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成真的话,吴峰更加好奇,问道:
“这酒楼什么背景,还敢让林家公子出血?”
成真苦笑一声:
“吴公子有所不知,这五乡十镇都以乌木帮为尊,以花岩镇为中心,但是其他镇子也有属于自己的天阶强者。
他们一般不会随意进入花岩镇,在花岩镇上却有不少合力经营的产业。
这有间酒楼就是挂名在多位天阶强者名下,归他们共有。
有他们撑腰,只要是酒楼占了理,这赔偿肯定是要付的。”
“原来如此,”吴峰恍然,“多谢成公子解惑。”
“客气了。”
整个禁绝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将花岩山脉外围,平日里有人迹的地段包括在内,大约是比魔都还要大上一圈。
就吴峰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五乡十镇包括白石、双坑、石林、沙坪、大风五乡,以及花岩、烨良、金菊、仙客、彩芝、狮头、岙里、后岭、塘下、黑旗十镇。
据林飞星所说,五乡并没有天阶武者镇守,大多都是种植户,能出个地阶甚至玄阶就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了。
只有更为繁华的镇子上,才有可能诞生天阶武者,或者会有来自别处的天阶武者愿意驻留下来。
但并不是每个镇子都有天阶武者镇守,就比如烨良镇的镇守叶兜死后,取而代之,镇守烨良镇的就是地阶武者。
也有的镇子并不是因为镇守死去,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天阶高手。
即便如此,在花岩镇之外,明面上也有超过六个天阶高手。
按照成真的说法,他们碍于乌木帮的面子,不会轻易进入花岩镇。
但是他们联合起来,从乌木帮手中争取到了一部分花岩镇产业的经营权,这有间酒楼就是其中之一。
有这么多天阶高手站在背后,平日里不声不响,却绝对算是一股不能轻易招惹的大势力。
只要不是实质性的冲突,乌木帮以及言、林、方三家都不会对它的动作有什么表示。
这就是酒楼对林凌一行人,以及言一辉提出索赔的底气。
“他们也算是讲道理,咱们被迫出手,只需要赔点十几大钱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林凌他们怕是要气死了吧,折了一位地阶武者,又坏了酒楼规矩,把人包间都打破了,起码还得赔个数百上千大钱。”成真幸灾乐祸地说道。
至于这边的赔偿,自然是他出的,毕竟是因他的同伴生起的事端。
提到死去的地阶,众人不由又将目光投向了吴峰。
之前吴峰说那地阶武者可能是犯了急症,他们一时没有在意,现在回头想想,其中引人怀疑的地方也太多了。
言一辉他们知道吴峰师父的事情,稍微有所猜测,成真等人却是并不了解,脑洞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
吴峰走着,一直能感觉到成真四人对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
林莹是众人中,对此事最了解的人。
在她与林凌僵持的时候,吴峰曾经利用灵触,用类似传音的手段告知她不需要在意魏央。
之后,魏央便莫名其妙晕过去,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她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能察觉到。
更何况,吴峰当初轻易便将她制服,实力强大,无须多猜。
在她心里,吴峰有这样的实力并不奇怪,反倒是刚才的传音手段,让她一直记挂不已,也让吴峰在她的心里,越发神秘起来。
“成真,你下午要是没事,不如跟我们去看花台戏。”言一辉见成真一直有意无意打量吴峰,赶紧换了个话题。
“可是,白雄的伤...”
白雄就是手掌被钉到桌子上的那人。
因为自己的多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还让林家损失了一个地阶武者,他的脸色到现在都还十分难看。
他闻言勉强一笑:
“我这点小伤,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的。”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抓住机会,抱紧言家的大腿,不然林家怪罪下来,他小小的一个白家可顶不住。
“那就一起去吧。一辉你怎么突然喜欢看戏了?”
“那两出戏可是小峰写的!”言一辉笑着拍了拍吴峰的肩膀,“怎么样,我这个小兄弟厉害吧?”
“哦?”成真惊讶地看向吴峰,“吴公子如此多才!”
吴峰苦笑着摇头:
“只是听来的故事罢了。”
“别听他谦虚,长这样的故事我可从来没听过。”当过数年诉事堂文书的言一辉说出来这话,成真自然是一听便信了。
“那肯定是要好好看看。对了,说到花台戏,听说有个叫欧什么的大师,写过好多戏本子的那个,这次祈丰日到花岩镇来了,说是在写新的戏本。我老爹大大小小算是个戏迷,也跑去看他了,本来还想拉着我去...吴公子,说不定你们能谈得来呢!”
“是欧近大师。”言石冷不丁出声。
“对对,是叫欧近!”成真想了起来。
吴峰笑着摇头道:
“我让他们排出来这两出戏,只为图一乐,倒不是我有多喜欢花台戏。”
成真也就是这么一提,见吴峰没有兴趣,也就是没有再提起。
回到戏台前,围观之人越发多了,其中大半都是早上看过梁祝的人。
吴峰一行人干脆就站在外围,没有挤进去。
“霍,这人多的...不卖票的?”成真一见就喊了起来。
吴峰笑道:
“就图个乐呵,没想着赚钱。”
“你倒是想得开,不过能把戏台子搭这儿,得花不少吧。”
“应该吧。”
这时,人群中传出惊喜的声音:
“诶诶,开始了!”
只见台上挂出一个牌子,写着劈山二字。
“劈山?这什么鬼名字?”
“是啊,怎么能叫劈山!”
吴峰听到人群中传来的阵阵议论声,突然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没有考虑周全。
午后,是演花团演出的沉香救母,同样经过删减改编。
让吴峰感觉不妙的是,这一出戏引起的反响并不是很大,他收获的气流还不如上午梁祝的十分之一。
看梁祝的时候,云舒跟林莹哭得泪眼朦胧,看了下午场,却并没有丝毫动容。
言一辉则是开始小声跟嫣儿聊起天来,也就言石认认真真地看着。
成真四人倒是看得勉强还算津津有味,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一路上听言一辉等人说这次的戏多么多么好看,何等期待,如今觉得不过尔尔,能入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