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发现了北倾身上的秘密,信奉了二十多年的信念瞬间崩塌,现实告诉他,这世上,是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的,有天地,有命运!
就好比她和他!
明明相隔不同的时空,可她却来到了他的身边,并与他相遇相知相爱,这便是最好的解释!
所以,他信!
信她的梦,信她梦中的一切。
毕竟,连她身上的匪夷所思都解释不了,况且是她的梦了。
秦之昂话,让北倾沉默了,明明希望他信,可他真正说信的时候,她却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不说话?”
北倾幽幽抬头,眼睛逼视他,“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会信?”
秦之昂垂眸沉默了稍许,而后抬起头来,轻声道:“因为是你。”
闻言,不知为何,北倾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也许是受他的话以及片刻间莫测的态度影响,她竟然莫名的有种她身上最大的秘密被他洞察了的错觉。
直到听到他说因为是你时,方才意识到,真的只是错觉。
北倾以为,秦之昂所表达的意思是,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相信,殊不知事实并非如此,他的意思是,因为是你,因为你本身便是不可思议的,是匪夷所思的,所以,与你比起来,再多的匪夷所思,都变得那般普通。
“你过来。”北倾微笑着冲他招手。
秦之昂顿时满脸戒备,“做什么?”
“……”北倾深吸了口气,嘴角抽搐着瞪他,“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戒备的,就算她想做点什么,拜托,吃亏的是她,占便宜的是他好么!!!
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戒备的,整得她好似是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一般!
“你过不过来?”见他尚未有所动作,北倾顿时一脸凶狠,摩拳擦掌的看着他,大有一副你若不过来你就死定了的模样。
秦之昂并不受她威胁,斜睨一眼,“我若是不过去呢?”
“……那只好我过去喽。”
秦之昂:“……”
闷不吭声地翻身下去,软榻到床的距离不过数步,最多不超过十步,可他愣是走出了百米远的感觉。
看得北倾眼角直抽抽,这种恶霸欺负良家妇男的既视感怎么回事?
在秦之昂走近时,北倾不耐烦的伸手一拉,将人拉过来。
北倾:“……”完了,恶霸欺负良家妇男的既视感更强烈了。
秦之昂:“……”被自己的媳妇调、戏了,这种感觉还真是够微妙的啊。
“咳咳,我叫你过来呢,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你别多想。”话出口,北倾便恨不得给上自己两大嘴巴子,听听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秦之昂压下心头的微妙,面无表情道:“我没多想。”
北倾:“……”
问:聊天聊死了怎么办?
答:硬着头皮继续聊下去!
“从醒来后,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详细的说一下我做的梦,只是……你懂得。”
只是他一直心不在焉的,用担心的小眼神看她,弄得她也没心情说。
有心情说了,他还是那副老样子,让她说不出口。
这不,拖来拖去,便拖到了今日,他想通了,而她也有心情说了。
只不过,只到了这一步,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了,关键是她担心他不信啊。
所以之前她便是唉声叹气的,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是愁这件事。
秦之昂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也许是有了之前的小插曲,所担心的问题随着之前的对话烟消云散了,北倾没有一开始那么多的踯躅,酝酿了下情绪,便将之前梦中所梦到的一切详细道出。
她说得入神,他则听得认真。
不知过了多久,北倾以“事情就是这样。”将此次叙述落下了帷幕。
秦之昂皱了皱眉,“男孩还是女孩?”
“嘎!”北倾被问住了,这个问题,她好像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以及小胖娃娃的种种,一时间还真不太好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孩,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脑中一闪,接着灵光一现,她好像想到了一件事。
“我想起来了,是男孩,我记得我看过他的小弟弟,我敢肯定,是男孩,错不了,就是男孩。”
秦之昂直接黑了半张脸,阴测测地瞪她,“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呃,他的呃……没什么没什么。”差点脱口而出的北倾及时刹住了车,转念又觉得自己太怂了,立马变得硬气起来。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他可是你儿子啊,他是我生的,我是他娘,我看他的小弟弟怎么了?”
秦之昂唇角紧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声音戛然而止,北倾反应过来,抿了抿唇,“虽然吧,我最后没有将他生下来,但他就是我们的儿子,长得和我特别的像。”
说起小胖娃娃,北倾便刹不住了,各种赞美的词都用上了,几乎将小胖娃娃夸得天上无,地上仅有,恨不得将其夸成一朵花。
各种夸赞之后,醉陶陶的神来一句:“都说是女肖父儿肖母,果然如此啊。”
秦之昂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所以说,她夸了这么久,间接的是在自我陶醉,自恋一番是吧?!
“你怎么不说话?”
“……我无话可说。”或者说,无言以对!
“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在心里腹诽我自恋吗,我告诉你,刚才说的一点也没有夸张的成分,我的儿子就是长得很漂亮。”
见她还要说下去,秦之昂很干脆的站起来,“很晚了,睡觉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回了软榻,更绝的是,背对着北倾躺下,完全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北倾不开心的撇撇嘴,气呼呼的也拉着被子躺下了,声音弄得很大,以此来抗议她的不开心。
也许是完成了心事,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