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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快走!”齐凉这样异常,齐安顿时心中生出了巨大的警惕!
这家伙据说前些时候偶遇宁王妃,一剑劈碎了王妃娘娘的马车,吓坏了不知多少花花草草呢。
觉得齐凉这是要跟明珠算账的节奏,四公子挺着自己柔弱的小身板儿都扑上来了。
“哼!”明珠推开英勇就义脸的愚蠢表哥,见齐凉一双冰冷却泛着莫名水意的眼静静地看着自己,歪头想了想,伸手摸了摸他垂在胸前的一缕乌黑的长发。
这人太高,哪怕弯下了腰,县主依然够不着。
“下回蹲着。”她一脸恹恹地摸了摸齐凉冰冷的发丝,有气无力地说道。
秦桑用刮目相看的眼神去看得了自家县主宠爱的齐凉,抽了抽,侧身扶住了明珠。
“顾明玉表妹是真的不管了么?”齐安追在明珠的身边急切地问道。
“爱死就叫她死去。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闯进去!”皇子是那么好攀附的么?顾明玉简直是个脑残!叫老太太宠爱了几日就真以为自己是侯府小姐,就能跟皇子你侬我侬了?
不说诚王品性如何,就是诚王妃也断断饶不了她!顾明珠又不是靖北侯之女,才是个三房,就算指望顾怀麒,那还不定得多少年呢,就这么个身份,还敢往皇子的面前去,明珠还能说什么?
找死不看日子。
不过求仁得仁,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只要诚王不要毁顾家女儿的名声,她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明珠半点儿没放在心上,打着哈欠不耐烦地就往自己的屋里去了。
她显然是累坏了,因知道她中气不足,齐安也不敢闹她,一路将她送到了屋里,看见她跟从自己手里夺回来的小蛇一同蜷缩在床上睡了,齐安抹了一把脸垂头丧气地出来。
才出来就见了齐凉立在他的面前,目光森然。
迎着齐凉冰冷的眼,四公子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叫了!”齐安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地威胁缓缓向自己走来,压迫得叫他不能呼吸的青年。
因他得皇帝喜欢,也经常在御前与齐凉相见,因此对齐凉认识得比别人更多些。他吞着口水压低了声音可怜巴巴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为了表妹么,我都知道。你担心她,我也担心,咱们这颗心都是……”
“谁担心她了!”齐凉冷冷地否认道。
呵呵这话去问问被你抢劫过的御膳房与太医院更有权威呢。
齐安嘴角抽搐,不由想到母亲安王妃与自己的莫名的告诫。
“当心阿凉。”安王妃叹着气儿与他说道。
不过为什么要担心齐凉呢?莫非母亲担心齐凉揍他?这个还是很有可能的。
齐安默默把自己往墙角缩了缩,觉得自己安全了些,这才小声儿说道,“都是为了表妹好不是?表妹面前我没说,顾明玉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诚王是个王八羔子你是知道的不是?这厮才得了顾明玉这个新鲜美人儿,正炫耀,都炫耀到了我的面前!”
诚王好色,齐安纨绔,虽然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不过诚王已经觉得齐安想必能“懂”自己。
虽然平日里齐安与诚王并不亲近,不过从诚王嘴里听见点儿相关话题,还是可以有的。
顾明玉的事儿叫诚王自己给说出来了,齐安顿时就傻眼了。
“诚王拿这个当香艳故事,我才堵住他的嘴,只是若没有个章程,日后京里都知道了,表妹只怕脸上不好看。”
明珠虽分家,清白名声无碍,只是也太打脸了啊。
这到了哪儿都得叫人笑话。
“这一家子没个消停,从上到下根子都坏了,拖累人。”齐安见齐凉无声,便顿时骂道,“叫我说,还不如表妹在洛城消停!”
靖北侯府这一家子简直叫人头疼,里里外外都是烦心事儿,齐安在意明珠与昌林郡主,便十分厌恶没事儿找事儿的靖北侯府上下,与齐凉抱怨道,“前儿韩国公府之事不就是表妹出面?表妹心软,见不得女孩儿吃苦,只是叫我说,太劳神了。”
他自然知道明珠对清白的女孩儿更软和些。
齐凉一双狭长的眼,默默地看着明珠休息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堵他的嘴?”他突然问道。
“他在外头相中了一个花魁,还是我花了一万两给赎出来赠给他的。”
提起这个齐安就想骂人。
他虽纨绔,却从不去青楼楚馆。可就为了把顾明玉的事儿给弄明白,不得不捏着鼻子跟诚王去了京中最有名的“虫二楼”。不知哪个狗屁倒灶的家伙硬说这是个“风月无边”的意思,没得叫没文化的四公子牙疼。
这年头儿去青楼是去睡美人儿的,玩儿得这么文雅实在叫人扫兴。且再有学问不还是个青楼?装什么呀!齐安叫花酒呛得要命,还得与诚王说话。
“你碰了花魁?”青楼是最叫齐凉厌恶的所在,他皱眉,嫌肮脏地离齐安远了些。
“不敢不敢。”齐安想到那几个媚笑往自己身上依靠却叫自己大惊踹开的花魁,顿时拱手连连说道,“我,我还得来见表妹,怎么能沾那样的货色。”
明珠是齐安心里最干净要紧的人,哪怕那些花魁生得美貌无双,可是在齐安的心里却不抵明珠一根手指头。
他只要想到明珠或许会鄙视地看着自己,什么心都淡了。
不知为何,齐安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这还差不多。”齐凉见他如此,这才满意地颔首,静静地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傻笑起来的齐安,哼了一声方才冷淡地说道,“诚王相中的花魁,你为了知道顾明玉之事,因此掏了银子?”
一万两也不少了,特别是齐安还是个吃爹娘的纨绔。他见齐安小胸脯骄傲地挺起来,觉得很不欢喜,心里生出几分恶意来突然问道,“你在青楼一掷千金,赎了花魁风流快活,名声越发坏了。”
“清者自清!”齐安正得意,听了这个顿时脸色一青,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四公子就不要说他亲爹安王殿下知道了外头四公子与花魁不得不说二三事之后,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拿扁担抽了他的屁股的伤心故事了。
不是四公子哭爹喊娘抱住亲爹的大腿没骨气地讨饶,安王简直都能大义灭亲了。
齐安默默垂泪,面上却仰头哼哼着说道,“都是为了表妹啊!我的一片心,都在这里了……”他斜眼儿去看明珠睡觉的屋子,只觉得窗纱之上有人影晃动,上头倒映着美丽的朱钗,顿时叫四公子精神一震,越发放大了声音表达忠心地说道,“为了表妹,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没有二话,更何况是小小的名声!”
他摇头晃脑了一阵,英俊的脸上露出傻笑,格外地愚蠢。
齐凉目光落在了人影上一瞬,哼笑了一声。
这么高兴,就不要告诉愚蠢的齐安,那人影不像明珠,更像是明珠身边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大丫头了。
“总之罢。”满心欢喜的四公子尤自得意,嘿嘿地说道,“诚王得了这花魁,暂时想不起顾明玉来。只是这热乎劲儿过来,没准儿又要在外头胡说。”
诚王说的话有些不堪入耳,什么顾明玉在他面前提鞋照影,什么莺声歌唱软软地倒在诚王怀里什么的。这说出去靖北侯府的脸就都没了。齐安微微一顿,有些鄙夷又有些担忧地说道,“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日后可真不好说。”
他都愁死了。
“不必你想法子。”齐凉修长优美的手,轻轻地将身前一缕漆黑的长发绕在指间,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请恕愚蠢的四公子没听明白。
“此事与南阳侯府没有关系,日后也不必叫她知道。”齐凉本就冷酷,见齐安呆呆地看着自己,冷笑说道,“不过是个下贱货色,你叫她为那种东西操心?那东西有自己的爹娘,虽然也很无耻,不是还有个兄长?告诉她的兄长,叫他管好自家的东西!”
顾家三房又不是死光了,用得着齐安花一万两银子补救?蠢得没边儿,不过这么蠢,与郡王殿下的竞争力就不要提了,齐凉觉得还是需要齐安继续蠢蠢地继续下去。
不然聪明了,总在顾明珠的眼前晃荡!
齐安如遭雷劈!
这样简单,四公子怎么没想到?
躲在无奈的秦桑腿边,窗子下头捧着小蛇偷听的湘怡县主,也忍不住小小地哼唧了一声。
声音这么大,死人都睡不着啊!
齐凉的耳朵突然抖了抖,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那如今怎么办?”齐安没有郡王殿下耳聪目明,茫然地问道。
“那小子叫顾怀麒,都与他说,叫他做主就是。那是顾家三房自家之事,想必他没脸叫伯父给他出面。”
齐凉目光闪烁了片刻,这才与连连点头的齐安沉静地说道,“至于你……一万两银子不少,你手上未有产业,想必手紧。此事,我不能叫你吃亏。”他淡然地从自己的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塞进了偏头疑惑他难得这样大方的齐安的手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替她多谢你。”
“哦。”齐安没想到一万两又回来了,顿时惊喜,吐着吐沫数手上的银票。
“嗯?!”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霍然抬头。
他家表妹,什么时候用齐凉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