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轩看着清梨若一副快哭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你大爷的,受罚的是老子,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清梨若不安的问:“师兄,仙尊罚你什么了啊?”
杜景轩不在乎的一笑,白花花的牙齿,“不过是闭门思过三日而已,谁叫老子是你师兄呢?老子大你小,师兄自然是要罩着你的。莫哭,你若是喜欢,就是把那仙蟠梨树拔了也成,还怕师兄罩不住你吗?”
清梨若不太敢相信,就这样?这才展颜一笑,嘟嘴,仙尊太偏心,要是是她,估计要被剥层皮吧!
杜景轩一晃就走过去了,清梨若眼尖,那是什么?他背后衣服明显的破了三道长长的细口子,红红白白模糊凌乱的。清梨若赶紧跟了过去,杜景轩早已没了踪影。
没去见师父,必然是去他自己的房间了。清梨若跑到杜景轩房间外,一脚踹开杜景轩的门。
杜景轩背后血肉模糊,本来正小心翼翼的撕开背后嵌进肉里的衣服,清梨若踹门进来吓一跳,一下子撕下来,痛得他呱呱叫。
杜景轩赶紧抱着衣服遮在胸前,“清梨若,你个臭丫头!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啊?老子换衣服你进来干什么?”
清梨若见那案上摆了一个小瓷瓶,想是伤药,跑过去,抓着杜景轩的肩要掰过来看他的背,“师兄,我看看伤到哪里了啊?仙尊怎么这么辣手摧花啊?”
杜景轩气得头上冒烟,一脚踹过去,“去你大爷的!老子是顶天立地的爷们!老子不是花!你才是花,你全家都是花!竟然将老子这样惊世骇俗、惊才绝艳、空前绝后、气死天帝羞煞天后的翩翩佳公子比作花,真是气煞老衲啊!啊,不对,气煞贫道啊!”
清梨若躲得快,拍拍胸脯,“生龙活虎的,原来你没事啊!”
杜景轩两眼翻天,“我呸!你全家有事,老子都没事!”
清梨若想着反正她全家估摸着也就她一个人,遂本着白羽上仙的爱徒的大人大量,也不跟杜景轩这粗鲁野小子计较,突地窜到杜景轩后面,谁知杜景轩反应贼快,立马早一步先转过去了。
杜景轩一双眼睛防贼似的盯着清梨若,“清梨若,老子知道自己长得很容易让人看一眼就想犯罪,但是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这样明目张胆啊!?你他爹的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啊!?”
清梨若眼睛咕噜噜一转,翘着兰花指拉着杜景轩抱在怀里的衣服的袖子,“师兄,让人家看一下下吗……”
“别给老子恶心!你给老子滚!”
“不让我看是不是?那我喊非礼了啊?”
“非礼你?老子还不如非礼一头猪呢!你给老子滚!”
“师兄,你想跨物种恋爱?果然勇气可嘉,仙界奇葩,天真无邪啊!”
“姑娘家,要端庄!要笑不露齿行不露足!不要这样蹦蹦跳跳的,大呼小叫!”
见杜景轩是打定主意不给她看,清梨若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杜景轩,没法把他按在地上让他给她看,“不就淑女吗?谁不会啊?”
清梨若往门外走去,特特装出一副娴静温雅的模样,踩着小碎步往外走去,临了倚门回首冲他嫣然一笑,果真半颗牙齿也没露,拈了帕子娇滴滴的说,“师兄,人家走了哦……”特意拖长尾音。
杜景轩将将一口茶含在嘴里就喷了出来,“你……你……你……”
清梨若飞他一个媚眼,一阵风似的跑了,杜景轩哭笑不得,这个疯丫头!
等清梨若走了,杜景轩才想扭着头看背后,只是扭了半天头,也看不真切,要不要把头换个方向啊?只是那样也忒不雅了吧?
杜景轩挨了三鞭子,仙尊毫不留情,用灵力贯在鞭子上狠狠挥下来。那三鞭子绝不仅仅只是皮肉之痛,是内伤,伤及修为了。
杜景轩见不好抹药,浓眉一皱,直接不管了,换了身衣服,若无其事的去禀告苍寒羽,就去思过崖闭门思过去了。
清梨若在角落里目送杜景轩从房间出去,又难过又自责。她躲在外面透过窗看见了,那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衣服合着凝固的血粘在衣服上,看着分外触目惊心!
清梨若又等在大殿外,看着杜景轩下了白羽殿御剑而去。
师兄,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对她很好,又给她做饭吃,又替她受罚。师父说的对,有些事不是她能承担的,这样的伤若是伤在她的身上,只怕半条命就没了,从今往后,绝对再也不犯错,绝对!
大殿里,苍寒羽看着两个弟子的背影,略有一丝欣慰,虽然总爱斗嘴,但是看得出两个人感情也不错。这次若儿也吸取了教训,罚轩儿她很自责,但愿她真的铭记在心,将来只要她不犯大错,再大的事,总也有他在,必然护她一生安乐。
中午时分,苍寒羽在书阁,老远不施术就能听见巨响,“咣当”,打破一个碟子,“叮当”,打破一个碗,“嘭嘭”,爆炸的声音……
苍寒羽到厨房,看见清梨若蓬头垢面受挫的坐在地上,厨房里遍地狼藉,蔬菜瓜果落了一地,碟盘碗瓶碎了一地,“若儿……”
听见苍寒羽的声音,清梨若抬起头,看着碟盘碗瓶横尸满地,怯怯的问:“师父,我是不是又闯祸了啊?”
苍寒羽只是手一挥,整个厨房焕然一新,连脏兮兮的清梨若都变得干净如初,白衣雪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