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看着满脸为难神色的母亲，林凡奇道。

“小凡啊，你以前要读书，所以你母亲不肯带你搬回来，现在你也毕业了，不如就干脆和你妈妈一起搬回外公外婆这住吧，这栋房子还有很多空房间呢，你们住进来人多也热闹点，还可以多个照应。”

母亲急道：“可小凡以后的工作还在市里啊，搬回来的话工作怎么办？”

林凡愣了愣，随即一笑道：“好啊，就搬回来住好了，能天天见到外公外婆我也很开心。”

外婆一喜，道：“你听，连小凡也赞成了，这事你也别推托了。”

“可是……小凡，你的工作……”

“没事啊，我买台单骑车就好，现在单骑车也不贵，骑车上班的话到市里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

见林凡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母亲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而且，我以后上班后，你一个人在家我也担心啊。”林凡摸了摸母亲的头道。

母亲一下打掉林凡的手，白了他一眼道：“小屁孩的，妈还轮的着你担心了？少在这装大人。”

母亲虽这样说着，但却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对于林凡的关心她还是很高兴的。

见此情形，林凡大概也知道母亲是答应了，如果母亲以后能在外公外婆家住的话，那就算他两年后真的死了，也不怕母亲没人照顾了。

……

夜晚，林凡躺在外婆给他收拾出来的一间房间里，按白天说的，大概等他的工作定下来后，他和母亲就会搬到这里来住下，而想到母亲以后的事有了安排，他的心也松了许多，这也许就是安排好了后事的轻松吧。

然而就在林凡感觉有点累打算睡觉时，胸口中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一下让他的眉头一皱。胸中隐隐的刺痛隔一会就传来一下，大约疼了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了下去。

林凡揉着胸口，他能感觉到这种痛楚是从心脏处传来的，虽然没有他动用那股力量时那么剧痛，但这忽然出现的阵痛却让他脸上阴晴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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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最后都没能抓到程学军。”一间不太光亮的房间内，房间的四壁都是钢铁的质感，而一名身披欧力坚军服的中年白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

“非常抱歉，威廉少将，我们没想到最后程学军竟然能发现藏在他身体里的跟踪器，还将它取了出来。”沙发对面站着的是两名同样身披欧力坚军服的军人，还有一名身穿白色研究服的老人。

“算了，没抓到就没抓到吧，能将体内的跟踪器取出，十有八九是被联邦军队带回去了，为了一个科学家，我们还犯不着太劳师动众。”中年白人威廉少将挥了挥手道。

对面其中一名军人犹豫了一下，道：“可没有程学军的话，那‘造神计划’的机甲部分……”

“哼，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生物权威，我们欧力坚的生物界专家比之联邦可是之多不少的，而且……区区一个始神号，我们早就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方案了。能抓到程学军自然最好，就算没抓到也没关系。”

威廉少将笑呵呵地看向和那两个军人站在一起的老人，道：“哈斯博士，不知道到‘卡厄斯’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名叫哈斯博士的老人摸了摸鼻子下两撇白白的胡须，道：“报告将军，关键的几处技术难点已经基本攻破了，就算是那处联邦卡了好多年的瓶颈，我们研究团队也找到了一个可行的方向，相信不用多久，‘卡厄斯’就能成功研制出来了。”

“那神之基因呢？”威廉少将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

“神之基因的进展更在‘卡厄斯’之上，毕竟有当年的主负责研发它的黑泽博士在，不过当年的研发资料被盗，仅靠黑泽博士脑海里的资料……研究出的神之基因可能会与原先开发的有些许不同。”

“不同吗？不同就不同吧，只要一样好用就行。哎呀，你们真是国家的骄傲啊，我就说嘛，就算不用那个程学军，以我们欧力坚合众国和泛岛国联盟的科技实力，难道还研发不了区区一个‘造神计划’？联邦那些人研究了十几年还研究不出来，可见他们都是一群饭桶，哈哈哈。”

威廉少将哈哈大笑，显然心情非常之好，笑了一会，突然又道：“哈斯博士，那就拜托你们尽快了，我估计国会那些家伙也吵不了多久了，欧力坚和联邦的战争很快就会打响，你们可不要等战争结束了才把‘卡厄斯’研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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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婆家拜完年回来，林凡一进屋就啪的一下关起房门捂住了剧痛的胸口，刚才在车上时他已经开始拼命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了，回到家后他终于忍受不住，揉着心脏处就蜷曲地躺到了床上。

“呼哈……呼呼……”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凡心口的阵痛终于缓了下来，林凡拿起旁边的镜子，只见镜子里自己满脸苍白，两眼上布满了可怖的血丝。刚才在车上发作时他就不敢睁开眼，一直在那装睡，他不想让母亲发现他的异常，可随着心脏中传来的疼痛日渐加剧，他已经没把握以后能够隐瞒得住了。

“臭老头，现在还不到两年吧，不是会说三年吗？”林凡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着，面对逐渐接近的死亡，林凡渐渐也开始有了害怕的感觉。他忽然有点羡慕唐英雄他们，死的时候可以那么突然，而自己，则要一天天面对死亡的恐惧。

他真的怕了，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死亡那天的到来，可真当那天一步步临近时他还是感觉到了不可名状的惊恐。

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去？或者下一次剧痛的时候自己就会死去？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掌，也许过不多久它就会了无生气地躺在自己身边吧？自己的身体也会随着他的死去渐渐腐烂，然后长满蛆虫？

“我不想死……”林凡喃喃地道出一句，他的确不想死，哪怕他心里不下百次地告诉自己他早应该死去，可真到了直面死亡的时候，他还是退缩了。

他突然很想告诉别人他的秘密，他想要跟人说，他现在有心脏病，他活不了多久了……

林凡将手臂上的小型电脑打开，然后点开了里面的通信录，最后林凡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

苏小茹应该也放寒假回来了吧……林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下去。

连接声响了很久，就在林凡苦笑地打算挂断时，对面却突然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