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傅筵栖听闻就怒了,他没想到,她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差点被人害了!
若不是覃墨突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王洪海,赵毅!他们这是在找死!
“许昊!”傅筵栖声音极冷地喊了一声,默默站在一旁听完事情全过程的许昊立刻回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将这两人带到警察局去。”
目送许昊离去,傅筵栖拉着顾婉如坐上车,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什么?”顾婉如一下没听明白。
傅筵栖不由得测过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强忍着满腔怒意,继续逼问:“你不是刚入职什么都不懂的职场新人。应该知道营销部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王洪海说有个饭局让你跟着一起去,你就一起去,你是没带脑子吗?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顾婉如被他骂得心里也来了火,同样注视着他的眼睛,傅筵栖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很勾人的丹凤眼,可他的瞳孔颜色特别深,黝黑而深沉的眼眸,让人永远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顾婉如心里忽然有些酸,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无半分笑意,“你觉得我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
“傅筵栖,你对我做过恶劣的事情还少吗?如果不是有你授意,王洪海怎么会这么为难我。我又怎么分辨得出,到底什么事情是你所为,什么事情不是你所为。”
傅筵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只觉得异常憋闷,他竟然无法反驳她的话。
确实,如果没有他暗示王洪海多派一些工作量给她,或许,王洪海会有所顾虑,不敢对她出手。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该死的跟他脱不了关系!
竟然是他差点害了她吗?
气闷不已,傅筵栖情绪有些失控地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盘。
顾婉如看得眼皮一跳,紧盯着他的手,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关心,硬生生被自己憋了回去。
她想了想,道了一句:“傅筵栖,其实我挺庆幸的,至少这件事情不是你所为。”
不管怎么说,她都曾真心爱过他,知道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龌龊那么脏,她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虚无缥缈的感叹落在耳边,傅筵栖扭头去看,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欲再多说什么的姿态。他眯了眯眼,憋屈着发动的车子,开到了警察局。
一进入警察局内,都不需要怎么费心盘问,那群人就立即交代了是许总花钱雇的他们来绑架顾婉如的事实!
本来还死不承认的许总听到罪犯指正他就是元凶,也不急,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是我又怎样?我就是看那个女人不顺眼,想找人教训她一下。你们能耐我何?”
他坐在审视室内,态度极为嚣张:“我爸爸和爷爷可是许氏集团总裁及董事长,你们竟然敢抓我,等死吧!”
托了傅筵栖的关系,此刻他们一群人正站在审视室外面旁听。
顾婉如没想到都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态度还敢如此嚣张跋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爸爸和爷爷是谁,但也隐约料到,事情不好办。或许自己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了!
岂料,傅筵栖却突然跨步走进去,警察张见状,连忙跟在他身后,小心问:“傅总,你想做什么?”
“聊两句!”傅筵栖说完,人已经径自坐在审视室的主位上,俨然把警察局当成自己办公室一样随意,众人见状,也都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没说话。
许泰然看到傅筵栖,脸上的嚣张减了一点,语气依旧漠不经心,“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傅总大驾光临。怎的,这么点小事就劳动你大驾。凯瑞是要破产了吗?堂堂一个总裁闲得没事儿干,跑这来凑热闹!”
小孩子才逞口舌之快,傅筵栖单刀直入,凝望着他嚣张的表情:“小许总学过法吗?知道你这种行为会被判多少年吗?别说你爸只是许氏总裁,就算是警察局长的儿子,只要犯了法,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毫无翻身的余地。”
许泰然表情微变,有些怂,却又梗着脖子,“想吓唬我呀!以为警察局是你家吗?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告诉你,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
傅筵栖轻轻笑了两下,那笑容却丝毫不达眼底,他鼓起手掌拍了拍手,道:“小许总的勇气实在让人佩服!真希望到时候被判刑的时候,你也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对法官说,我爸爸和爷爷是许氏集团的总裁和董事长!说不好,那法官还真会破例对你网开一面。”
这话尽是嘲讽,许泰然又岂会听不出来。
他脸色难看至极,“傅筵栖,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插手不可?”
深沉的黑眸里掠过一丝危险的暗光,声音说不出的森冷,“这话,你留到牢里去慢慢思索吧!”
对视上他黑不见底的眼眸,许泰然心里忽然开始发慌,冒出来无数害怕的情绪。
虽然他心里觉得,许氏虽然比不上凯瑞在国际上的知名度与实力,但也是一线企业,不比凯瑞差不多,再加上,他们家根基更稳,只是犯了件这么小的小事,他爸妈一定有办法将他捞出去。可是此刻看着傅筵栖的眼睛,他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被看不见的恐惧所包围,他开始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此时脑海里才突然想起爷爷之前的叮嘱:“在京都,惹谁都不要去惹傅筵栖!”
他怎么就忘了呢?!
“你别吓唬我,那个女人什么时候都没有,我能被判什么刑?”他还在硬着头皮地找借口。
傅筵栖淡淡的欣赏着他脸上害怕的神情,冷冷开口:“国家严禁黄赌毒,你三样占全,你觉得,你会被判什么刑?”
许泰然脸色刷白,正好这时,警察局长半夜收到风声匆匆赶来,他一看到王局长,眼里立即迸发出了一丝希望,紧紧盯着他不放:“王叔叔,你可是我爸爸的朋友!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我不过就是贪玩了点,而且也没犯什么实事,应该可以申请保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