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洗尘见状,暗自苦笑,看来这一次,杨大师是把二妹得罪狠了,和谁搅在一起不好,偏偏是那唐安雅,否则以二妹以往的性子,不至于有如此反常的表现。
他看向老花农,道:“外公,你觉得杨大师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居然一口气和汪则修、伍同尘、宫飞扬三人同时定下生死战,我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有任何胜算。”
李姝然和李泰的目光都有些紧张起来。
即便是已经对杨梵佩服到骨子里的李泰,也觉得杨梵此举太过疯狂了,只能用自取死路来形容。
“无论他有多少胜算,这件事情都已经不是兴元公府所能左右的了。”老花农重新点烟,深吸一口。
李洗尘等人都是默然。
的确,这场生死战,涉及到了剑圣世家、宫家以及长生观,哪怕李家在风盟地位不俗,也不可能同时和三大势力为敌。
老花农拍板道:“暂且静观其变吧,杨梵那边,不要接触,也不要疏远,白苍岩就让他留在唐家……我的那位老友,正在进行一次比较关键辟谷修行,再过个七八天,才能抽出空来,等他确认了家里的情形,再做决断。”
李洗尘和李冰颜都是点头。
“什么老友,什么家里的情形?外公,我怎么听不明白啊?”李泰一脸茫然。
李姝然也不明所以。
祖居风水有变的事情太过重大,李家之中除了老花农,也就只有李洗尘和李冰颜知道。
至于李泰和李姝然,一个放浪形骸没个正行,另一个年纪太小阅历太浅,一旦泄露秘密,后患无穷。
“行了。”
老花农不欲多做解释,起身离开,留下满心好奇的李泰缠着李洗尘和李冰颜追问不休。
李姝然则是坐着,静若姝女,失神时,美眸深处,有异色频频闪动。
……
接下来的数日,杨梵在唐家过得十分悠闲,甚至可以说,过得像个退休的老干部。
晒晒太阳,抽抽烟,看看书,躺在懒人椅上,一边品着唐安雅亲手所泡的功夫茶,一边欣赏美人打拳,事毕再替简心怡解答一些风水堪舆方面的疑问,一天就差不多过去了。
等天色晚了,就和唐老爷子喝上两盅陈年美酒,随口品评,竟也分毫不差,直叫唐老爷子惊喜不已,引为酒中知己,把自己收藏的平日里舍不得喝的美酒不要钱似的通通拿出。
白苍岩始终没有离开唐家,美其名曰职责在身,要保护杨梵的安危,唐家看在杨梵的面子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知不觉,便是十天过去。
又到了夕阳西垂时分。
唐家之中有一座小山头,山上有一观景亭,占了一处好风水。
往东看去,可将大半北辰城收入眼底,可见灯红酒绿,人生百态。
往西则是千山暮雪,大日西垂,壮阔天地。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杨梵和唐心斋已成酒友,早在数日前,唐心斋献宝似的将杨梵带到这亭中,赏夕阳,喝美酒,好不惬意。
于是,这几日,两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这亭中畅饮一番。
唐安雅和简心怡则是在一旁侍候着,看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相互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