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慢慢再说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在二人耳边响起,将他们吓了一大跳,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主子,但但主子不是歇下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的,一定是他们听错了,对,定是听错了
二人艰难地转过身来,待得借着月光看清站在身后人影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因为那个人,千真万确就是愉妃。他们慌忙低头行礼,随即冬梅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您不是歇下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愉妃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道:何时你成了本宫的主子,居然来问本宫问题见冬梅慌张地低下了头,她再次道:回答本宫,什么事要慢慢再说
她躺下之后,觉得胸口有些闷,便起来开了窗,恰好看到小全子拉着冬梅鬼鬼祟祟的离开,她觉得奇怪,便悄悄跟在了后面。
奴婢奴婢冬梅慌张地攥着双手,不知该如何回答,宝福的事万万不能让愉妃知道,否则以愉妃的性子,不止会问罪他们二人,更会杀了宝福,以绝后患。
小全子飞快地转着眼珠子,赔笑道:回主子的话,冬梅的父亲染了病,治了许久都不见好,冬梅很是担心,奴才便劝她放宽一些,慢慢会好起来的。
愉妃微勾了菱唇,盯了冬梅道:当真是这样吗
冬梅连连点头道:是真的,奴婢父亲染病不起,小全子他是在安慰奴婢呢。
愉妃眸光在其脸上打了个转,道:你这些年未曾离过宫,是如何知道你父亲得病的
回主子的话小全子刚说了几个字,愉妃已是神色凶猛地道:闭嘴,本宫没有问你。说罢,她伸手在冬梅脸上缓缓抚过,凉声道: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尖锐的指甲不时划过肌肤,虽然不疼,却令冬梅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强忍着骇意,颤声道:启禀主子,是是家人写信来告诉奴婢的。
愉妃扬眉道:是吗本宫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冬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最近宫中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奴婢又怎敢拿自己的家事来烦扰主子。
愉妃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这么为本宫着想,真是令本宫感动,库房里还有几株百年人参,你明儿个拿去给你父亲补补身子。
听得这话,冬梅松了口气,正要谢恩,愉妃又道:那封信在哪里,拿来让本宫看看。
冬梅脸色一僵,不自然地道:那封信奴婢原本是放在身边的,昨日里突然不见了,想是不小心弄丢了。
那还真是不凑巧。随着这句话,一直在冬梅脸上游离的手指忽地一紧,指甲在其脸上划出一道道红印,要不要本宫明日派人去你家中,看你父亲究竟是病是好不等冬梅说话,她再次道:你们两个真有本事啊,当着本宫的面撒谎,当本宫是傻了还是痴了
听得这话,冬梅与小全子吓得浑身哆嗦,赶紧跪下道:奴才不敢,请主子明鉴
愉妃冷声道:想本宫饶你们,就老老实实告诉本宫,宝福是什么人,姓张的又是什么人,你们为何要将银子给他们
小全子与冬梅一直以为愉妃只听到最后一句,直至这个时候方才知道,她连宝福的事也听到了,心中更加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愉妃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们开口,寒声道:不说是吗好,本宫就看看你们的嘴有多硬说罢,她扬声道:来人来人
此处颇为偏僻,愉妃唤了好几声方才有人匆匆过来,愉妃指了跪地不起的小全子二人寒声道:把这二人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听得这话,宫人有些傻眼,谁不知道冬梅与小全子是愉妃身边最得力的人,这会儿愉妃却说要责二十大板,这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见宫人站着不动,愉妃再次斥道:愣着做什么,没听到本宫的话吗
见愉妃不似开玩笑,宫人连忙答应一声,低头走到冬梅二人身前,不等其说话,冬梅已是哀求道:主子,奴婢并不是存心欺骗,求您开恩
愉妃面无表情地道:想要本宫开恩,就老老实实告诉本宫,宝福到底是什么人
冬梅无奈地抿紧了唇,小全子亦是一样,他们这个样子无疑令愉妃更加恼怒,任由他们被宫人拖下去重责,至于她自己则回了正殿,等到冬梅二人挨完二十杖被人半拖半拉的带进来后,寒声道:如何,肯说了吗
小全子忍痛道:宝福只是奴才有一次出宫时结识的一个小孩罢了,奴才觉得与他投缘,所以有时候会拿些银子给他,奴才并非存心隐瞒,只是怕主子有所误会
本宫也希望是误会,可惜啊愉妃明显不信他的话,正当小全子以为她会再次下令杖责的时候,愉妃却是道:行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明儿个一早,本宫就会派人去你们二人的家中,好生看望一下你们的父母;另外,本宫也会与阿玛让,让他得暇之时过去看看,万一有不开眼的马贼或是抢匪,伤了你们家人,那可就不好了。
这句话比杖责更令冬梅害怕,慌声道:不要,主子不要求主子开恩
愉妃俯身在她耳边道:冬梅,要开恩的不是本宫,而是你自己,只要你肯说,本宫保你家人无恙,就连你,也同样可以不追究。她最恨被人隐瞒,更不要说是身边的人,所以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逼出冬梅二人隐瞒起来的事情。
奴婢奴婢冬梅不知该怎么办好,一边是宝福,一边是家人,她她该如何选择。
在冬梅犹豫不决之时,愉妃转眸道:小全子,你也好好想一想,难道真想要看着生你养你的家人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