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恐怖漫长的楼廊,尽头是一处直角弯,拐过黝黑的转角后,依然是幽深恐怖的走廊。
可就在直角弯处,在两座骨骼标本之间,竖着一扇鲜红色的大门。
大门样式古朴,其上雕刻着各种花纹,鲜血般的颜色也异常醒目。
“进去看看?”
慕容川皱眉提议,水剑姬漠然点了点头,随后慕容川便悄然推开了门。
他们可不打算放过此地,整个大殿逛了这么久,就遇到了两扇门,其他地方就像被封死一般。
不管是慕容川,还是水剑姬,都无法理解陆柏用了什么手法,硬是把殿宇分割成了独立整体。
慕容川轻轻推门,竟被轻易推开了,房间内部景象也展露在眼前。
屋舍由青石构成,四周无窗也无光线,屋顶刻有华光法阵,法阵之中嵌有华光珠,为屋子提供光源。
屋内还有三张长桌,上面胡乱堆放着一些器具,以及类似灵兽骨骼的东西。
脚下是青石地面,其上有污浊的血迹,早已干枯风化。
还有一些血迹,好似最近才淋上的,色泽十分鲜艳。
室内光线昏暗,长桌上隐约有东西,但不走近又无法看清。
二人缓步前进,当看到第一张长桌景象时,水剑姬俏脸顿时煞白一片,胃液不断翻江倒海想要出来。
哪怕是慕容川,再经历大堂和走廊的洗礼后,也被眼前惊吓恶心的不清。
长桌很长,自上而下摆放着四具尸体,第一具是皮革,第二具是血肉,第三具是内脏,第四具骨骼。
如果将四具尸体合在一起,就是一具完整的灵兽尸体。
“这只灵兽体长越三米,类似古猿却生有一颗狮头。雄壮的猿类上肢末端,又长着一对鹰爪。
粗壮浑圆的下肢末端,是一对蛮象巨蹄。身下露出半截尾巴,是鳄鱼尾巴。”
慕容川现学现卖,用在商羽瑶那学来微末知识,逐一分析灵兽主要特征。
可分析到最后他才发现,这不属于他知道的任何一种灵兽。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简直就是灵兽乱炖?”
慕容川愤然吐槽,恨不得把长桌给掀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把乱七八糟灵兽拼在一起,他哪知道是什么灵兽。
随后,二人又查看其余两张长桌,每张长桌都摆放四具尸体,样式与第一张长桌一样。
灵兽也十分相似,虽然种类完全不同,但却都是七拼八凑,搞得慕容川莫名火大。
他自认为学有小成,可以在人前嘚瑟一下了。
没想到刚遇到嘚瑟机会,竟发现题目难度竟然是地狱级,这让他如何不怒。
“鲜血还没凝固,尸体切口也很新,应该是不久前动的手。
或许这座大厅里,有人比我们来的都早,也有可能殿宇里住着别人。”
水剑姬直奔主题,根本不聊灵兽的事儿。
那东西恶心的要死,没有深厚御兽知识解不开谜团,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转移目标。
“那会是谁呢?”
慕容川满心疑惑,心中也在暗中祈祷,祈祷那人是商羽瑶。
如果是商羽瑶的话,那她还有一丝活路,若是留在虚实之界,那就真没命了。
“不管是谁,他都离开了这里,继续找吧。”
水剑姬淡淡吩咐了一句,转身离开恐怖恶心小屋,在幽深恐怖的走廊继续前行。
转过直角弯以后,两侧摆放的就不再是骨骼,而是血肉标本和内脏。
水剑姬没兴趣探查,慕容川适应了以后,倒是越看越有味儿,观察也更加仔细起来。
他无法通过内脏,分辨它生前是那种灵兽,但却对周围建筑观察很仔细。
走廊原本很昏暗,再加上之前没认真观察,慕容川下意识认为墙壁是平面。
当他认真注意时,竟发现墙面凹凸不平,有着十分诡异的横竖花纹。
那些花纹长短不一,粗细程度也不一,但大体属于同一类花纹,慕容川也能感受莫名统一感。
好似那些花纹是一个整体,只是大小长短区别。
“喂,你有没有发现,墙壁上那些花纹很有韵味,好似契合某种大道至理一般。”
慕容川越看越有趣,便找水剑姬交流,希望更获得一些点拨。
慕容川基础太薄弱了,他穿越满打满算才三年,还有很多知识需要了解。
修炼系统确实帮了不少忙,但很多知识需要积累,才能活学活用。
修炼系统那种填鸭式灌注,虽然看上去强大无比,但弊端也很大。
就如此刻水剑姬,她关注到墙壁时,就已知道那是什么,而楚昊却茫然无知。
明明基础知识都灌注了,但没有相应阅历和经历,他压根就想不起这是什么。
“你没杀过人吧。”
水剑姬言左右而顾其他,慕容川有求于人,只得回答道:“别小看人,我杀过三个人呢。”
慕容川一脸傲然,对于接受法治文明教育的人来说,私自屠杀三人就能算上杀人魔了。
“怪不得你看不出来,手上的人命太少了。”
水剑姬淡漠解释,可怎么听都像蔑视,刺激的慕容川火大。
“喂,修士又不是杀人魔,没事杀人玩儿,那不是魔头行径吗?
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别告诉我你杀人无数。人杀多了会有心理阴影,不利于青少年成长。”
慕容川不爽的碎碎念,水剑姬斜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哪个成名修士不双手染血。
仇怨、夺宝、抢丹,哪一个不掀起腥风血雨。你可知道,秘境开启前死了多少人?
逆天之行,就必须行逆天之事。一路修行,艰辛进阶,成帝成圣,都需要大量资源。
所有修士都需要资源,唯有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去抢,能抢到成仙,抢不到枯骨轮回。
至尊万界,血战帝路的准帝,可歌可泣的神王,风华绝代的大帝。
一路回首,哪一个身后,不是白骨枯山。”
水剑姬以淡漠冰冷的语气,描述着残酷血腥的场景,把慕容川思绪也带的低沉起来。
回想他一路走来,虽然没杀几个人,但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止一个半个。
想要获得利益,就必须双手染血。
既不想脏了心,又不想脏了手,只要两个选择。要么隐士独居,要么死于别人刀下。
“唉?不对,你别光胡扯啊,那花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