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虽被带偏，但还带慕容川也算鬼精，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几句话就想干扰他，这太小看他慕容小爷了。

“反应还真慢，告诉你杀人太少，就说明你对人体不了解。”

水剑姬意有所指斜瞄一眼宫殿顶部，慕容川愕然转头看去，仿佛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

“这是人的骨头！”

原本的疑问句，被慕容川喊成了惊叹句，震得水剑姬耳膜生疼。

墙壁上所有横竖花纹，都是人类骨骼紧密拼接在一起，形成了独特且神秘花纹。

殿宇顶端的穹顶上，镶嵌着一颗一颗骷髅头，注视着整个幽深走廊。

高高在上的穹顶上，还悬挂着各种各样，由骨骼和骷髅头造成吊灯。

华光珠放进骷髅头里，所释放出的阴暗诡异冷光，直接将此地化作了黄泉地府。

被那么多骷髅头注视，慕容川头皮都快炸了，背后阴风阵阵丝丝凉意不断蔓延。

“确切的说，这些都是修士骨头。这里的每根骨头都珠圆玉润，说明这些修士死前修为都不低。”

水剑姬煞有介事的解释着，慕容川则搓着双臂，吐槽道：

“珠圆玉润说的美玉好吧，也可以形容美女，哪有形容骨头的。”

水剑姬没搭理楚昊，而是继续分析道：“看样子，整个阴暗宫殿内，所有建筑物都是由骨骼构成的。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宫殿墙壁和装饰的骨头，都是陆柏前辈杀死的修士。

他把这些人的骨骼搭建成了宫殿，为了纪念他的艰辛帝路，为了缅怀他们的付出。”

水剑姬纵情感慨着，对于冷冰冰的她来说，这是她为数不多抒发情感时候。

“大姐，你越说越变态了。

把人家弄死就算了，还把人家尸体弄成装饰，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所为啊。

这更像是变态杀人狂，把猎杀对象做成艺术品，然后用一生去欣赏。”

慕容川极为不爽讽刺，他实在无法理解陆柏的思维，也无法理解水剑姬的想法。

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了就算了，就别在折磨尸体了。毕竟死者为大，绝大多数人都讲究入土为安。

“你不懂。”

水剑姬悄然叹了口气，随后又淡然道：“继续走吧，后面或许会有新收获。”

水剑姬转身快步前行，慕容川耸了耸肩快步跟上，并在心底嘟囔道：

“鬼才喜欢新收获，这样的收获还是少来吧。”

二人继续前行，又遇到一处直角弯，一面猩红门扉出现在二人面前。

二人进去查看后发现，里面都是细碎血肉，好似被人一点点切碎了一般。

看似是碎肉，肉块也非常凌乱，但每一块碎肉都很特别，好似遵循某种规律分切一般。

“好吧，组织解剖，已经详细到肌肉纤维了。如果陆柏不是穿越者，那他脑子还真就逆天了。”

慕容川在心底碎碎念，二人仔细探查一番没收获，又走向拐角后的走廊。

这次两边矗立的不再是骨骼，而是开膛破肚的各种灵兽，以及各个修为境界修士。

他们表情活灵活现，好似还活着一般，尤其是那痛苦的表情，好似被人活体解剖后，被人活着封印了。

裸露且没遮掩的身躯，被掀开肚皮和被打开胸腔，一颗颗脏器活灵活现，好似修士的展览馆一般。

不同境界的修士，脏器的活性、大小、能力，都看出非常直观的区别。

轮海境和道宫境修士，五脏六腑的差别更大，简直就是两个物种一样。

境界越高差别就越大，以慕容川的境界，他看不出这些修士中，境界最高的什么境界，但他却能看出相互间区别。

看到这些残酷场景，水剑姬也不淡定了。

她可以接受杀人，也可以接受奇特的缅怀方式，但无法接受眼前这幅场景。

杀人是为了利益，为了将来能在帝路争锋，可活着剖开修士肚子，又是为了什么。

“哇喔，陆柏杂毛真是，真是……”

慕容川也找不到合适词汇了，要说他残酷变态吧，他确实配得上此殊荣。

可他却不是单纯变态，更像是陷入疯狂的科学家，在寻找一切未知的本源。

不同境界修士脏器区别，不但很好解释了生命进阶的过程，也阐述了功法、境界、肉身之间的关系。

如果把相互间的关系弄懂了，或许不需要修习功法，就可以直接提升自身修为。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功法的作用就是为了，让三者之间的关系具体化。

陆柏不是穿越者，但却有着难以理解的好奇心，和有着令人恐怖的执行力。

陆柏一直都有个疑问，修行是从何时开始的，第一部功法是谁创造的，又是根据什么创造的。

这个无解的疑问，几乎贯穿他整个修行生涯。也是他哪怕耗尽一生时间，都愿解开的几个谜题之一。

他讨厌泛泛而空的经书，唾弃道生一二三泛泛解释。

他一生都在追去答案，而不是似是而非大道至理。

为了解开心中谜题，他从最低阶一直到准帝级别，每个级别都捕捉了大量修士用于研究。

过程很残酷，也非常邪恶血腥，甚至都惊动了当时的修行界，也惊动了不愿与陆柏为敌的紫帝。

本就不容于天道人伦行径，再加上陆柏睡了人家小妾，便有了紫帝弹指灭陆柏事迹。

传闻虽然不全是捕风捉影，但与真实依旧相差甚远，甚至都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记录紫帝弹指灭陆柏，可真实情况却远非弹指那么容易。

保存完整的须弥两界扇，以及陆柏留下的分神，都预示着陆柏早有准备，紫帝胜的也没那么轻松。

紫帝与陆柏之战暂且不表，单说陆柏活体解剖无数修士后，终于找到了一切的起始。

第一部功法从何而来？就是源自某个变态和疯子。

喜欢解剖死去之人的尸体，在经年累月解剖下灵光乍现，想到灵气的运用方法，从而创造了功法。

也可能是某个屠夫，在不断宰杀灵兽的积累中，想到了灵气的运用方法。

又在解剖无数人后，研究出了第一套功法。

亦或是在原始部族时，经年累月的捕猎强身，宰杀猎物生活烤食时，悟道了灵气的使用办法。

那是原始之道，也是一切的起始之源，随后便有功法的百花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