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把人扣着不放?”
文元身子一抖,连声道:“没有没有,北主子误会了。”
北倾摁摁脑门,摆摆手,“算了,夜深了,让他们都回去吧,仙倚楼的姑娘也让她们回房休息去吧,都散了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打了个揖,文元弓着身便去安排了。
“小堂嫂,堂兄呢?”
北倾拧眉,“你没见到?”
秦景安摇摇头,“堂兄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哦,那应该是在楼上,你待会让文元上去伺候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别回去折腾了,让花娘给你准备个房间,在这歇息一晚吧。”
“那堂兄呢?”
北倾抿了抿唇,“明日他不上朝,应该不能回宫了,你有问题去问他,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
扔下这句话,北倾便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秦景安见此,挠挠头,嘀咕道:“还闹着呢,不是都抱在一起了吗?”
累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北倾身心疲乏,安排好一切后,天快亮了才歇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房门从外面打开,秦之昂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在床前矗立了半响,方才蹑手蹑脚的脱去外衣上了床,动作极轻的将北倾从后面抱住。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秦之昂无奈叹息,哑声道:“倾儿,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睫毛颤动,却不见声音传出。
“当我得知你遇刺时,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后悔将我差点淹没,是我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惹你生气,你怪我,你骂我,打我也好,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眼泪无声的自眼眶中滑落。
就在秦之昂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应之际,北倾沙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响起。
“是我任性了,若不是我出门,非要来仙倚楼,便也不会遇刺,二哥和三哥也不会因为我,差点没命,是我错了,是我不好,都是我太任性了,我应该听他们话的,我应该在大哥劝我回府的时候,回府的,若不是我,二哥和三哥……”
越说,北倾的情绪便越激动,眼泪流的越是凶。
听着她自责的声音,秦之昂心下十分的难受,但也知道,她压抑了一晚上,一直强压着,此时终于发泄出来,对她,可能好的。
因而,他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宽慰开解她。
今晚的事,若是她一直压抑着,只会让她痛苦,而这,则是他不想看到的。
哭了不知多久,北倾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抽了抽鼻子,“查到什么了吗?”
“尚不曾有结果,不过你放心,今日的事,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这一次,已经让他心痛的死去活来,再有下一次,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了。
一直以来,他都将汇灵安排在她身边暗中保护。
前段时间她卧病在床,正好也有件差事需要汇灵亲自去办,他便将汇灵暂时调走了。
当时,他手上也没有像汇灵那般合适保护她的暗卫,加上她一直卧病在床,出不得灵犀宫半步,暗卫一事,便被他暂时搁置下来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时的疏忽,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易瑾瑜可有消息?”
“你怀疑是她?”
北倾摇摇头,“我想来想去,除了她,别无他选。”
透过今晚的刺杀,她看的出来,对方的目标是她,也正是因为这样,二哥和三哥才捡回了一条命。
而除了易瑾瑜,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恨不得她死。
秦之昂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的,你累了这么久,快睡吧,我陪着你。”
北倾唔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轻车熟路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沉沉睡去。
直到听到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秦之昂方才放心闭上眼睛。
……
如余天宁所言的那般,北润和北琛,在第二天上午便醒了。
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当天中午,便将两人接回了国公府。
而秦之昂,则在将北倾送到国公府后,方才独自回宫。
在北倾提出,要在国公府住几日的时候,秦之昂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拒绝,但想到,若是他拒绝了,且不说北倾会不会听他的,就说会不会为此又与他吵闹。
想来想去,便同意了她的决定。
从仙倚楼回府,北润和北琛在床上养了三日,方才稍稍能下床走动了,除了伤口还未愈合以外,倒也一切顺利。
这日,北倾看过北润和北琛回来后,便得知,北麟来了,且还带了一位贵客。
而这位贵客,不是旁人,正是段小王爷段澄澈。
“稀客啊,段小王爷怎会来看我?”
段澄澈大眼一瞪,颐指气使道:“好大的胆子,为何见到小王不行礼?”
“小鬼,你见到小婶怎么不行礼?”
终于摸上了那日就想莫得头,北倾爽得不得了,不顾他的抗议,连揉了个够本,才收回手。
“小鬼,你来看我的吗?”
“我不是小鬼,我乃是段小王爷,是王爷!”
“哦。”北倾斜睨他一眼,凉凉道:“你确实是王爷,可在我这个小婶眼里,你就是个小鬼,小鬼小鬼。”
“我说了我不是小鬼,本王命令你,不准再叫我小鬼。”
“就叫就叫,小鬼小鬼,你就是小鬼……”
“你……”段澄澈被气得脸通红,鼓着腮帮子,像只河豚。
北倾忍不住手痒,伸手对着他的脸蛋,好一番蹂躏。
直惹得段澄澈尖叫抗议。
一旁的北麟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暗自摇摇头,自家小妹可真是孩子天性,能让小大人段小王爷气得跳脚,却又拿她无可奈何,也是种本事啊。
闹得段澄澈眼睛都红了,北倾方才作罢,拉着他坐下。
“喏,尝尝这个,我亲手做的,可好吃了。”北倾献宝似得,将自己做的水果捞放到段澄澈面前,而后给自家大哥也端了一份。
段澄澈低头看了眼,嫌弃的撇撇嘴,“你做的能吃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