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羊肠的小径,走在上头的众人如误入精灵国度的凡人,满眼底好奇的打量周遭这副生气勃勃的盎然景致。
对于终年被雪覆概的北区,要看到这般翠绿的草植景色实属难得。
而同是北区人的应绍,那反应完全与其他队友无异。
目光似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左右盼望,讶异与惊叹之色满载于眼。
他居然不知道这个地方!
老大可藏的真深啊!
好奇间,近十五分的行走,随着解央的引领,众人来到林中山涧小湖旁的一栋小木屋。
偌大的林子里藏了这么栋屋子,也只有屋主或是不经意发现才得以知晓了。
但不管为哪一种,这栋看起来有一定年头的小木屋,里头灰尘略重,让人一脚踩踏进去,便是落下了个明显的脚印,紧接着便是喷嚏连连。
众人只好略做清扫了下,确定周遭安全,这才安心住下。
而在这打扫的过程里,让人惊讶着,这屋子看起来虽然年代久远,可不论是木墙还是木桌木椅,但凡是以木头所制的,完全不见腐朽与崩角。
质地硬实宛若金属钢铁,但却没有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反而是温润细腻,散发着木头才有的淡淡清香……
众人爱不释手的东摸摸西摸摸,各自猜测着木头的种类,让听着的解央,在忙完自己房间整理后,便也给了他们答案。
“变异铁桦树,那硬度就是子弹打过去,连点擦痕都没。”
这种树是世界上最硬的木头。
除了质地紧密硬实外,便是搁在水里也是下沉不见腐烂,由于有这特性,通常被用在军事上……至于变异的更不用说了,挡下二三.级,甚至是四级异能都不在话下。
所以一听解央这般说着,知晓这树价值的人只觉浪费至极!大材小用!
因为这种树在至今已是少见……等等,不会是他们走来的路上,见到那些吧?
这疑惑一出,解央点头。
“嗯,全世界怕是剩这里、这几颗了。”
铁桦树的价质高,早年末世遭人类大量砍伐,以至于几尽灭绝……而解央之所以会知晓这地方,便是因他出生就在这,且还住了阵子才回邑都。
“这里看起来安全,不过监控安危的事仍由淮夏处理,至于大家,这一趟也累了,都好好休息,明日便回邑都。”
“嗯老大!”
“那我去准备吃的吧,一路劳顿,餐餐简单,嘴.巴淡出个鸟来了。”贯宇这么一说,众人便知待会能好好吃上一顿热饭了,令那本是打算睡觉的人,便去帮忙。
至于剩下的,不是聊天就是继续打扫。
队友在厅上说着什么,一直在房间内忙活的淮夏只听了几句便没注意了。
这会换好床、铺好床单,便直接躺在上头挺尸。
累死她了!
体力还未完全练回来,干点事就累……便是在车上已睡了会,这会躺在暖和的床上,再次袭来的睏意让淮夏只觉眼皮渐渐沉重。
直到床延忽地深陷,令她一瞬打开眼帘、人也被拉了起来,这才找回了点精神。
“洗个澡再睡。”
为了换床跟床单,淮夏早已换上干净的衣服。
只是……衣服是干净的没错,身子倒是还没洗,所以这会被解央拉起来,犯懒的她就这么任他抱着带去浴室。
这阵子两人都是这般亲密的搂抱,更近一步就没有了。
也是解央这般润泽无声的行径,让淮夏渐渐松了警惕,也习惯他这般的亲暱行为。
只是习惯是习惯了,当衣服被解开,冷凝的空气一瞬亲.吻上她那娇嫩的肌肤,沁凉的冷意与他那熨帖般的大掌贴在肌肤上时,莫大的反差顿时激的她脑瓜子内的瞌睡虫跑个精光。
她一把抓住那游移在身上的大掌,瞪大的眸子底,里头尽是‘你干嘛’的疑惑。
“不脱怎么洗?”解央说着,将她给置在洗手台旁的厨柜上,二话不说的拉下她衣服上的拉鍊。
卧槽!这流'氓!
“我自己来!你出去!”淮夏直接曲起腿、挡在两人之间,一手拉住撇开的衣衫,一手撑在底下,整个人微微后仰,一副防狼样。
亲亲抱抱是一回事,赤.裸面对……她还没有那份袒'裎相见的勇气。
解央挑眉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退了两步。
这动做落在淮夏眼里,以为是要走出浴室了,却不料没有……但见他径自脱起身上衣服,见那一瞬滑落的衣服与那曝露于眼前的小麦色肌理,才刚松了口气的淮夏登时涨红了脸。
“你别在这耍流'氓……”
“耍什么流'氓?不过就洗澡。”解央一脸人畜无害的说着,然而搭在裤腰上的手,却是整个拉下──
“你这变'态!”淮夏娇斥,头更是一瞬转开。
然而,眼尾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地上的衣裤及他那修长的腿……这一幕登时让淮夏脸上那升起便未曾退去的热度猛地再次上升。
不能再待在这了!
淮夏心想,立马下了柜子。
只是还不待她拉门离开浴室,手臂便被他扯住,一个拉带,拖去他怀里。
“不洗澡去哪?”
贴在身上的身躯热意逼人,让人意识到此时的他身无一物,光'裸着身子那一幕不禁这么在淮夏脑海里一晃而过,令她那张白皙的脸蛋顿时轰的一声,整个如火烧云般,通红不已。
“你洗,我待会洗。”
淮夏急急忙忙的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摁的死死的,耳旁也落下他一本正经的声音。
“水会冷掉。”解央说的正经。
随即便像拿着棒棒糖的怪叔叔般,开始拐骗了起来。
“一开始谁不害羞?两三次过后就不会了,就像我一开始亲妳,妳不也是不习惯,可现在……”解央说到这便打住,紧接着诱骗的说着,“情侣都是这般一步步相处来的。”
“洗澡这事自然不例外。”
话落,又加强了句,“若妳真要等我洗好,那水也是冷了,身子还未恢复到先前那般强壮的妳,定会感冒。”
这话说的尽是为她着想,可淮夏却莫名觉得不对。
尤其是在他剥着自己衣服时,那眼神及那不经意触'摸到她肌肤所引起的兴'奋颤栗感……颗颗小疙瘩随之漾起,就连脚趾头忍不住蜷缩时,更是明显。
“解央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