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身亡并不代表就不是别人所害,好比这次的冬梅与小全子。夏晴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令瑕月悚然色变,脱口道: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先皇后是先被人溺毙,然后再投入河中,所以开棺检查之时,她喉腹之中会有水。
夏晴颔首道:正是这个道理,魏静萱与纪由一起合谋杀害了先皇后,若咱们当初能够发现这一点,就不会让魏静萱逃过一劫了。
知春恨恨地道:这个魏静萱可真是胆大妄为又心狠手辣,区区一个宫人,居然敢溺死先皇后,她她怎么做得出来啊
夏晴冷声道:她与愉妃是一路人,所以连害人的手法也不谋而同。
知春连连点头,旋即道:主子,咱们现在就去告诉皇上,让皇上知道魏静萱究竟害了多少人。
瑕月摇头道:要定魏静萱的罪,就要先要定愉妃的罪,否则这一切都只是猜想而非事实,明白吗说到这里,她轻叹了口气道:希望宝福还活着,也希望阿罗能够在太原府查到一些线索。
这一夜,不论是咸福宫还是延禧宫,皆是宿夜未眠,天刚亮,齐宽就出宫去了和亲王府,将昨日里发生的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随即催促道:王爷,您快派人去宝福那边看看吧,万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弘昼看着却是丝毫不心急,道:放心吧,宝福没事。
齐宽惊讶地道:您怎么知道,万一不等他说下去,弘昼已是道:自从知道宝福的存在后,本王一直有派人暗中盯着,若宝福有事,本王一定会知道,不过这件事确实得留意一些。如此说着,他唤了宁二进来,命人派几个好手立刻赶去宝福那里。
在将事情交待下去后,弘昼关切地道:娘娘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齐宽恭声道:王爷放心,主子现在很好,主子只是担心宝福,要揭穿愉妃,他与收养他的那家人都是必不可少的人证。
弘昼颔首道:本王明白。停顿片刻,他又道:这样吧,你随本王过去一趟,亲眼看一看宝福,这样也好回去覆命。
齐宽心里也正想着,此刻听他这么说,当即点头答应,与之一起上马赶往宝福所住的地方。
虽然弘昼一再说让他放心,但一刻未亲眼看到宝福,齐宽就一刻安不下心来,毕竟那是眼下唯一的人证,所以这一路上都很是忐忑。
好不容易赶到张氏夫妇所住的地方,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弘昼与齐宽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弘昼当即唤过宁二道:本王让你安排的人呢
奴才这就唤他们过来。说罢,宁二取出一个形状古朴的哨子放在唇下,紧接着一阵奇异的声音响彻天际。
很快,四个身影从暗处闪现,快步来到弘昼身边,单膝跪下齐声道:属下见过王爷。
看到他们没有出事,弘昼心中微定,道:本王派你们看守的这户人家呢,为何不见人影
身着蓝衣的一个人上前道:启禀王爷,刚刚他们三人一起去了田间。此人话音落下未多久,便看到张氏夫妇与宝福有说有笑的回来。
因为相距并不远,所以未等那四人隐退,张氏已经看到了,她脸色一变,拉了拉张长根的袖子道:老头子,你看那个穿蓝衣的人,像不是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个人。
张长根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还真是像,怎么他来咱们这里了,另外那些人又是谁
张氏低声道:小心着些,自从上次全爷来了之后,我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还有全爷,他明明说要带咱们搬走的,可这么几天过去了,一直都没有消息,也不见他人过来,不知是不是出事了。
行了,你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全爷是有事要忙,所以暂时脱不了身。眼见彼此越来越近,张长根止了话语,待得近前之后,他打量了弘昼等人一眼试探地道:不知诸位有什么事,为何在我的家门口
齐宽正要说话,弘昼朝他使了个眼色,上前一步笑言道:你们应该就是阿全经常提起的张哥和张嫂吧
阿全张长根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试探地道:这位爷说的可是全爷
不错,就是他,我与他还有冬梅都是旧识,今日就是受他之托来看望你们。说罢他摸着宝福的头道:想来这个就是他经常提及的宝福了吧,长得真是俊秀。
张氏夫妇对望了一眼,他们从未听小全子提及有这么一个朋友,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且还是与曾探听过宝福的人在一起,实在有些奇怪。
弘昼见二人不说话,笑道:怎么了,张哥张嫂不相信我吗
张氏夫妇连忙摆手,随即道: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他们虽没什么见识,却也看出弘昼身上穿的是缎罗,价值不菲。
本弘昼下意识地要自称本王,话到嘴边连忙改口,我姓洪,排行第五,你们叫我五爷就是了。
张长根点点头,指着四周的人道:五爷,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吗
弘昼见他一直盯着身着蓝衣的那人,眸光一动,指着齐宽与宁二道:我只带了这两人来,那四个是何人我并不清楚。
张长根眉目微松,若弘昼说是与他们一起的,那弘昼刚才说的就是谎言,因为小全子明显是在避着那个穿蓝衣的人。
他凑上来轻声道:全爷可是已经找好了地方,让你来接我们离开
弘昼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道:不错,张哥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立刻就走。
张长根点头之余,朝那四个人努了努嘴,担心地道:那他们怎么办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张哥放心,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乱来的,只要去了我安排的地方,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