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安雅和刘静羽都知道，现在的杨观心，已经完全不是他了，他现在的强大，已经不是这个囚笼天地的道则天则所能衡量和测度。

哪怕天则，对现在的他而言，也是属于可有可无的低维力量，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她们此刻都是有些心惊，仅仅是眼神气质的变化，就让她们意识到，杨观心的“本尊”在大千的来历很是不凡，怕是不弱于她们二人，甚至有可能超越！

“到底是哪个老古董？”唐安雅凝视着杨观心，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已经到这一步了吗？”杨观心看向杨梵，沧桑眼眸之中，浮现出感慨：“小僧……慧绝。”

以他身上的沧桑气息，自称小僧，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听到慧绝二字，唐安雅和刘静羽先是疑惑，思索之后，同时露出震骇之色。

就连盛君，也是动容，深深一礼：“原来是慧绝上师。”

这个囚牢天地，是盛君道心演化创造而成，而在创造的过程中，自然而然会以大千世界作为参考，佛、妖、神、鬼、灵等种族的出现，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所以，大千世界之中，也有佛修一脉，其中又以臻佛圣境最为出名，乃是和锦朝一样，属于大千三大霸主势力之一。

而慧绝，便是放在臻佛圣境都极为远古的存在，可以追溯到上一会元，他之存在，曾被誉为是臻佛圣境诞生以来，最为佛慧通绝之人。

不过，慧绝在大千历史上只是昙花一现，他成名不久，就被臻佛圣境彻底隐藏，哪怕后来臻佛圣境数次面临存亡大劫，也没有现身过。

久而久之，慧绝这个名字也逐渐被人遗忘，连盛君也没想到，慧绝至今未曾陨落，居然也参与到了这场计划当中。

唯有杨梵神色淡然，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慧绝这个名字，只是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慧绝挪动脚步，来到了杨梵身旁停下，转身看向盛君。

盛君眉头一皱，道：“慧绝上师，你这是何意？”

“如你所见之意。”慧绝淡然一笑：“今日站在这里的，只有杨观心。”

刘静羽眉头轻蹙，道：“慧绝上师，与你本尊相比，这里经历的一切，不过黄粱一梦，短暂须臾，莫非你忘了计划的初衷了吗？你可知道，你站在他那边，最后会是什么后果？”

“这话，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杨观心目中沧桑，眸底却又清如朝露，随即眉目低垂，声如低喃：“什么是真，什么是梦，这个天地间，有绝对的真理吗？如果没有真理，那没有真理这句话，就是真理……所以，我选择相信当下的本心。”

盛君微微摇头：“可惜，你最终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开诚布公吧。”

杨梵打断说道：“过去这一千演年，我挖掘出了一些真相，但也不确定是否就是全部的真相，如果你们布下此局，就是为了让我永远留在这里，而且觉得肯定能把我留在这里，那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吧？如果我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们补充。”

“请说。”盛君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