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奇怪的光圈,将小黑包围在里面。小黑闭上眼睛,接受契约的成立,它的额头上立刻多出来一朵花一样的符号。
杜云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接下来更让她吃惊的是——她自己周围也出现了一个光圈,奶白色,温暖的光束照在身上很舒服,她突然发现自己胸口的伤口好像好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这么神奇,额……啊……,额头似乎长了什么东西出来了,她连忙用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眉心多出来一朵奇怪的花。她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这花好眼熟,这不是——是和她那个戒指上的花一样么?她伸出左手,看着戒指上的花对照,果然是一样的。
“到底怎么回事?”轻声喃呢。
小黑跳到她的手腕上,在意识中喊道,“主人”
杜云桑一愣,头脑中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这是——小黑,不知为何她很确定这就是小黑的声音。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黑,你给我说清楚。”杜云桑倒也不是惊讶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奇幻的事情,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小黑在她脑海中道:
“主人,为了以免隔墙有耳,所以我们用意识交谈就可以了,我喝了你的血,契约成立,我们的意识世界是互通的,所以只要你允许,我就可以听见你意识中说的话。”
杜云桑试了试,用意识喊了一句,“小黑?”
“主人~”甜腻腻的声音,听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契约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杜云桑问道。
小黑一屁股坐下,慢慢地给她解释,“小黑原本是凤国的守护神鸟,因为受凤族血脉的限制,所以一直以来都守护在凤垣。但是这些年来凤氏一族血脉凋零,小黑为了寻找真正的凤族血脉所以一直在外漂泊,直到遇见主人你。”
杜云桑皱眉,似懂非懂地问它,“你是指我身上的凤血?”
小黑点了点自己的鸟头,回答道,“没错,你是小黑真正的主人,只有和你契约,小黑才能修炼成神凰,完成一直以来的使命。”
“那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傻?杜云桑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黑鸟毛一颤,搪塞道,“那是因为小黑没有接受传承,现在接受了传承,自然知道的东西就多了。”
杜云桑原本还想问什么,这时候红杏却在外面敲门,她只能停住,以后再抓住它问好了。
小黑吓了一身冷汗,还好主人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然它都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谎了。它知道的不止是这些,它本身是墨邪的分身,机缘巧合得到了传承,它甚至知道墨邪之所以创造出它是为了切断他和主人之间的契约。
这些它可不敢说漏嘴,一旦让主人知道墨邪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由而在利用她,它觉得自己也会死的相当惨。所以为了自己的鸟途,它还是决定先瞒着这件事。
“小姐,您没事吧?”红杏在门外有些担忧地问道。
杜云桑让她进来,“我没事,你进来吧!”
红杏进来,“相爷找您。”
书房。
“皇上想废太子了。”杜蔚忧心忡忡地道,只见他眉头紧皱,脸上的神情非常凝重,仿佛马上就要有天大事情发生。
“什么?”杜云桑大吃一惊,这么快,虽然她早就知道废太子是迟早的事,但是她以为至少会等到太子大婚之后,没想到祁君荣这么等不及,“皇上要废掉祁思远?”
杜蔚点点头,皇上想废掉太子的想法从来就没有停歇过,这一次祁思远主动请圣卸掉自己的太子之位,正合圣心。若非上次的刺杀让祁君荣起了疑心,恐怕他早就下令废了太子了。
“太子一旦被废,齐家对皇家完全失望,殷家虎狼之心昭然若揭,到时候东启就是殷家一家独大的天下了。”杜云桑想,这件事绝对和殷芮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毕竟祁皇昏庸,女人这种耳边风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杜蔚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他早就该看清祁皇的真面目了,昏庸无道,不务国事,沉迷美色。怀疑忠良,亲近小人,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桑儿,东启已经不是你爹我能挽救的了,皇宫很快就会发生政变,你还是早日脱身为是。”杜蔚语重心长地看着自家闺女,他不知道桑儿留在东启是为了什么,他已经对祁氏皇家彻底失望了,所以他只希望这一场硝烟
能够不要牵连到桑儿。
杜云桑何尝不知道她爹的想法,她抿了抿唇,不忍心告诉她爹东启的政变她也会参加,甚至会在背后推上一把。
“爹,你不用替我担心,我都有安排,只是——”她眼眶一红,有哽咽地道,“爹,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杜蔚心疼的抱住她,眼睛一红,说道,“傻瓜,说什么傻话,爹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也够了,真的够了……”
“难道有人想杀我唯一的女儿,我还要去为他效忠?为他俯首称臣?爹又不傻,你这傻丫头。”杜蔚强装笑意地说。
杜云桑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明知道这是在安慰她,但是却更加让她心疼和愧疚。
“我听说,你要和他——走?”杜云桑仰起头来,将眼泪咽下去。
杜蔚一愣,最终还是点点头,“是,爹老了,想出去走走了。”
“我一辈子都在东启,也是时候去其他地方看看,也不枉此生了。”
杜云桑这才好受了些,出去走走不是坏事,而且有凤无缺在旁边照看,她很放心。
说着杜蔚突然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箱子交给她,她接过打开一看,满满都是铺子田地庄园的地契,她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爹留着也没用,到时候人走了这些东西还不是便宜其他人了,不如都给你当嫁妆,地契都在这里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杜蔚摸了摸这一盒子的地契,干了小半辈子,他能给自己女儿留下的,也只有这个了。
杜云桑眼睛一湿,心里酸酸的,双手拿着这一盒子地契,一把抱住她爹,“爹,谢谢你!”
杜蔚轻拍她的背,笑话道,“傻丫头,你这是说什么傻话,和你爹还说什么谢,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杜云桑拿着一盒子地契回到了琼苑,她翻了翻这些地契,有一些上好的铺子地盘都很不错,至于那些田契和庄园,筛选出一地理位置好的地段,留着当固定资产,至于那些没什么用处的地盘,租出去或者卖了都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杜云桑第二天就将她爹给她的这些东西带去交给了苏起,他曾经在杜家做过事,对这些事情应该是不在话下。而且交给苏起她也比较放心,自从上一次她救了他弟弟之后,苏起每次再见到她都十分恭敬,再也没有之前的那份傲慢。
“这些地契都是杜家的产业,你评估一下其中的价值,利用这些筹够现在我们需要的资金,让义明街的赌场和酒楼都开起来。”
苏起双手有几分发抖,他的唇微动,“大小姐,这可是杜家所有的产业,你就这么放心交给我。”
杜云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她轻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选择了你,当然会相信你。”
苏起显然有几分激动,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感激杜云桑能给他这个机会大展拳脚。
但是他却提出质疑,“这——如果你把这些交给我,那么就很容易被人发现你和他们的关系。”他所说的他们是指夜沉左时千他们。
杜云桑蹙眉,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或者她可以在她爹离开前,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些东西处理掉,最好是不经他们自己的手,这样就没人会怀疑到她和夜沉他们的身上了。
“我知道了,等我处理好,再把东西给你。”杜云桑沉吟半刻,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到她。
“你怎么又找上我了。”君越然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有预感,这个女人找他绝对不会是好事。
杜云桑一张无辜脸看着他,受伤地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好歹我们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
君越然大大方方的冲她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绝对来着不善,他根本懒得理会,转身就想离开。
“本少主很忙,你随意。”
“唉唉唉”杜云桑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我有要事找你呢,你不能走。”
君越然还是没能狠下心将她扔下就走,无奈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云桑将自己想将杜家的田契和一些铺子庄园变卖的事情告诉了他。
一些明面上归属杜家的田地和铺子肯定是不能留着,在暗中的产业倒是可以交给苏起,至于这些明面上的东西,交手给别人洗白一下就行了。
“你是说,你想让我接手你们杜家在明面上的产业。”君越然皱着眉头不解地说道,这女人又想卖什么药。
………………切割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