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数日,淮夏再也没遇到纪言了。
到苏台的前一日,淮夏依旧不死心的联系解央。
但也不知他的通讯器有问题还是真离得太远了,见仍是无法联络上时,只好再次作罢。
在一起久了,这般分开……心中难免涨满了牵挂。
略显思念,睏意未来前,便也拿着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火堆。
直到察觉空气中,气流涌动变化,才停下手上动作。
“现在才发现到我,如此心烦意乱真不像妳啊淮夏。”随着来人声落,身形亦出现于眼前。
橘黄的暖淡火光模糊了彼此面上的冷漠与疏远,让人产生了抹错觉。
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彷彿站在眼前的它,仍是以前的他……
但一切也只是彷彿。
淮夏看着它,眼帘随之半敛,未予以回应。
但她不回,不见得对方便这么算了。
便见它兀自席地而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语气满上兴味的道着,“看不出来,妳被这叫解央的男人影响甚深。”
她与解央的事,纯属私事。
和合作一点边也谈不上,根本不需回答他这私人问题。
况且这会它也不是自己的谁。
未免对方还问些有没有的问题,淮夏只好问,“肯亚……就你一人?”
“当然,妳看到其他人了?”肯亚回道,神情似笑非笑,“别藉此转移话题。”
淮夏:……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让肯亚放在心上的,便是眼前已不再是孩子的淮夏。
随着记忆回归,它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与未做完的事及那身为家长的责任……对于淮夏,自幼将她看到大的肯亚,对其感情已非普通导师,而是亦师亦父的家长感。
哪怕它已是丧尸身,这抹感觉仍是随着记忆而复甦。
“妳那男人倒是不错,至少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末世里最怕的便是在乎的人没有自保能力。
但见解央不仅能自保,其心智谋略与实力高于常人时,它那份对淮夏的担忧也略略放下,其想做的事与想法再次定型脑海,成了此生坚定不移的信念。
“什么意思?”
淮夏蹙眉,眼底满上防备,见状的肯亚,只觉这神情还真象是护崽子的母狼。
笑间,也道着,“没什么意思,就夸妳眼光好。”
肯亚没为自己的行为与话语多做解释。
哪怕话语说的再煽情、让人动容也撇不开丧尸与人类间的种族对立关系及场面,它看得比谁透彻,自然不愿拿此来说、让之后反目相向时多添伤怀。
不过这会淮夏一点也不相信肯亚的话。
若是真没其它意思,干麻说?
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时,肯亚接下来的话令她没再提起这事了。
“对我,妳就不曾好奇死因?”
见那双罗兰色瞳眸因它这话而漾起了丝波泽,显然其心未如面上绝情,肯亚感叹间也道着当时的死因。
……
本就觉得不单纯的死因,这下得知真相时,淮夏道,“那些人你查出了?”
“藏得深,只窥见点端倪……不过只要妳还活着,他们就会出现!”
淮夏为他这话陷入沉默。
离开诺亚时,被伏击、差点命丧的她,虽在当时以为那些人是为新人种计划而来。
可心底仍是有点不确定。
而这抹不确定到现在听了肯亚的话,便更坚定了想法。
这是另一批人马。
且和狙杀肯亚的为同一组织。
一个不为外人得知的组织。
不过这组织已是很久没冒头了……
淮夏一向不是个会为过往或是不确定事而烦恼的人,便道,“此时想这些也没用,如若再次遇上,用实力解决便是。”
肯亚但笑不语,随后站起身。
高大的体型令坐着的淮夏只觉有若高山,让人略感压迫。
“遇上,便灭了,苏台见。”
丢了这句简短话,肯亚不再多做打扰的离开,让看着它背影的淮夏为之漠然。
肯亚的性子似乎又与先前所见不同了。
是想起过往的原因吗?
没一会淮夏便又拿起那被扔于一旁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火堆,任那火星跳跃、也任思维飘飞。
次日清晨,没什么休息的淮夏给自己变了装,随后往苏台前进。
至于其他人亦是如此。
只有一直无法被联系上的解央,则是去了与应绍他们约定的地方等着。
解央见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应绍等人,交待几项极为重要的事,便带上应绍一人前往苏台。
被留下的贯宇等人则是留在原处暂作休息,随后于特定时间内依解央吩咐行事。
苏台,中区首都。
三日后,到苏台的解央应绍,愣是花了近两倍的时间才入了城。
对此解央与应绍并不意外。
原因无他,万松基地与天河基地先是遭他们入侵入主控室,之后又在叶笙吩咐下丧尸围城。
虽只是小打小闹,但还是让中区高层紧张、派出了不少人马支援。
便是这般,人手抽调下,自然影响了首都。
一切都在解央算计中。
进了城的解央并不急着与淮夏或是叶笙等人碰面。
而是通了讯,告知他们自己到了苏台,并问着所有人进城时间。
所幸解央并未与他们见面。
否则以他们这般人马聚在一起,目标过于醒目下,定是露馅。
此时苏台正处于极端的戒备时刻。
解央本以为是万松与天河关系。
结果却不是。
而是纪言在入口时,倒霉的被发现身份。
纪言虽成功逃离、躲藏在城外,但也造成苏台高层紧张。
得知是这般后,解央眉宇微拧,立马说了声‘日后联系’便断了通讯。
也幸好他通讯断的快、也与众人联络时并未提起名字与说太多,这会便是被监听,也让苏台基地的监听人员以为,其对话不过是远到而来的人找着失散队友罢了。
于是这内容便被忽略了过去。
未承报上级下,解央等人自是逃过一劫,而中区亦也于这时走向覆灭。
解央与应绍到了选定的落脚处时,已是大晚上了,一路舟车劳顿两人各自挑了房,洗洗睡下。
躺在干静舒适的大床上,解央难得失眠……其实也不是失眠,而是他正等着。
然而等了等,见那简讯始终未如料想中传来,瞥了眼现下时间,便打了个讯息传了出去。
『想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