的世界，并没有什么用，而且要有正确的方式引导”

……

柳锦昔还以为是多逆天的技能，这样听起来，还是很鸡肋。

正确的方式……没有方向她怎么去找？

柳锦昔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而下一句话，却在她内心掀起了波澜。

“宿主，你想不想当女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