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看着站在擂台对面的这个女人,颜阳险些被从这上百倾的擂台上掉下去。
少女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初战敌手竟然就是此人。
一品二品的宗门世家,凝气境弟子可以初战十位。
怜月阁在这次的排名之中,算是二品宗门。
而林雪霜就是其中的一位。
她瞪大双眸,看着这个眼前明显也是懵逼了的敌手,大眼睛眨了眨,随后怒从心头起,还未等那边的锁天楼弟子宣布开始,锵的一声清脆响声,手中弯刀就已经直接出鞘。
“雪霜加油!”
原本在怜月阁凝气境弟子之中,并不算是特别出彩的林雪霜因为上次的事情吸引了极大注意力。
虽然说被人又给送回来了,在一些人的口耳相传之间,名声并不算好。
不过到底是同门,身为怜月阁最先开战的一位凝气境弟子,无疑还是让诸多同门前来观看。
自然不只是怜月阁来人,还有不少其余暂时无事之人。
毕竟这位如今在九州江湖上名头赫赫的大天魔王陈,以及那位白莲圣主共同所在的教派之内,唯一的一位凝气境弟子又究竟会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自然有不少人好奇。
况且,这也是一品二品宗门之中的第一批凝气境弟子之战,诸多噱头之下,吸引注意力也是在所难免的。
“第一场,青冥圣教凝气境弟子颜阳,对阵怜月阁凝气境弟子林雪霜!比赛开始!”
话音刚落,弯刀发出一声轻鸣。
颜阳眼疾嘴快,直接张口就要大声道:“我...”
坐在楼阁之上的陈‘啪’的打了一个响指。
颜阳一个字都没有说清楚呢,顿时被直接噎了回去。
只不过是愣神的这一刹那之间。
林雪霜手持弯刀就已经冲了上来,有着前些日的经历,林雪霜心中虽然怒气冲冠,但是也绝对不会狠下杀手,当然了,也绝对不会轻饶眼前之人就是了。
颜阳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站直的身躯瞬间弓成了一个虾米,整个人被眼前少女一脚踢在了小腹之上,瞬间倒飞了出去。
这倒飞的速度还没有林雪霜再度移动的速度快。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这完全不能算是比斗,压根就是一场纯粹的蹂躏!
‘咔吧’一声清脆响声,颜阳被一个背后反饶,被林雪霜以臂肘直接砸在了身后的尾椎甲骨之上。
月白色的真气包裹在林雪霜浑身上下,不论是速度还是攻势一转,手中那把长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入鞘。
反而被林雪霜直接带鞘果断来到了已经昏昏沉沉,满脸血污的颜阳之上,无锋的刀鞘砸在了腿骨之上。
仍然是那清脆无比的一声噶卡声,之前始终无法出声的颜阳终于发出了在这擂台之上的第一声惨叫。
他双眸之中已经满是血丝。不论是面颊之上,还是那不规则弯曲的两条小腿。
颜阳想要抬头都做不到,上半身只要稍稍一动,尾椎那里钻心的痛苦足以让任何人痛死过去。
偏偏此时的颜阳却没有半点想要昏厥的意图。
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那青石板制成的擂台上,那碎裂的石板以及渣滓。
蓦的,脑后一股压力传来,随后原本面颊距离那地板还稍稍有那么一点差距的颜阳被直接嵌入到了地板之中。
林雪霜靴履踩踏在颜阳脑后,如同捻动一只蚂蚁。
“啧啧,这就是那青冥圣教内仅有的一位凝气境武者,这也太垃圾了吧?”
“不知道,原本我寻思这那两位也就罢了,那位赤火圣主也是炼魂三重的前辈,还有那个少侠也是气质不凡,原本以为这位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是应该有什么不凡之处的。”
“这还有个屁的不凡之处了?被人家这么打?”
“这哪里还是比斗了,压根就是羞辱,话说这怜月阁不要命了,敢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践踏这青冥圣教的面子?事后恐怕没法子善了吧?”
“怜月阁说到底这么多年也是武洲大宗门了,况且与历代别离宫主关系匪浅,想来应该并不至于太过惧怕吧?!”
“啧啧,这种事情你我可就不知道了,况且咱们安静看好戏便是了。”
“说起来,这个叫颜阳的小子确实也太窝囊费了,要是我身在那圣教之中,身为那唯一一位凝气境弟子,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吧?!”
“这就是命啊!”
一声声嘲讽从擂台两侧传入被踩在脚下的颜阳耳中,他即便是想有所动作,想要跟在茶楼中听到的那些个说书先生口中的少侠一般,临阵突破,爆种翻盘,可惜,莫说是身上半点力量都使不出来,即便是脑海之中那股淡淡的凉意,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被他所操控。
与此同时,踩在那颜阳头顶的林雪霜,也不由的想起了离开那晚之后,半路遇到陈之后,对方跟她说过的话,以及种种许诺。
想到这,林雪霜虽然隐隐还有些不忍之色,但是脚下力度增加,脚尖捻动,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道:
“是不是当初后悔了?可惜,这天底下可没有后悔药吃。除了身后那几位前辈之外,你这样的垃圾还配有什么?”
月白色真气一点地面,地面轻轻震动,力道一点,颜阳的身躯立马弹起。
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集在一起,前者眼眸中满是灰败与血色,林雪霜则是一股凶狠之意溢出。
林雪霜弓步前倾,一拳打出,颜阳如同被打飞了的沙包,倒飞了出去。
砸在了擂台之外地面上,大口呕着鲜血。
溅起的灰尘瓦砾与鲜血混在了一起。
“第一场,怜月阁林雪霜胜!青冥圣教颜阳败。”
锁天楼弟子在旁边宣判了这一场碾压级别的比斗。
场下再无半点奚落嘲讽,说到底,这人即便再废物,背后的背景也是硬的很,哪里是他们一些个寻常弟子可以奚落的,万一要是触了某位的眉头,一个不顺眼被拍死了,那跟谁说理去?
陈四人始终就站在高高的阁楼之上,从始至终也没有开口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