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通过原本被毒水淹没的通道,出现在苏叶一行人面前的是巨大的空旷的房间。几人举起手中的煤油灯,互相看着周围的情况。
“大约是仓库之类的地方吧。”霍恩海姆指着地上,“这里之前应该摆放着箱子之类的东西来着。大概是在被爱德他们揭穿之后,这些东西都被搬走了吧。”
苏叶凑过去果然看到地上有些一些灰尘堆积没有那么厚的长方形痕迹。还没等他发话,另一边的阿尔冯斯就叫到。
“爸爸,叶,过来,我发现向下的台阶了。”
在房间的一角,有着一处向下的台阶,但是现在被许多巨大的石头,破碎的石柱给堵住了。霍恩海姆和阿尔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阿尔双手合十,往地上一拍。
蓝色的光芒闪过之后,地上的台阶处就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原本堵在里面的东西全都以小块碎片的形势掉了下去。原本的台阶也变得面目全非,与此同时,霍恩海姆点点脚。以他脚下为起源,一条新制的台阶顺着刚才的地方延伸了下去。
通道远比众人所想象的要短很多,大约也就往下延伸了十来米,就到了头,或者说是被第二次封住了。
一面平整的墙壁突兀的挡在台阶前方。制作粗糙到连炼成的痕迹都没有抹去。“做的真绝呢。”霍恩海姆看着面前的墙壁苦笑到。
“但是也证明我们没有找错地方不是吗?”苏叶耸耸肩。刚才的仓库和被堵住的台阶都不怎么说明得了问题,可能是雷托教的暴民干的好事,但是这面用炼金术封住的墙壁就能证明。
在这座神殿的下面的确有着一些,不为人知或者说是,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东西。需要用这么多层的保护来防止普通人发现。
但是这些东西或许对普通人来说难以解决,但是对于两个见多真理的炼金术师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问题。霍恩海姆轻轻敲了面前的墙壁一下。一条石柱就从墙壁的边缘冒了出来。
炼金术从来都是等价交换的科学,石柱在往外突出的同事,相应的,墙壁的中间,一个凹陷也开始不断的塌了下去,随着石柱的不断向这台阶之上冒出,一条圆形的通道也直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爸爸?”走进隧道的阿尔开口问到,“为什么你炼成都不用合十的啊?难道一直使用的是贤者之石?但是炼成的光芒也不一样啊。蓝色的应该是普通的炼金术才对啊?”
苏叶也转头,等着霍恩海姆的回答。
“炼金术的基础是圆,而圆代表着力量的循环。你们见过真理之后,可以不用画炼成阵,但是双手合十依旧是在模拟着圆。”霍恩海姆一边前进,一边解释到。
“我说过,我是一块人形的贤者之石对吧?所以我本身就可以算一个圆或者说一个循环。贤者之石能量在我的身体里完成着力量的循环。所以我可以连合十都不用,也算是这个身体的有利点之一吧。”说完,霍恩海姆转身,对着阿尔笑笑。
“冯先生,我也能问一个问题吗?”听完霍恩海姆的回答,苏叶说到。
“请吧。”
“既然您本身就是贤者之石了,为什么不帮爱德和阿尔恢复身体呢?以你的炼金术,应该不难办到吧。毕竟在我国的传说中,西方的贤者除了复活死者以外基本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你真是他的话,那为他们两恢复身体,不会是什么太难的事吧。”
“不行哦,”霍恩海姆露出苦笑,“他们两的身体,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炼成的东西呢。那部分被拿走的身体,是妄图侵犯禁区的罪证呢。被真理拿走的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要回来的呢。”
“真理?”苏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了,不同于他理解的道理法则之类的东西,这个世界中所讨论的真理,更像是活生生的一种生物,或者说是一个人。
“所谓真理?到底是什么呢?”与其在这里瞎想,苏叶决定直接问见过他的人。
听到苏叶的问题,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在一片巨大的白色空间里,坐在一扇门之前的模糊的人类轮廓状的东西。”阿尔尽可能的想要给苏叶描述,“总之是一种很巨大的,宏伟的不可名状的东西。”
“那是被称为世界的存在,或者称为宇宙,或称为神,或称为真理,或称为全,或称为一,为了防止人类狂妄自大,适当的赐予其绝望的东西。那就是真理。”霍恩海姆却给出了苏叶一个意义不明的回答。
在苏叶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霍恩海姆就又说到。“到了。”
几人抬头一看,果然,在不断的前行之下,墙壁也终于到了尽头,凹陷的中心处,出现了一片黑色且不再变薄了。
三人警戒着从圆形的通道里跳出去,落地是一处类似于地铁通道的地方,扩大的空间足以让一辆火车通过,地上甚至还铺着铁轨和枕木。如果不是霍恩海姆严肃的表情,苏叶真要以为这里是早期的地铁了。
“喂喂,不是吧,弄得这么夸张。”霍恩海姆拿着灯四下照了照,无奈的说着。
“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苏叶也详细的看看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里应该就是构成国土炼成阵的圆。”霍恩海姆放下手里的灯,蹲在地上,用手敲敲地上的铁轨。“果然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样的隧道应该环了亚美斯特利斯一圈,那些发生过流血事件的地方都能找到才对。”
“圆吗?”苏叶看着两边通入黑暗的的隧道,“总之,先走走看吧。”然后走在了最前面。
一行人默默无言的顺着铁轨走着。油灯能照亮的范围极其有限,十米不到就又会陷入黑暗。让人不禁会产生一种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的错觉。
“爸爸,我有个疑问。”这时阿尔开口问到。
“怎么了吗?”
“对于他们计划这么重要的东西,连为了防止普通人发现都布置了那么多层防护。这里面难道不该有守卫之类的东西吗?”
听到阿尔的问题,苏叶和霍恩海姆都脸色一变。当然会有,为了防止普通人都做了那么多准备,那么对于他们这种有心的入侵者,当然更加要排除了。
“喂喂,说来什么,就来什么啊。”霍恩海姆突然抬头看着眼前的黑暗。“阿尔,苏叶,准备跑咯。”说完,转身,撒腿就跑。
就在他转身没有多久,苏叶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守卫者----从黑暗之中蔓延过来的影子!
没错,所谓的守卫者就是影子,阴影里,一道道黑色的影子从地上飞速的飞过来,所有的影子都跟活过来了一样。一只只眼睛在在影子里面睁开,无形无状的阴影也变得有了具体的形状。
或是撕开巨大的嘴,露出锋利锯齿,或是变得尖锐如同标枪。或者变成黑色的爪子,向着苏叶他们袭来。
“那是什么东西啊?”苏叶一边挥刀挡掉一根袭来的影子尖刺,刀刃相交之处,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借势猛地一跃。问到霍恩海姆。
“人造人啊!”霍恩海姆一边狼狈的奔逃,一边回答苏叶。
“人造人?还有这样的?”苏叶再一次挥刀打飞一只抓着霍恩海姆衣领的手。“这哪里还有人的样子啊?完全是怪物好不好。”
“最早的人造人,霍蒙克鲁斯在烧瓶里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的的啊。”霍恩海姆在衣领上的手被打掉之后,猛地一跳,“不过这样超规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啊。”
“总之,先试试能不能拖住它吧。”看着影子越来越快,霍恩海姆在隧道的墙上一按,石壁全部变成突刺往中间的阴影刺过去,但是立马就被黑色的阴影给冲破了。尖刺全被撞的粉碎。
“这不是完全不行吗?”阿尔因为是钢铁的身体,并不适合奔跑所以跑的不快,这样对着自己父亲吼到。
“那就试试关起来。”霍恩海姆又说,脚下猛地一踏,从地上几根石柱就升了起来,纵横歪斜着把隧道封了个严实。
但是石柱交叠的缝隙里还是有光能从这边透过去,然后影子就从小洞里跟渗水一样射了出来,然后把石壁全撞碎掉。
“回台阶!”苏叶突然看到自己来的洞口,“在这跑迟早会被追上。”
另外两人听话的转方向,跳进了来世的洞里,苏叶用短刃挡掉一些影刺,给够二人时间,然后才最后一个跳进去。数十根长矛般的影刺也跟着苏叶往通道里猛地刺过去。
然后却像撞上无形的墙壁一般被挡在外边。
“哦,进不来吗?”霍恩海姆这是个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看着洞口在游走的影子。“看来你的容器就到此为止了呢。一道超出限定就会死,对吗?就和困住你父亲的烧瓶一样。”
“怎么了吗?说话啊!”霍恩海姆站起身,看着洞口外弥漫的黑影中睁开的一只只眼睛。“难道被我猜中了,所以生气了?”
“生气?那种情绪我没有。”影子张开了一张嘴,发出如同好几十人混合一般的声音。“多余的情绪已经全部放在父亲大人那里了。我所持有的只有我的姓名,普莱德。”
“普莱德?傲慢的意思吗?”苏叶也看着阴影。“之前的恩维,和拉斯特的名字,我就有这种感觉了。你们,是你父亲的七原罪吗?”
“色欲、贪婪、暴食、愤怒、嫉妒、懒惰,还有傲慢,传说人有着这七种原罪,你的父亲把你们,他的原罪全部分离,到底是想干什么?!”苏叶问到。
“霍恩海姆,跟我去找父亲大人吧。”普莱德却没有回答苏叶的问题,而是对霍恩海姆说到。
“哦,不用你说,我也会去的。”霍恩海姆打个哈哈,“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去告诉你的父亲。奴隶23号,近期会去拜访他的。在约定之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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