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观并没有真想在今天就把她办了。
他之所以说那些话,引导她往和他“公平”交易的思路上走。
归根结底,是为了将她重新诱骗到他的身边。
可和她共赴巫山,除非她心甘情愿,他并不准备霸王硬上弓,强迫她。
然而现在,秦少观不是很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自制力,控制住自己不在今天把她吃干抹净。
她真的太能撩拨人。
他原本只是想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上,而不是回去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秦少观看了看自己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咬牙忍痛将浴巾抓过来围上。
伸手抓住手忙脚乱想逃走的女人。
“你上哪儿去?”
沈磬闭着眼睛在原地跳脚。
哪里还有在车上时那恨意丛生,冷若冰霜的失魂模样?
简直就像是一只无端闯入了炭盆的仓鼠,乱蹦乱跳的样子,让人无奈又不忍责怪。
沈磬一只手还盖在眼皮上,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你那个......”
秦少观真气得头疼,他捏着她的手腕,克制着自己,道:“睁眼。”
沈磬慌忙晃了晃脑袋。
他冷着脸,忍得额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再不睁眼,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沈磬被唬住,站着不动,眼睫毛簌簌的颤抖着。
悄咪咪,左眼睁开一条缝隙,看到他把浴巾围上了,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赶紧把另外一只眼睛也睁开。
秦少观抓着她的手松开,似讥还嘲的冷哼了一声。
往后,走过去,拿了毛巾擦头发。
沈磬在原地站着,忍着脚疼,犹犹豫豫的走过去。
他人比她高得多,她穿着高跟鞋的时候,还能够得到肩膀,这会儿,就有点儿困难。
沈磬赤着脚爬到了床上,站起来,去接了秦少观手里擦头发的干毛巾。
秦少观动作一顿,转过身来。
她看了他一眼,飞快的垂下视线,动作快得像是从他手里把干毛巾抢过来似的。
声音也瓮声瓮气的:“我,我帮你。”
她抬手示意一下:“你转过去,坐下来。”
秦少观抓住她指挥的小手,半仰头看着穿了睡衣,散着头发,模样温婉乖巧的女孩子。
眸子里幽暗的光似黑海里的暖流,起着阵阵涟漪。
“沈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心跳得很快,被头发盖住的小巧耳朵早就已经红透了。
她点了点头。
“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她亮如珍珠的眼珠儿微微动了一下,染了一点儿着急,抬起来看进他漆黑眸间。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反悔?秦少观薄唇牵引着带出了一点似是而非的笑意。
她刚才看过他的兄弟,就该知道,他只后悔把她带到这里来,想吓唬她不成,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秦少观把她手里的毛巾拿过来,丢到旁边的篓子里。
压着忍到微哑的嗓音,道:“躺下!睡觉!”
他转身要走。
“秦少观!”
她咬着下唇,眼睛有些红,拉高了被子把自己遮起来。
她有点委屈,心里闷闷的难受。
主动到这个地步,还被人嫌弃,那滋味并不好受。
况且,她跟了他到这里来,原本就是剥掉了一层自尊的皮,站在了他的下方。
他说把她甩开就甩开,不亚于把她的自尊毫不怜惜踩在了脚底下。
秦少观光听她的口气,就知道这丫头又气上了。
脾气这么狗,做事不动脑子全靠冲动。
就她这样,她还想着报仇!不被啃得剩下骨头渣,他秦字倒过来写。
秦少观磨了磨牙,他这辈子没这么好耐性过。
三两步回过来,看着藏在被子里的小脑袋,身体紧绷得要命。
他微闭了下眼睛,压着眸中涌动的暗流,沙哑着嗓音,几乎咬牙切齿:“不知好歹!”
将人从被子里抓出来,他大手伸过来,一秒不到把她跟剥鸡蛋壳一样,从睡衣里剥了出来。
骤然的冷,令沈磬重重的打了个哆嗦。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有这动作。
秦少观俯身压下来,颀长的身躯完全将她遮住。
沈磬被他压得透不过气来,两具温度不同的身体贴靠在一起,她脑袋里“轰”的一下,炸了。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下意识要挣扎。
膝盖却被他压制住。
他和她之间,只隔着他身上那条微湿的大浴巾。
沈磬这下真懵了,意识他想干什么,从脚趾尖到头发丝都热了起来。
全身红得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
“秦,秦少观。”
她看着他,眼珠微微的动着,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看出她有几分害怕,不由的心软。
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双唇,秦少观还是舍不得让她难受。
微哑着声音道:“别怕。”
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十指相扣。
也许,在她眼里,这只是一场交易,但在他眼里,这是他对她生命的承诺。
他要了她,这辈子都会对她负责。
沈磬虽在四年前有过那么一回,可那一次她醉得糊里糊涂,又是吃了药的。
只记得很疼,中间怎样,半点儿印象也没有。
她当这种事总是很疼的,秦少观进来的时候,霎那间的刺痛,她身体僵硬得简直像是一块石头。
可原来,也并不是那样难受的。
渐渐的,她柔软下去,就像是一汪泉水,在他的抚弄下泛起阵阵涟漪。
就像是碧浪里的一叶扁舟,随着风浪的来临,起伏连绵。
她在他耳边发出难耐的哭声,还有对自己沉沦的难堪。
她想要喊他的名字,在到达顶峰时,却死死咬着嘴唇,一声都不吭。
秦少观看着身侧熟睡的女人,拇指在她咬得发红的唇上轻轻揉抚着。
起身,走到外边阳台上去接电话。
关小鹏在电话那边道:“秦少,王慧玲的尸体已经找到,报了警,法医已在路上。”
秦少捏了捏眉心:“沈学礼暂时别动。”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连睡觉都不踏实的女人,嗓音有了几分冷意:“再让他快活两天。”
“该他的罪,一件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