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王府贱妾(十-十一)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夜空中, 厚厚的云层飘过,掩住一轮皎洁弯月。

院门前的红灯笼投下飘忽的光, 而那白衣的青年背光站立,整个人隐在夜色中, 比起上次相见,身形更为消瘦, 若非宽大的长袍遮盖, 只会更显形销骨立,原本风神俊秀的五官也更为深刻。

阿嫣问他:“留头发了, 怎么跟你的佛祖交代?”

兰陵君沉默片刻,淡淡笑了笑:“这世间,本无不负如来不负——”他止住, 终是没能说出那个‘你’字, 过了一会,他说:“我蓄发了。”

阿嫣说道:“我看的见。”

兰陵君的目光落在地上, 默然无言。

两人之间隔着浓重的夜色, 微凉的风。

阿嫣开口:“我走了。”

兰陵君抬起头:“施主——”他又停下, 看向那红衣黑发,美艳妖娆, 却又比谁都狠心洒脱的女人, 看了一眼,不舍得移开目光,便想看第二眼、第三眼,见对方已经走到月门边, 他轻轻唤了声:“……阿嫣。”

阿嫣停下脚步,回过头:“还有事?”

兰陵君低眸,看着手心那一片碎了的袖子:“你别走了。”

他盯着那片碎布,看了很久,久到周围无声,他以为对方定是走了,便又轻叹一声,抬眸,冷不丁撞进女子探究的视线中,于是他微红了脸,有点无措:“……你没走?”

阿嫣脸上淡淡的:“你拉着我的手。”

兰陵君一愣,往下一看,这才发现——原本牵住女子衣袖的手,不知何时竟已牢牢握紧她纤细的手腕,掌心的触感是温热柔嫩的肌肤。

他忙松开,想念一句阿弥陀佛,又觉尴尬。

阿嫣忽然笑了笑:“和尚——”

兰陵君拧眉:“我还俗了。”

阿嫣道:“叫习惯了。”看着他,又是一笑:“等你头发长到肩膀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兰陵君怔住,一时没回过神来。

乌云散去,柔和的月色洒下来。

这算是……对他的承诺?

兰陵君心情激荡,想说话,喉咙里却似被什么堵着。

正犹豫间,又听对方平静道:“我花了这么多心思,费了这么多力气,创建我盛世美颜教,岂是一时兴起?我早晚会回来享用胜利果实——至于你,既然你不想当和尚了,身为我教圣子,你也要多关心招揽教众之事,别不出力光吃粮。”

兰陵君:“……”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再看,院子里早已没人了。

皇宫,大内禁地。

这两天连日下大雨,高怀秀的腿疾犯了,疼的厉害,成日躺在养心殿的床榻上,无力外出。

贺福见了着急,实在看不过去,顾不得皇帝的明令阻止,偷偷去了一趟太医院,谁知进到偌大的太医院,里外走了一圈,只见到一名年轻的医士坐在那里,手里执着一卷书,一边看,一边打呵欠。

贺福忙问道:“其他人呢?黄御医、方御医,他们都在何处?”

医士瞥了他一眼,懒懒道:“两位先生告病假在家,你不知道么?”

贺福又问:“那刘御医呢?总不至于都病了,连个轮值的都没有。”

年轻的医士明显认出了老太监的身份,嘴角挂着一点不屑的笑,慢吞吞道:“就是都病了,公公,你也晓得,最近这天气不好,总下雨,有的人腿疼犯病,有的人留在家中养病,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

贺福一听‘腿疼犯病’几个字,脸色转冷,瞪着那满怀恶意的医士,声音尖锐,冷笑道:“这天下到底还是姓高的。”

医士嗤了声:“谁知道还能姓几天呢?”他执起书卷,懒洋洋道:“公公,若是没什么事了,我这还得看书,没功夫招待您。”

贺福重重哼了声,盯着他的眼神像是刀子,拂袖而去。

医士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摇了摇头,语气轻慢:“一条老狗,再凶有什么用,又不能咬人……这天下姓高有何用,作主的却是姓南宫的。”

贺福回到养心殿,路上走的急,喘着气,一眼便看见琅琊长公主也往这边来,红扑扑的小脸,额角挂着晶莹的汗,身上穿的是骑马的装扮。

高霜霜见到他,打招呼:“公公。”

贺福行礼:“老奴见过长公主殿下。”他抬起头,飞快地瞥了眼少女,又规规矩矩地低下目光,笑问道:“这雨才刚停了一天,公主是从宫外归来吗?”

高霜霜颔首,不甚在意:“出去骑马了。”

贺福吞了口唾沫,攥紧颤抖的手:“可是……同摄政王一道?”

高霜霜这才看了他一眼:“公公为何有此一问?”

贺福心里一凉,听少女这么说,已知答案,突然便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公主,您叫王爷高抬贵手,别这般折辱皇上,老奴求求您了,老奴给您磕头了……”他当真一连磕了几个响头:“皇上的腿疾,若不及时治疗,长此以往,只怕这条腿是要——他已经这样了,王爷还不够解气的吗?为何不让太医院的御医替皇上诊治……”

旁边的几名宫女弯下腰,想拉开他。

高霜霜抬手制止,亲自扶他起来,叹息道:“公公,你起来。我自然知道皇兄的病,可……”话音戛然而止,少女凄然一笑:“我又能如何呢?我求过摄政王,他不允。我也没其它法子。”

贺福颤声道:“只要您在王爷面前多说几句——”

高霜霜挥了挥手,让周围的人都下去,过了一会,苦笑道:“你有所不知。当年那桩冤案……公公,你应该听说过的。那的确是父皇害了夜,害了他们南宫家,我问心有愧。如今他对皇兄,已是网开一面。若我在他跟前一直替皇兄求情,只怕……”轻轻咬住嘴唇,恹恹道:“只怕他连我一起恨上了。”

贺福急道:“公主,您为何要站在他的立场想呢?您想想先皇,想想您的皇兄,摄政王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高霜霜脸色一白,正要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两人同时转身,看见容色惨淡的天子站在门口,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低低咳嗽了几声。

贺福走到那人身边,想扶住他。

高怀秀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贺福一双浑浊的眼睛肿着,不敢多言。

高怀秀神色冷淡:“我说过,不准你自作主张,擅自去太医院,也不准你在琅琊长公主面前胡言乱语——贺福,朕的话,满宫的人都不当回事,那就罢了。如今竟是连你也不听了?”

贺福又跪了下来:“老奴不敢。”

高怀秀的笑意带着些许自嘲:“你有什么不敢的?”他叹了一声,喃喃道:“我是奈何不了你的……我能奈何的了谁?”

高霜霜小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担忧道:“皇兄,你这几天好些了么?我上回托人带给你的人参,你用着可好?”

高怀秀笑了笑:“好多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高霜霜道:“那就好……”沉默了会,她靠着兄长,叹气:“皇兄,过两年……时间长了,也许能消解王爷心中的怨气。说到底,那是他父辈的恩怨,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放下仇恨。”

高怀秀看着她,只笑了一笑,并不作答。

一阵沉默后,高怀秀开口:“你骑马也累了,回宫罢,不用担心我这边的事,我的腿伤没那么严重。”

高霜霜点了点头,离开了。

高怀秀看着少女带着宫女们远去,眉眼间神色复杂,说不出是嘲弄,亦或是悲哀。良久,他问贺福:“严才人呢?”

那个女人没有姓氏,问来问去,只自称阿嫣,他总不好封她为嫣才人,便取了谐音,封为严才人。

严才人本人对这封号是很嫌弃的。

想到那人,高怀秀唇角的笑意终于变得真实了些。

贺福答道:“昨儿还在养心殿见过,今早起就没人影了……”他回想了下,不觉皱起眉:“皇上,您吩咐严才人在养心殿侍候,这严才人却总是偷跑到其他宫玩耍,真不懂规矩。”

高怀秀微微一笑,不见恼意:“随她去。”他抬头,望着辽远的天空,语气带着点听不清晰的宠溺:“总会回来的。”等了一会,他又咳嗽了声,皱起眉:“贺福……扶我回去。”

贺福一惊:“皇上?”

高怀秀面色不变,只是放轻声音:“膝盖疼的厉害。”

贺福长叹口气,搀扶着他进养心殿内室,低声劝道:“皇上,您为何不告诉琅琊长公主呢?如今,也只有长公主在摄政王面前,尚且能说的上话——”

高怀秀淡淡道:“霜霜的心已偏向他,何必多此一举。”

贺福摇头:“长公主……唉!”

高怀秀进门,忽然停住,摆了摆手:“下去罢。”

贺福一愣,抬起头,只见有人坐在窗下喝茶,见他们走进来,便起身迎上前。他看了一眼难得露出喜悦之色的天子,颔首退下:“是。”

室内只剩两人。

贺福离开时,贴心地关上门。

高怀秀看了女子一眼,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戏谑道:“舍得回来了?”站的久了,不免腿上痛楚钻心,他又皱了下眉,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今儿一整天都没见你的人影,出宫了?”

阿嫣答道:“准备的差不多了,回来办点事。”

高怀秀问:“何事?”

阿嫣没有立刻作答,走到他身边,手放在他的膝盖上,问道:“疼吗?”

高怀秀淡淡道:“早习惯了。”

阿嫣看了看他,语气平静:“若时间长了,没人给你治,正常行走都会成大问题,历朝历代,我听过有瘸了的皇帝,有跛子皇帝,可没听过有不能走路的皇帝。”对方目光清澈温和,她笑了笑:“你心里很清楚。”

高怀秀微微点头:“不错。南宫夜不会留给我太久的时间,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太好过。”

阿嫣对此不予置评,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小盒胭脂,看了一眼成色,皱皱眉,放了下来:“我要回王府了。”

高怀秀一怔,目光有些愕然:“你说什么?”

阿嫣笑笑:“我不早同你说过么,我就在宫里待上几天,迟早要去和王爷作个最后的了断,我才好安枕无忧。”

高怀秀许久不语,面色冷沉,过了好一会,低声道:“枕着谁家的枕头?”

阿嫣看向他,带着点趣味,柔声道:“自然是王府的。”

高怀秀的手抬到半空,忽又停住,指尖有些抖。他扯起唇角,声音很轻:“所以,先前的话,都是你诓骗我的?”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黑眸中划过戾气,隐隐又掺杂着失望和痛苦:“我身边都是他的眼线,除了贺福,无一人真心待我,到头来……你也是如此。”

阿嫣无声地凝视他。

高怀秀的语气重了点,苍白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回答朕!”

阿嫣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瞧着竟是高兴的:“皇上,你生气了吗?”

高怀秀微微一怔:“你——”

阿嫣不待他说完,急忙打断:“生气了就好。来,趁热打铁,赶紧的。”她起身,走到床榻边,往上面一躺,对他勾勾手:“给你个惩罚我、欺负我的机会,在我身上发泄你的怒气,快来。”

高怀秀哭笑不得:“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阿嫣正经道:“你怎么不愤怒了?这样不好,要不我再说几句,气你一气。”

高怀秀低哼了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我身子不好,你多气上几句,只怕我就一病不起了。”

阿嫣笑了笑:“有我在呢,不怕你生病,就怕——”小手抚上他的腿,划了一个圈,眼中含着一抹笑,眼尾上勾:“——反正只要它在就好。”

高怀秀刮了刮她的鼻尖,没好气道:“这两天,我的腿疾犯了,欺负你是不成的,还是你自己动。”

阿嫣摇头:“不符合规则,不行——都要我自己动了,我还怎么欲拒还迎,矜持的起来。”

“你?矜持?”高怀秀笑了一声,叹口气:“那我也没办法。”

阿嫣看着他,皱眉:“……真没志气。”坐起来,双手环住他的颈项,送上一吻,缠绵之际,低声道:“送你一粒仙药,止疼的。”

高怀秀扣住她的细腰,气息紊乱:“在哪?”话音刚落,他微眯起眼,看着女子近在咫尺的粉唇,不再多言,又亲了上去,吻的难解难分。

终于分开一点距离,阿嫣抹去唇角暧昧的水渍,挑眉:“瞧,仙露琼浆。”

高怀秀笑道:“你啊,可真是……”

他忽的停下来,不可置信地按住自己的膝盖。

好像,没那么疼了?

阿嫣催他:“脱衣服。”

高怀秀没动。

阿嫣的目光绕着他转了一圈:“皇上,实不相瞒,你是我见过的比较上道,比较配合的对象,因此,我本以为,我们可以愉快的合作下去。”

高怀秀挑了挑眉,等着她往下说。

阿嫣摇头叹息:“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看来,是我想错了。”停顿片刻,她收起脸上的笑意,平铺直叙道:“王爷比你强多了。”

高怀秀愣了一会,慢慢道:“你……说什么?”

阿嫣坦荡荡地对上他的视线,无视他泛着寒意的目光:“我说,摄政王比你强多了,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御女无数,去过青楼,逛过窑子,见过大场面,你在他面前,便如黄毛小儿,不堪一击。”

高怀秀明知她有意激怒,然而话说到这份上,如此露骨的言语……他终究忍耐不住,显出几分怒意。

阿嫣的语气很平静,丝毫不起波澜:“他深谙房中术之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玩的出的花样,远超出你贫瘠的想象力。因此,他的女人……”她倾身上前,在他耳旁轻声道:“……纵使恨着他,却又离不开他。”

高怀秀神色沉了下来,望着身边出奇冷静的女子。

她说的是谁,是她自己,亦或是……霜霜。

高怀秀闭了闭眼,在对方张开嘴,再次吐出伤人的语句前,狠狠吻住她,紧紧抱住她,将她压向龙床。

身下的人幽幽叹了一声:“你早点合作,我何必多费口舌。”

高怀秀冷哼。

阿嫣睁开眼睛,微微笑着:“皇上,你别瞧我嘴上对你热情如火,我心里其实是很不乐意的。”

高怀秀冷声:“不是欲拒还迎吗?”

阿嫣笑了一笑,立刻又敛起愉悦的神情,继续挺尸装死。

分明是雨后寒冷的天,室内却热的厉害。

完事后,阿嫣想起身穿衣,还没坐起来,又被高怀秀拖了回去,扣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

高怀秀低声道:“说。”

阿嫣说:“热,你出汗了,我的妆全花了。”

高怀秀的手臂箍住她,便如铁钳一般,素来隐忍温和的天子,这时意外的蛮横:“说不说?”

阿嫣开口:“你出汗了——”

高怀秀截断:“说朕是你见过的最厉害的男人,比南宫夜强多了。”

阿嫣问:“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高怀秀气结。

阿嫣安慰道:“没事,以后你是皇帝,有的是机会练习。熟能生巧,笨鸟先飞,这个道理,在哪儿都能用。”

高怀秀更为气闷。

阿嫣推开他,坐起身。

屋外,贺福的声音突兀的扬起:“皇上……摄政王府的席寒大人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高怀秀冷着脸:“告诉他,朕和严才人在一起,刚睡下。”

贺福沉默了一会,又道:“席大人说,他是来接严才人的——摄政王听闻严才人伺候皇上尽心尽力,想亲自嘉奖一番。”

高怀秀神色骤变。

阿嫣反倒不以为然,对他道:“侍寝两次,我教给你的可不少,皇上,给我升个位份可好?我可以当嫣美人了吗?”

高怀秀不发一语,搂住她的腰。

阿嫣回过头,看了看他,对屋外的贺福道:“贺公公,劳烦你请席大人稍等片刻,待我服侍皇上起来,这就出去。”

贺福道:“是,老奴遵命。”

阿嫣低着头,穿上外衫,说道:“皇上,你总是自称为我,连朕都不常用,底气太弱了点。”

高怀秀道:“我从不自认为是天子。”

阿嫣淡然道:“穿的了龙袍,坐的了龙椅,睡的了龙床,便是天子。”她正想起身,男人却不放手,只能先将他的手拉开,才站了起来,系上腰间的缎带:“我走了,皇上多保重龙体和龙根。”

高怀秀凉凉瞥她一眼:“后面那个才是你想说的罢。”

阿嫣承认:“确实。你我第三次的缘分,我想留在一个特殊的场合,所以还请皇上务必珍重。”

高怀秀看着她开门出去,黑眸冷厉骇人。

那是他的女人,虽谈不上有多深的情,但好歹是他亲口封的才人,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带走。

此一去,生死不知。

这个仇,他会铭记在心。

席寒远远看见一名女子从养心殿出来,不曾多想,走上前,开口道:“严才人,请——”

他忽的住口,瞪着那张脸。

好熟悉的容貌。

和后院里突然失踪的女人,他追查了好几个月的贱婢,有些相似。

可也只是相似而已。

那名叫阿嫣的贱妾,早在试药后,容颜就衰败了,整个人憔悴的不成人样,面黄肌瘦,叫人不忍直视。

站在他面前的严才人,则是面若春花,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

他尚在震惊和狐疑中,却听女子对着他柔声道:“席大人,走罢。”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长津湖开始 陆地键仙 人族镇守使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星汉灿烂 万相之王 我有一剑 修罗武神 从木叶开始逃亡
相关推荐:年级第一是我男朋友还珠之逆爱斗罗之忍术宗师温柔攻陷性别为男的泉小姐我有美颜盛世[综神话]签到海贼从处刑罗杰开始玄幻:开局奖励一百连抽我的属性刷爆表了神级系统之我能刷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