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一种很神奇的情感,它能够让一个人陷入疯狂。此时的饥饿便是如此。朝他射击的那个男人,正是当年让他在众多人面前出丑之人。
自从他得到了这份特殊的能力后,当年那些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都被他亲手给解决了,但沃姆,这个已在利物浦扎根的走私犯,因为特殊的价值而使他不能贸然出手。
可现在,他投靠了警察,这就意味着曾经保护他的护罩被打破了。原本饥饿还想留他到最后慢慢琢磨死,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看着似人非人的饥饿袭向自己,沃姆心中大骇,慌忙逃命躲闪,只是对方的身体越展越大,如渔网一样逼断了他的所有后路。
手枪里的子弹还富余,沃姆不清楚它们会不会起作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开了几枪。
他原本想要射饥饿的头,不过没能成功,子弹打在他那薄膜似的身体上没起多少作用。
千钧一发之际,艾丽放弃了控制长剑,她手指舞动,用无声施法快速完成了一道魔咒。
她五颗手指都带上了火花,随着魔咒完成,火花尽数射向了饥饿,随后她快速收手挡下了战争砍来的一剑。
力量并不是艾丽的强项,她被被对方霸道的力量给逼退了几步,引导的魔法也就此失效,黑骑士的魔法能量击中她的左手。
好在她穿的衣服都是由魔法长袍变化而来,魔法防御咒抵挡住了大部分的能量,但长袍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消散。
拿回了长剑的战争此时信心满满,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虽说长剑无法击破防御魔咒,可现在只需压制住这个女巫师即可,等她的长袍彻底破损,魔法防御咒自然会消失。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对方的挑衅彻底激怒大小姐,不管怎么说,她可是沙菲克家族的后裔,身体中流淌的是古老巫师家族的血脉。
在这一瞬的时间里,她脑中闪过了许多事情,她想起了自己在雷文斯卡村的失控和恐惧,想起了自己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操持家族事业,想起了她那位优秀的哥哥。
最后一刻,她想起那个令她心烦意乱的男人,如果他在这,或许不会那么吃力,他一定会更早的看穿对方的圈套。又或者他会轻而易举地解决了眼前这四个马戏团的小丑,而不是如她这般狼狈。
一股带着好胜的怒气涌上心头。大小姐沉下脸,琥珀色的双眸中闪过光芒,她冰冷地反问道:“你想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话音刚落,她一挑手中的魔杖,战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脚下突然涌起的地板给顶向了半空。
艾丽伸手结果落下的魔法长剑,魔杖在剑身上快速划过,紧跟着她将长剑猛地投向了黑骑士。
趁着艾丽在忙着对付战争的时候,黑骑士发动了有一次的袭击,可他没有料到女巫师的反击会如此迅速和猛烈。
长剑划破了他的魔法能量,施加在剑身上的守护神咒对黑魔法有很强的抵抗性,即便黑骑士调用了他全部的能量,可长剑依旧势如破竹贯穿了他的左肩,余下的力道将其从轮椅上打在地上。
艾丽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转过身,看到了被火花击中的饥饿,此时,他正好灭掉身上的火焰,还没来得及有什么举动,几根飞来的钢筋就刺穿了他身体。
饥饿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吼,刺穿他体内的钢筋在随着艾丽手中的魔杖开始扭曲变形,没过一会就现成了一个简单的牢笼,将饥饿死死地钉在原地。
落地的战争稳住身子,她匆匆看了看自己的同伴,然后从地上捡起半块水泥砖,从艾丽身后发起了攻击。
“当心!”沃姆一边提醒,一边开枪射击,最后两发子弹射出,其中一颗击中了战争脖子,但未能阻止她的攻击。
战争高高跳起,右手自上而下挥下,这一击她铆足了力道,分泌的肾上腺素让她甚至忘记了脖子上疼痛。
大小姐随意的一挥魔杖,边上躺着的一个黑帮小弟迎面飞来,在砖头落在她脑袋上前,撞飞了战争。
就在此时,瘟疫从废墟中爬了出来,他痴痴地笑着,伸手从白大褂中拿出了一个药剂瓶,在战争被撞飞出去的那一刻,他立刻将药剂瓶丢向了艾丽所在的位置。
那瓶落在地上立刻涌出了一阵绿色的烟雾。艾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边往后急退,边给自己施加起了魔咒。
沃姆机灵地很,在绿色烟雾涌出的那一刻就立刻朝着大门方向而去。好在这个地方没有门,他一口气跑到了出口,扭头寻找起艾丽起来。
但绿色的雾气弥漫地速递极快,很快艾丽的身影就消失在雾气中。“该死,她怎么不跑?”沃姆疑惑地咕哝道,他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位巫师小姐非但没有跑的意思,还往雾气里走了进去。
……
坐在车里的邢泽打了个喷嚏,他隐约觉得有人再骂他,不过他很快就抛开了这个念头。雨后的太阳已经从云层之后钻出,地上的水汽开始蒸发,空气开始变得潮湿闷热。
继续留在车里算不上什么明智的办法,他需要出去透透气,顺便再周围打听打听这栋屋子的信息。
拿定了注意后,邢泽开门走下车子,他先是沿着兰斯大道走了一段,找到了几个询问的目标——一家便利店,一家酒吧,还有一家老旧的书店。
鉴于以往的经验,邢泽最先去了便利店,这儿的当地人沉默寡言且有些排外,酒吧被邢泽放在了最后,他的身份在此地只会招惹来麻烦。
便利店不大,能够提供的货物也不多,没有什么能比在闷热的天气里喝上一杯冰镇可乐更开心的事情了。
在从那位瘦如麻杆的老板手中接过可乐后,邢泽一边喝着,一边寻思着找出倒一个不怎么唐突的开场白。
只是还没领到他开口,那位老板就主动开口道:“如果你不建议的话,最好出去喝。”
邢泽疑惑地看向了那位上了年纪的老板,想要对方给出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