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过来的时候,北倾正逗弄小白。
小白很乖,乖得特别招人稀罕。
“小主,奴才奉皇上的命特来接小主您过去。”
北倾目含茫然:“过去?过去哪儿?”
文元微笑不答反说:“这是皇上命奴才给您带来的,劳小主您换上。”
说着,便向后扬了扬手,随行而来的小内侍端着托盘近前儿。
托盘上叠放着一件颜色暗沉,很普通很普通的衣裳,北倾先是挑挑眉,狐疑的望着文元含笑神秘兮兮的样子,突然灵光一现。
跟着笑了,起身,扔下一句稍候,便让堇色接过托盘,带着人回了帐篷。
再次出来时,北倾一改往昔的贵气,摇身一变变成有着绝色容颜的普通小妇人。
还真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
反之,亦是如此。
文元在前面带路,一路行至僻静处,只见那里停放着一辆马车,秦之昂正站在车旁等候,此刻的他亦是换了件低调暗沉的衣裳。
尽管如此,仍掩盖不住气自身的风华气度。
北倾不满的暗暗咂舌,还真是不公平啊,她穿着就像普通的小妇人,而他穿着就像是被蒙了尘的瑰宝,人比人气死人。
他牵着她上了马车,不一会,马车便跑了起来。
秦之昂托腮问她:“你就不问我带你去哪儿吗?”
北倾学着他的样子,托腮侧首看他,“难不成我还怕你把我卖了不成?”
秦之昂一噎,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算我要卖,也没人敢买,你这么娇气,也就只有我勉强包容你。”
一听这话,北倾便不乐意了,一把打掉他的爪,“您可别勉强了,小女子我承受不起。”
说完撇过脸去,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
“生气了?”秦之昂倾身将脸凑过去,讨好的抓起她的手,“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吗?”
扬手再次打掉他的爪,往一边坐过去,不搭理人。
见状,秦之昂讪讪的摸摸鼻子,知道自己这是把人给惹着了,腆着脸蹭了蹭,“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这样吧,你打我一下,我保证,绝不还手。”
手心朝上伸过去,让北倾打。
往边上又过去了点,还是不搭理人,这厮简直是不要脸,她都还没嫌弃他,倒是反过来嫌弃她,自己还勉强上了。
搞得跟她在一起很勉强很迫不得已似的。
秦之昂现在也很后悔,让你嘴贱,现在好了,把人给惹毛了吧,你说他这是图什么啊,惹了人,最后还是他哄。
后悔啊。
“这样吧,你打这里好不好,打到你不生气为止。”说罢,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嘴巴呼过来。
啪!
清脆的响声吓了北倾一跳,立马抽回手,瞪大眼:“你疯了?”
“我这是为了让你消气吗,还生气吗?生气的话再打,一直打到你不生气为止。”然后再次拉起她的手,作势往自己嘴巴上呼。
这次北倾有了准备,第一时间把手抽回来,见他来真的,妥协了,“好了好了,我不生气行了吧。”
鲜少见他耍赖,没想到,一旦耍赖起来,让人无语至极。
秦之昂咧着嘴一把将人抱住,放在腿上,脸埋在她的颈项间,深吸口气,鼻间皆是她的馨香,“真香。”
随后像小狗似的,蹭啊蹭。
北倾突然觉得颈项间的肌肤一湿一热又一紧,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推人,却推不开,只好警告道:“你别乱来啊,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秦之昂含糊回道:“放心吧,我留的记号在里面,除了我谁也看不到。”
“在里面也不行,赶紧起开。”
秦之昂不为所动,继续含糊有词,“娘子,温香软玉在怀,我要是坐怀不乱你该哭了,让为夫尝尝甜,你乖一点啊。”
乖你个头!
北倾气得想挠人,他若只是尝尝自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关键人,后面顶了个石更东西,尼玛,这货起反应了!
然后,一只手滑进了她的衣裳里,直奔主题。
北倾吓到了,用了吃奶得劲儿用力的把人推开,抱着衣领,气呼呼的瞪他,“能不能管好你的兽性,这是在马车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话落,奋力的从他身上起来,坐到距离秦之昂最远的位置,鼓着大眼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近前一步,我,我就跟你不客气!”
许是方才用了许多力气的缘故,声音微喘,软乎乎的,没有任何的震慑力。
在秦之昂的眼里,不但没有任何的威胁,且只觉得可爱极了,恨不得扑过去将人揉进怀里。
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敢说,要是真的扑了过去,那么结果,必然会是他所不乐意见到的,毕竟过往的例子血淋淋的摆在那呢。
见他老实乐,北倾哼了哼,“说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明日便回宫了,今晚特意带你出来逛逛。”秦之昂幽怨的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委屈,好似在说,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么对待我,我很委屈,很伤心。
北倾看得一哽,硬生生的咽下一口血,该委屈的人是她好么,他委屈个鬼啊!
发现他现在越活越回去,越来越幼稚了。
无语死。
一路防备着秦之昂这头狼兽性大发,待马车停下的时候,北倾感觉比走了一天的路还要累。
走路是身体上的累,她则是精神上的累,虽两者不同,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秦之昂看出她的疲倦,便想着上前为她按摩放松一下,哪知北倾误会了,反应极大地出声:“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外面这么热闹,我就算想干什么也干不了。”秦之昂一脸的无奈,他的信誉就这么低,这么不让人相信吗?
委屈!
经过他的提醒,北倾这才听到外面的嘈杂,按照分贝,距离并不算远,这才放松下来。
“你不用觉得委屈,我这样还不是被你逼得,你但凡本分点,我至于像防狼似的防你吗。”
秦之昂:“……”
敢情儿到头来还是他的错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