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虎也知道，死而复生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生物体冷冻的过程中，非常容易因为液体非均一化结晶而破坏细胞结构，体型越大的生物就越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当初的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把妹妹冻起来，恐怕早在冷冻的时候，妹妹的细胞就全部坏死了。
“唉，不管怎么说，总是能留个念想吧。”林虎轻声叹道。
“爷爷，这里的罐子，好像不只一个。”李毅问道。
“嗯，其它罐子里，是我的收藏品。”林虎道。
李毅扫了一眼，除了冷冻祖母林灵鹤的罐子之外，还有其它八个液氮罐子，每个里面都冻着一个吕人。看来爷爷有把美女冻起来收藏的独特爱好。
“想知道我其它收藏品的情况吗？”林虎问道。
“爷爷如果有空，当然可以跟我说说。”李毅道。
“走，我们到隔壁房间去，这里太冷了。”
李毅回头刎了一下背上那个上了年纪的女子，才推着林虎离开这间冷藏室。
隔壁是一间书房。别看林虎一直在江湖上混，但家里的藏书还真不少。中文的、英文的，还有其它语种的。以前大陆的书不容易在外国买到，他这里的中文书籍大多是繁体字的。
“那边最里面的保险柜里，就是我的其它藏品资料。柜子的密码只有我知道，现在我只将这个密码告诉你。”
李毅听完林虎所说的密码，走到保险柜旁将资料取了出来。
说是资料，其实都是照片。八个美女年轻时候的照片，都是没有衣服的那种。
第一张照片里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东方美人，她倒挂着，让林虎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进出。那女的俏脸上满是哀容，真是我见犹怜，可是行进中的林虎却笑得很开心。
第二张，还是同一个美女，脚上挂着沉重的镣铐，银牙怒咬，死死的睁着林虎。林虎仍然在笑，很明显这个美女无论怎么愤怒，都没能力把他怎么样。
第三张，第四张，都是美女受折磨的照片，林虎一张笑得比一张开心。
这摞照片的最后面，是美女被电锯锯开的场景。林虎残忍的将她分尸，然后冷藏。
“怎么样，感觉如何？”林虎问。
李毅微微一笑。
他不讨厌爆力，但他认为爆力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方式。林虎的心态有些扭曲了，单纯的以杀戳为乐。
不过这么多年，林虎都是这么过来的，李毅就算劝他，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只会让爷孙俩有隔阂。
所以李毅道：“有点浪费啊，就这么杀了。”
“哈哈，我也觉得浪费，不过忍不住啊。”林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
“她叫萧月，是我二号罐的藏品，分尸之后我就将她扔到液氮里储藏了。有她陪着小鹤，小鹤也不孤单。”
李毅只得道：“她能够陪祖母，确实也蛮幸运的。”
爷孙俩聊天的时候，李毅背上的那个老吕人又坐回李毅怀里，也歪头看着照片。她总感觉照片上的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你看看她，像不像照片里的人？”林虎问。
李毅捏了捏怀中吕人的脸蛋，点头道：“蛮像的。”
“她就是萧月的女儿。”
李毅道：“老妈倾国倾城，女儿也国色天香，爷爷你能收服她们两个，倒也是一桩美事。”
“不，我没碰过她。”林虎摇了摇头，“她的兰人只有你和她丈夫。”
“这么说来，幸运的反倒是我了。”李毅托起女子的下巴亲了一下。
“哈哈，你很幸运，只是她年纪有点大。”林虎轻笑。
林虎今年八十多了，萧月做为与他同时年代的人，如果活着也差不多岁数。
李毅怀里的萧月之女，虽然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实际年龄却已六旬，很多皱纹都遮不住了。
“无妨，我就喜欢年纪大的。”李毅把手伸到了萧月女儿的衣服里。
萧月的女儿听着李毅和林虎谈论她们母女，同时任由李毅在她身上行动。
二十多年的驯教，让她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现在的她就是一个会伺侯人的宠物。
“你个蠢货，你在让你丈夫之外的人碰啊，你知道吗？”
林虎不知为何，忽然发起火来，冲着萧月的女儿一顿怒吼。
萧月的女儿不知自己犯了何错，很无辜地跪在李毅怀里，呜呜地哀鸣。
“算了，你就是个蠢货，从小就自以为聪明的蠢货！”
似是有些无奈地拍了拍桌子，林虎对李毅道：“其实我不想把她给你的，只是驯教了二十多年，才培养了这么个东西，没人玩，也太浪费了。”
“爷爷，那你就把她送给我吧，我会留着慢慢玩的。”李毅道。
虽然和林虎一样，李毅也喜欢驯教女孩，但两人的思路不太一样。
李毅的驯教，是以爱做核心的，所有的训练都是要改变对方，使对方臣服，倾心。
林虎的驯教，是以从顺做核心的，最终产物就是这种完全沉沦，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玩偶。
换句话说，李毅的方式是改变一颗心，林虎的方式是泯灭一颗心。
怀抱着这个年华已去，同时也没有心的女子，李毅很想把她的心唤回来。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工作，做起来一定很有趣。
“我可以送给你，让你玩一辈子，就怕你不敢要。”
李毅道：“爷爷你敢送，我差什么不敢要？”
林虎道：“你别急，先听我讲讲萧月的故事。萧月是我们那一代中，最漂亮、最优秀的留学生，几乎每个见过她的桦人，都将她奉为自己的女神。不过我并不觉得她有多好，世上最好的人就是小鹤，论起容貌，小鹤也不输于她。”
李毅点点头。祖母确实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否则也不会让林虎鬼迷心窍。只是相貌这种东西，三分靠长，七分靠捧。林灵鹤因为早孕的事很自闭，甚至连大门也不喜欢出，自然没几人知道她的美貌。
“小鹤自杀以后，我心里很哀伤。正巧萧月发表了一篇文章，抨击我们这些不法之徒，引得所有桦人一片共鸣。
看到那些人如此的捧萧月，我心里更不舒服了。小鹤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却被村里人骂了半辈子，萧月她何得何能？不过是个裱子而已！
于是我策划了一起绑架，把她绑到我的一处别墅慢慢玩，我要深刻的揭露出她裱子的本质。”
“你成功了？”李毅问。
“没有。”林虎笑着摇了摇头，“她是个硬气的奇女子，无论我用什么花样玩她，都不肯求饶。后来她怀孕了，生下了你怀里的这个家伙，我都有点不忍心虐她了。”
李毅的眉毛挑了挑：“你是说，她是你和萧月的女儿？”
林虎道：“没错，她是我的女儿。你还有没有留着慢慢玩的想法？”
李毅道：“你都能把你女儿驯成这样，我又为何不能留着玩？难道只准你做初一，不准我做十五？”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林虎的孙子，跟我一样不把世间的法则当回事！”林虎大笑，“不过你可想好了，我的女儿是你的姑姑！”
“姑姑又如何，小姨我还不是一样娶？”
“如果你认为她只是你姑姑，那你就错了。”林虎又是一笑。
李毅泡了杯茶，递给林虎道：“爷爷，别着急，我们慢慢说。”
“嗯。”林虎点点头，指着李毅怀里的吕人道：“萧月生下她时，我甚至有一种萧月赢了的错觉。这种感觉说来很好笑，明明是我绑架了她，用各种方式让她屈服，她却赢了我。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爱上萧月的。但我不可以，我最喜欢的人是小鹤，萧月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绑来的玩偶。
于是我趁着自己还清醒，用电锯把她锯成了五块，泡在了液氮里，她和我都需要冷静一下。这样一个不屈不挠的女孩，也值得我永久收藏！”
李毅听到林虎的话，明白他年轻时心理就完全扭曲了。
林灵鹤已经死了，他又对萧月产生了新的感情，这本是一件好事。
可他对待这件好事的方法却是用电锯把女方锯成五块，然后泡在液氮里永久收藏！
“爷爷啊，爷爷，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
心里有些同情，又有些可怜，可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李毅知道，偏激了这么多年的林虎已经是个刺猬，容不得半点不同的声音，所以万事都只能顺着她说。
“爷爷，你这样做虽然赢了，但也胜之不武啊。”
“哈哈，世间只以成败论英雄，方式并不重要。萧月惨就惨在她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赢。”
林虎得意地一笑，然后看向李毅怀里的吕人：“我赢了萧月之后，只能独自抚养她长大。我虽然是个没文化的社团人士，却不想女儿跟我一样。所以我送她上最贵的女子学院，给她最良好的教育。我要让她像萧月一样，受到万众景仰。”
“你成功了？”李毅问。
“不得不说，有什么妈妈，就有什么女儿。这丫头从小到大奖学金拿到手软，有时我真想让她叫我一声爸。”
“她没管你叫过爸爸？”李毅问。
“没错，我是把她当义女来养的，虽然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娶我的妹妹，却被这万恶的世界阻挠。为弥补这个遗憾，我准备让我的女儿嫁给我的儿子，让他们光明正大的结婚，谁也阻止不了！”
李毅眉毛一挑：“你成功了？”
“没错，菲菲是个知道感恩的人。我这个做义父的养她这么多年，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嫁给我在大陆儿子，你说她能不答应吗？
菲菲的成绩，当初可以在全美的任何一所大学拿全额奖学金，可是她没有去上大学，而是听我的话，回到大陆追我家的那个傻小子。
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多国正府通缉，整日东躲西藏，许多年后才再次联系到她。她不但和我儿子结婚了，还给他生了两个漂亮的双胞胎。
你现在明白了吧？她不但是你姑姑，还是你的外祖母。你妈妈、你小姨，都是她的女儿！”
林虎得意地笑着，想看李毅惊讶的样子。
他觉得这个事情没人能猜到，就算李毅跟他一样没有人性，得知怀里的玩具是自己外婆，也肯定会大吃一惊。
“哈哈哈哈！”
李毅仍是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随着林虎一同笑了。
其实，在见到萧菲菲的时候，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萧菲菲上了年纪，但眉目之间仍和林如雨极度相似。
再看看萧月的照片，李毅明白了。萧月、萧菲菲、林如雨、李婷，四人一脉相承，倾国倾城的容颜也代代相传。
这是罕有的，完全优质基因继承，其中又何相近的亲缘婚姻有莫切的联系。
“妈妈的父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我血缘上的双亲，则是完全的父女。我们家族的关系还真是乱啊！”
“你居然在笑？你就没有点别的想法？”林虎问。
李毅道：“那还能有什么想法？既然已经这乱了，就继承混乱下去好了，反正始作俑者不是我，而是伟大的爷爷你。不管菲卢是外婆，还是姑姑，我都收了，爷爷你送出的东西可不能要回去！”
林虎眯起眼睛，看了李毅一会儿，方才说道：“好，好，好！你小子合我胃口。我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只是娶自己妹妹，可惜没能实现。而你不但娶了妹妹，还有小姨，外婆，如果有酒，我真得敬你一杯！”
李毅道：“这敬酒我可不敢喝，如果不是外公你帮我铺了路，我哪里能有今天？”
林虎道：“你也不要谦虚。你外婆这是我送你的，但你小姨、妹妹那边，我可没帮上忙，都是你自己了不起！”
爷孙两人相视笑了一会儿，林虎又叹了口气。
“小毅，你可知道你外婆为何会落到今天这副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