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关系,取决于他们身体和心灵的距离。
姜百灵其实早已经习惯从他臂弯里醒来,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是看到他赤粿的胸膛,时间长了,他的呼吸和心跳变成了她最熟知的东西。
然而当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从正变为负的时候……
“你,你快走开。”她红着脸扭动腰身,然后下面噗拉一声,一个东西从她身体里脱离出来,有黏腻的液体溢出来,有点像大姨妈来时候的感觉,但她知道不是。
她的脑袋像开水一样沸腾了,又踢又叫的把那个人踹开,脸涨的通红。这色狼……竟然把他的那东西在她身体里放了一夜。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但他天赋异禀,姜百灵被弄到后来已经快困死了,感觉他泄了以后一头睡过去,也没管那么多,谁曾想这家伙的占有欲竟高到了这种地步。
‘呼呼—’他不要脸的蹭过来,迷蒙着眼睛用自己早晨凶猛的那物顶她,姜百灵一下像着了火一样推开他站起来,皱着眉毛瞪他,“大灰!”
她感觉到他的东西顺着大腿流下去,床上都是黏黏糊糊的气味,茅草乱七八糟,皮子惨不忍睹,这一切都昭示着他们两个昨夜有多疯狂。
他只当她是在害羞,又强势的凑过来把她抓了回去困在怀里,嘴巴一动来吻她。姜百灵勉强躲开他下面那只怪兽,伸手捂住他的嘴。
“大笨蛋大笨蛋!”她心里一悲,用力捶打他的胸口,鼻头一酸眼睛红了。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大色狼,知道干那事……一点都不懂她的心。
如果怀孕了该怎么办,人类和人狼生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是狼还是人还是什么怪物,他会活的长久吗,她能好好照顾他吗?她自己得不到应有的母,所以不希望她的后代也是如此。
激情退却以后的大脑会回归正常,姜百灵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她后悔了。
她尚没有表现出来,大灰自己先感受到了。他停下求,茫然无措的抱着她轻轻摇晃,喉咙里呜呜的叫唤,他用鼻尖蹭她的脸,拽她的手捶打自己的胸膛,姜百灵正别扭着,一点也不想理他。
大概是看她没有动作,也不打他了,大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叫了,两人这么安静的待着。
她脑子混混沌沌的,见他举起了拳头,她尚没有反应过来,他忽然猛的一拳打向自己的胸膛。
他的力气是她好几倍,这么打下去发出‘砰砰’两声巨响,姜百灵吓了一跳,她拽他的胳膊想要阻止,可她哪里拉的住,他还是不断用力猛锤自己。
“别打了!我没生气!”姜百灵一下扑过去抱住他,他的拳头在离她一寸的距离生生止住,然后僵在了原地。
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头顶,她脸颊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掌下那具炽热的躯体是她熟悉的,她昨晚还在挑逗和玩弄他那里,肌肤相亲了一夜……
“对不起大灰,我……”姜百灵不敢抬头看他,昨天明明主动的是她自己,今天这么无理取闹又是为了什么?她又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啊。
她大概真的是被他宠坏了吧。
“对不起,别打自己,我会心疼。”她抬头看他,伸手摸他的脸,大灰低下头与她对视,他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波涛汹涌的像是海洋。
在她觉得他会因为她的无理取闹生气的时候,‘呼呼-’他又低下头埋进她的肩窝里,一下下嗅她的头发。
他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她从前做过的那样,似是在说:乖,不要怕。这如水的温柔广阔的像海一样,是他懵懂却又势不可挡的意,瞬间将她淹没。
心动不过五秒钟,姜百灵正深陷温软不可自拔的时候,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又戳过来了。
“大灰,你拿开!”说好的感动呢,说好的温柔似水呢!能不能坚持一分钟以后再流氓?
姜百灵: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
过去人们都说婚姻是情的坟墓,不过这大概说的是普通人。
开过荤以后的大灰和平时一般无二,上升为夫妻之后的他们过着和从前一样的日子:二人世界。每天大灰会出去捕猎,捎带着一些果子或者植物给她,这段时间里姜百灵在家中照顾菜园、收拾屋子或者编织什么。
等他回来以后,他们会一起去湖边取水或者采摘绿豆子,如果遇到大白夫妇的话他们会一起玩一会,逗弄小狼崽。
总结来说他们每天重复的事情是捕猎、采集、吃饭、睡觉。
不过现在,他们在这四项活动中还要加入别的活动……亲吻和亲热,并且其加入的时间段可能是任意时间,只要大灰有空,或者姜百灵心软的时候。
她觉得他们是新婚夫妻,对彼此的身体都是处在新鲜期,起码她自己是这样,他每次哼哼哈哈的凑过来求欢的时候,她虽然羞红了脸但是也不忍心拒绝。
但是大灰不是,她知道他从一开始是存的这个念头,他还是狼身的时候,怀着要把她娶回窝里的心思。
他的心思其实一开始没变,变得只是姜百灵而已,他的新鲜期,根本没有时限。
“啊!”她正编着草叶子,忽然被人从身后抱起来,那人直接掐着她腰把她一下子扛起来,姜百灵手脚并用的乱动,他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将她直接提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身上还有未干的汗渍,胸膛上几点嫣红,不知道是溅的什么动物的血迹,他也不去洗洗,一回来扑了过来,好像生怕他离开这一会,她要被别的坏男人掳走了一样。
“大灰,你别这样……”她一手抵着他下巴一手推着他的肩膀,那颗大脑袋又一拱一拱的挤过来亲她了,不管做了几次,他都一直那么渴求。姜百灵感觉自己的身体都缓不过来了,果然有句名言说的好:物种不同怎么恋……
还有一句名言说的好:狼是喂不饱的动物。在古时候人们战乱时处理尸体,会将其扔到有狼出没的山头,不管有多少,野狼都会把他们吃光,它们食量惊人,绝不会剩下。
大灰也是一样,他没有节制的概念,只要她不拒绝,一直都是发/情状态,好像身子怎么都不会掏空一样……倒是她这个被伺候的,像被打了一顿似的浑身酸痛。
“不许碰!”她抓住他探下去的手用力推开,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把被掀起来的裙子扒拉下去,穿好被他扯开的衣服,再用力夹紧了双腿。那里被他弄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娇弱的盛开如何能承受原始野兽的狂暴,她感觉这样下去不行。
“以后,以后要节制!”她竖起食指指着他的额心,大灰瞪着眼睛看了一秒钟,差点变成斗鸡,然后歪着脑袋甩了甩头发。
‘啊呜!’他忽然一口**了她的手指,露出一脸少儿不宜的表情,还吧唧吧唧有滋味的吸起来。
“你……”姜百灵抖着手,她坚定了一下自己快要摇晃的心,“以后,一周只能那啥一次,你要学会节制,不然对我们两个身体都不好。”
说完她才发觉她编的这个理由简直太妙了!
“乖,你也不想我生病吧。”她拍拍大灰迷茫的脸,他又不懂什么肾亏不亏的概念,只知道她不让他碰了。
有了这个借口,每天他再过来求的时候,姜百灵指了指她挂在洞壁上的树枝画,“今天不行哦。”“今天也不行,你快走开。”
大灰蹲在地上,瞪着那副树枝画,‘是你吗!让小雌性躲开我的元凶!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快自己跑吧!你不动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后,当姜百灵从菜园子里进来的时候发现地上一堆横七竖八的破树枝,大灰翘着屁股蹲在角落里,假模假样的掰着柴火,眼睛却时不时瞟过来。
“大灰,出去搬柴。”姜百灵一生气,把他赶到山洞外面去了,任凭他讨好的蹭也无济于事。
这副树枝画其实是她做来当日历的,竖着有八根树枝,横着是五根,按井字格排列捆扎起来,一个格子代表一天,每天早上她起来第一件事是将一个晒干的红干果挪一下位置,干果在哪里,代表现在是几号。
而大灰开荤的日期被她选定在每个礼拜的第一天,那一列是用碳灰涂过的,每天她拒绝他的时候,指一指那一列碳灰。但是这么复杂的东西大灰是理解不了的,他只知道那个玩意是个坏东西。
因此她现在见到的只是树枝日历的尸体。
‘嗷呜嗷呜-’山洞外面他还在那里声嘶力竭的乱叫,有树木被暴力砍倒的声音传过来,姜百灵选择性的不去听,她把日历重新捆扎好挂起来,为了让他不再碰,她还将原来的红干果换成了魔鬼椒……
“本来明天给你开荤的,现在姐姐不乐意了,哼。”她红着脸低头捣鼓草叶子,任他在外面喊破天际也不去看他了。慈母多败儿,这句话用起来虽不恰当,但对他来说是一个道理。
后来看她实在不理他,大灰去讨教了大白,他们哥俩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下午回来后他学坏了。他知道对她来硬的不行,那来软的。
他去寻来肉质肥嫩的长毛野猪,在它尖长的牙上挂着鲜花和鲜鱼,还特别在她没在的时候放在洞中,趁她回来的功夫给她一个惊喜。
“确实是惊喜,不过可以麻烦你把野猪的血擦干净吗?”姜百灵看着从猎物脖子上流下来的血迹,都快淌到柴堆边上了。
大灰第一次献殷勤宣告失败,但是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后来连续三天,姜百灵天天都能在山洞里发现他弄来的怪猎物:肚子里塞着鲜鱼的羊,嘴里叼着鸟蛋的鹿,两腿劈开跳舞的鸡。
其实姜百灵明白他的心是好的,只是他似乎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是夫妻还要分居,并且想要挽回她……
她正坐在石头上编制手里的草叶子,脚边的箩筐里丢了一堆的‘失败品’,天色还未黑下来,她还不想太早进去山洞。
‘呼呼-’背后传来他低声的呼唤,姜百灵没大在意,过了一会那声音不见了,她以为他是放弃了,只是在回过头拿东西的时候,赫然发现他还蹲在那里。
大灰脸上脏兮兮的,她不碰他以后他也不去洗澡了,泥巴树叶血痕在他身上乱七八糟的堆砌,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文明人的样子又没有了。
姜百灵不赞同的瞪他一眼,大灰却好像一下子被枪击中一样呜咽着后退两步,眼神躲闪着低下了头。
他不敢看她。
“大灰,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