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旭默默的点了点头,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阚娜兰是中了枪商的,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居住在重症监护病房,但这里是别墅,并不是医院。
虽然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好,但是也不可能在阚娜兰平时居住的房间安排这些设备,这也就是说,阚娜兰很有可能不在这个房间。
贝冷看到男人主意脸疑惑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了阚娜兰,所以非常的紧张,正所谓尽相情切,所以不敢上前去了?”
乔旭轻轻的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阚娜兰很有可能不在这个房间。”
贝冷看着乔旭赞许地笑了笑。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聪明,简直一猜就中了,阚娜兰受的伤害严重,现在正在看护房里面呢,你要不要去她的房间里面看一看,然后再去看护房?”
乔旭沉浸了半晌,终于缓缓的摇了摇头。
“看她的房间有什么意思?我是来看他有没有脱离危险,对她所居住的环境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而且你们平时好像并不是居住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看的。”
贝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你跟着我来吧。”
说着转身又朝着前方走去,乔旭这才发现这座别墅真的太大了,简直就像是一座宫殿一样,也幸好是建立在深山老林里,如果是郊区,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相当的不满意。
毕竟这实在是太土豪,太炫富了。
在路上的时候,乔旭终于想起来问一问贝冷和阚娜兰到底是什么关系,实际上他是想问贝冷和财阀有什么样的的联系,为什么能够如此自由的出入这座别墅。
贝冷有些无奈地摇头苦笑。
“你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在别墅外面的时候,你说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还以为你对这一种问题一点都不感兴趣呢。”
乔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我那时候只是想着怎么样才能到这里来,现在既然进来了,所以我想要知道你和这座别墅的主人也就是财阀,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贝冷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乔旭真实的情况,最终终于咬了咬牙。
“既然我们都已经认识了,相信这一类的问题,恐怕也不会瞒你太长时间,我就干脆的告诉你吧。”
乔旭静静的听着。
贝冷慢慢地接着说。
“只是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恐怕是有点太震惊,你恐怕绝对想不到的。”
乔旭无奈的摇头苦笑。
“你放心吧,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这几十年,听到的让我震惊的消息已经太多了,几乎已经有了免疫能力,无论你说的消息有多么惊人,我恐怕也不会觉得有些意外。”
说到这里乔旭忽然停顿了一下,慢慢的加了一个解释。
“就算你说你和财阀之间是情侣关系,我恐怕都不会觉得意外的。”
贝冷立刻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乔旭。
“胡说八道些什么呀,财阀是我的亲生父亲,阚娜兰是我的姐姐,只不过是同父异母的,这样说你可以理解了吧?”
“我为什么能够自由的出入,为什么那些侍卫看见我都客客气气的,就是因为我是这家里的一份子。”
“说白了,我是这家别墅主人的二小姐,在这里所有的人恐怕都会给我两三分的面子。”
乔旭对这一点倒是一点都不怀疑,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半透明的看护房。
阚娜兰正静静的躺在里面,带着呼吸机。
乔旭忽然觉得心有些疼,毕竟是自己太不小心,才造成这样的后果,如果在开枪的时候,不是那么聚精会神地盯着财阀,略微的关注一下周围的环境,说不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乔旭一瞬间有一种冲动,想要冲进房间里面去看一看。
贝冷却忽然拦住了他。
乔旭有些疑惑,略带着几分不满的看着贝冷。
“这是什么意思?”
贝冷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现在还不能进到房间里面去看她,因为我姐姐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乔旭迟疑了半晌,只好作罢。
贝冷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和我大姐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吧,你为什么如此的关心她?”
“如果你们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进来,而是采取这种鬼鬼祟祟的方式,这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现在我已经帮你办成了你想办到的事,你已经见到了我大姐,所以可以回答我的这些问题了。”
乔旭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因为这些问题实在是很不容易回答。
说出来也只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误伤阚娜兰。
贝冷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和财阀之间的恩怨,如果让贝冷知道自己想杀了她的父亲,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能够保持冷静,听自己慢慢的解释,恐怕还好。
但是这种多大的可能性呢?
乔旭忍不住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听说有人要刺杀自己的父亲,自己是不是还能够保持冷静呢?
乔旭心中实在是没有把握,所以只好转移了话题。
“阚娜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才能够度过危险期呢?”
贝冷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我就有些不太清楚了,毕竟我也不是医生,但是从我姐姐的主治医师说的话来判断,我大姐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乔旭听了以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的自责。
“我实在是太冒失了,真的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情,尽快醒过来,如果真的醒不过来,我恐怕要背负着一辈子的歉疚,再想要睡一个安稳觉,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