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不知何时解开了手上的束缚,压住许卿卿之后轻而易举攥住她的双手,熟练的将腰带打了个死结。
他虽然手上没什么力气,却显然系得比许卿卿结实多了。
许卿卿脸色一变:“江随,你想做什么!”
江随将那碍事的链条甩到自己颈后,俯身按住许卿卿的手腕,华贵的紫衫被他的脊背撑出优美的弧度。
“陛下,您之前让臣猜测您的心思,现在轮到陛下猜测臣的心思了。”
江随轻笑,然而他的笑声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许卿卿顿时心如擂鼓,她看着江随身上一道道红痕,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爱卿莫不是迫不及待想侍寝了吧。”
许卿卿扯着唇角假笑。
他应当心里清楚,绳索解开,她为君,他为臣。
绳索系着,她是主,他是仆。
看到许卿卿淡然的神情,江随眼睑微眯:“陛下未免太自信了,你这副身子,臣委实提不起兴趣。”
如果不是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肚子上,许卿卿说不定就信了。
许卿卿也不反抗,放松的躺着:“那爱卿是想杀朕?不过爱卿可得想清楚了,弑君者,黑羽军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那人千刀万剐,更何况你现在根本跑不到天涯海角去。”
许卿卿的视线落在江随带着的项圈上,有恃无恐。
黑羽军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不会不知道在黑羽军眼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他这个缔造者,一旦站在君王的对立面,那柄最锐利的刀也会毫不迟疑的指向他的咽喉。
黑羽军是江随当初送给她的生辰礼物,现在却成了她对付他的武器,不知他现在会不会后悔莫及。
江随眼神变换着,最后笑着松开许卿卿的手:“陛下多虑了,臣怎会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许卿卿把江随从自己身上推开,她用牙齿咬了很久,直到把上面搞得湿漉漉的,这才终于解开。
余光瞥见江随坐在一旁正无所谓的笑,许卿卿把腰带扔到他脸上:“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许卿卿自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很有气势,却只听江随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
事实上,躲的人好像并不是他。
如果不是她这样那样的借口,他早就侍寝成功了。
许卿卿心里面堵着一口郁气,她凶神恶煞的剜了江随一眼,将他踢下床,自己占据床的正中间位置。
“你要是敢对朕动手动脚,朕就让人将你的手砍了。”许卿卿说着用手握了握竹板,警告江随。
江随轻蔑的扫视了一眼许卿卿,意思不言而喻。
许卿卿这才放心,脱了龙袍安心躺在被子里。
她也不是排斥跟江随行鱼水之欢,只是他现在绝对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她才不想平白无故受罪呢。
这方面的苦头,经过上个世界后她是丁点都不想再吃了。
闭上眼之后的许卿卿看起来像极了一具精心捏制的陶瓷娃娃,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私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的欲望。
江随目光幽幽的看着床上人,手指摸上自己脖颈戴的的项圈,笑容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