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带我爹去哪里?凤垣?还是其他地方?”杜云桑疑惑地问道。
凤无缺迟疑了一会儿,才告诉她,“我不会去凤垣。”
“凤垣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至少凤爵没告诉过你,凤垣没有皇室支撑,已经被几大世家中的族长控制,可以说凤垣要比东启危险的多,所以——你去了凤垣之后,我帮不到你。”凤无缺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凤垣的危险,他知道凤爵为了骗她去,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杜云桑沉默,如果真的是这样,爹他还是和凤无缺一起离开比较好,毕竟她在凤垣一切都靠凤爵,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她甚至顾及不可他。
从凤无缺的房间出来,杜云桑显然心思有些重,墨邪在外面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见她出来就上去拉她的手腕。
杜云桑一把甩开他,脸色不太好,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墨邪一愣,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只是看着她说,“我是谁很重要吗,一直以来我一直在帮你,难道不是吗?”
杜云桑眼神一冷,盯着他道,“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更值得我怀疑。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不然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而且很积极替我解毒,是心虚了还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所图?”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看着墨邪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墨邪沉默,毒的确是他下的,但是——他只是想得到自由而已,仅此而已!
杜云桑见他沉默不语,撇开脸就走了。墨邪在她身后不甘地喊道,“我会找到解药的,你等着!”
杜云桑回到杜府时,却在门口碰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云桑”云戈看见她有些惊喜,但是转念一想起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
杜云桑也有些意外她会来这里,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云家准备婚事才对吧,毕竟离婚期已经没多久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红杏扶着她,因为在小圣亭榭待的时间有些长,她的脸色现在有些发白。
而云戈则误以为她是因为误会自己和祁连玉的婚事才这样,故而有些激动的上去捏住她的肩膀,“云桑你听我解释,我和祁连玉没有任何关系,那些流言蜚语你不要相信。皇命难违,为了云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这桩婚事的,所以……”
“你不用多说了,我……”杜云桑脸色越发透明起来,她的唇色已经逐渐发白了。
云戈急于解释,忽视了她的脸色,只当她是伤心过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红杏一把推开。
红杏看着自家小姐越发难看的脸色,义愤填膺地冲着大叫,“云小姐,你抢了我家小姐的未婚夫,还想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夜澜正好从梅府回来,见杜云桑脸色不对劲,连忙抱起她去找大夫。
云戈正想跟上去,却被红杏拦住,她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恶意,我不知道她受了伤,你……”
“够了,”红杏冷眼看着她,“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杜家,就算你不是有意的,但是你终究是抢了我家小姐的姻缘,我替我家小姐祝福你和遥王爷,以后也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云戈被一个丫头说的哑口无言,她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是她不会放弃的,她和祁连玉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定要找机会和她说清楚?
梅府。
夜澜原本是要带她去找大夫的,但是一路上她一直说不要大夫,她只能带着她来梅府。
柏风师父虽然不是专业的大夫,但是对医药方面有很多了解,比一般平常的大夫只强不差。
“师父,她怎么样了?”夜沉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着急地问一旁正在把脉的柏风。
柏风认真的捏着她的脉搏,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看的周围的人都紧张不已。
“师父,你就别卖关子了,她到底怎么了?”夜澜暼了一眼着急的某人,也跟着问道。
柏风放开她的手,用被子将她的手盖好,缓缓地道,“气血严重亏损,心血不足,聚内散气,难办呐!”
“什么叫心血不足?”夜沉皱眉,从来没听说过心血不足这种症状的。
“这里”柏风拍了拍自己心脏的部位,指着这里道,“失血过多,人身上的血液循环都来自于心脏,一旦人的心脏供血不足,气血亏损,就会越来越虚弱,甚至——油尽灯枯!”
“什么!”夜沉惊呼,转头看向夜澜,“她怎么受伤的?”
夜澜沉默,“……”她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在她身边,怎么会不知道?”夜沉激动地抓着它问。
夜明有些看不下去,上前扯开两人,“夜沉哥,现在不是去在乎谁伤了云桑姐姐的时候,应该去了解怎么治好姐姐才对吧!”
柏风也没想到夜沉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连忙让他不用担心,“放心好了,多吃点补品就补回来了,你先去给她抓一些药回来,我给你写张药方。”
夜沉这才安静下来,乖乖跟着去拿药方了。
杜云桑醒来的时候,正好夜沉煎好了药,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水想喂她。
她嫌弃地捏了捏鼻子,“这什么东西,臭死了。”
“这是凝气补血的药,你快把它喝了。”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不吃不吃,我只是体虚而已,不需要吃这种东西。”杜云桑固执地别开头,她最讨厌的就是吃这种黑乎乎的药了。
“柏风师父已经告诉我了,你心血亏损,必须吃药,不然会有后遗症的。”夜沉轻轻吹了吹药,又让夜明去拿蜜饯,轻声地哄她道,“吃点蜜饯就不会苦了,乖!”
杜云桑一脸苦色,只好抢过药碗,拧紧鼻子一口闷了下去,然后连忙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蜜饯,一口嚼了下去,这才舒缓地松了口气。
夜沉连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来。
“我回去了。”杜云桑一吃完药,就起身想要回杜家。
夜沉拦住她,“你还没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她只是淡淡地回道,“我自己不小心,被人暗算了,不干夜澜的事。”
夜沉知道她不想多说,只好不再多问,“我送你回去。”
杜家。
回到杜家,门口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人,杜云桑一问,这才知道那些都是齐王府送来的聘礼,杜云桑轻笑,这家伙动作倒是快。
她原本想去一封信给南苏谕,怕他误会了到时候不愿意回京城来,但是又知道他居无定处,四处漂泊,怕到时候信没有到他手里,被外人看见惹来是非。因此她就没有多此一举,反正齐翡也打算自己去把老婆给追回来,这个就不用她来操心了。
至于以后谁是新的皇帝,也就不干他们两的事了,反正她把东启搞乱就行了。
杜云桑回到房间里,将其他人支开,将房门关起来,卸下衣服,胸口的纱布已经被浸透了,鲜红色的血在白色的不上映的格外明显。
她轻轻撕开,“嘶——”她原本是以为血肉模糊的伤口,可撕下来后却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她有些惊讶,想起上次她的掌心的伤口好像也是这样,莫非她的身体受伤后的回复能力变强了许多。
她忍着痛在伤口上撒了点药粉,拿出一条新的绷带,因为伤口就在左胸上面一点点,所以她想把纱布重新系起来有些困难。她只好用嘴巴咬住绷带的一端,艰难的系起来。
等她上完药,包好伤口,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水,她抹了抹自己额头的细汗,将带血迹的绷带收起来,免得被她爹看见。
“啾”
杜云桑一愣,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是又一声“啾”让她惊喜万分。
她连忙打开放着小黑的盒子,果然小黑已经醒了,但是它现在的样子却让她大吃一惊。
“天呐,小黑,你变漂亮了!”
杜云桑看着眼前的小黑,乌黑亮丽的羽毛比之前富有光泽,头上出现了几根白色的绒毛,尾巴比以前长了少,而且夹杂着一条条金色的尾羽,看起来惊人的漂亮。爪子也变得尖锐锋利了许多,鸟喙坚硬,看起来比以前要厉害很多。
“啾——”小黑听懂了她说的话,尾巴翘的老高,清脆的嚎了一嗓子。
杜云桑闷笑,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尾巴,“看你嘚瑟的小样儿,睡了这么久,是不是睡傻了。”
小黑尾巴耷拉下来,盯着杜云桑看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把那两个居心叵测的人想害主人的事告诉她,一时叽叽喳喳啾个不停,却忘了杜云桑根本听不懂它所说的鸟语。
“你说什么呢?”她见它急急忙忙的样子,不解地用手指去捏它的喙。
小黑盯着她的手指愣了一秒,突然想起,只要自己喝了她的血,契约就会生效,那么主人就可以听见她说的话了。
突然, 杜云桑猝不及防被小黑啄了一口,手指流出红色的血液,她先是一惊,奇怪小黑怎么对她这么凶猛,然后连忙找东西包住手指。
“主人”小黑在她身边跳来跳去,因为杜云桑的血的缘故,它周围突然发出一圈奇怪的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